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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看着那些船帆远去的影子,对苏年生说道:“师傅,这些人若是等你走后,仍返回此地,再截杀我玄乙门人,却又怎生是好”
苏年生笑道:“只斩去他们的羽翼便可。”李浩闻听,含笑于心,顿时跃到阻挡自己船身的巨木上,蓦地飞剑而出,那飞剑连月来被夏侯商与师傅淬炼的剑气暴涨,眨眼便向那几艘船帆刈去。
只听远帆处连连咔嚓声大作,那船中的干休等人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了,只有站在船头高声大骂起来。随即只能让船中众人以桨行船,费力的回去修补帆桅了。
李浩截断帆桅,收了飞剑,与苏年生等人在船头大笑。乐心慈恭敬的对苏年生说道:“师叔神功盖世,简直不下我师尊真人,真是让心慈羡慕非常!”
苏年生笑道:“这玄门的道道,说起来便没有什么捷径可循,都是些幻化方术,若不能与道相契,终归不能体悟真髓,所以这高下之分,完全取决于人心之向道,归元之深浅。”说着将挡在船前的那些巨木用掌劲化去,三人又重坐在船头,饮茶谈笑,渐渐的随着滔滔的江水,直流而下......
送别白发道人之后,李浩与乐心慈回到了伏羲宫中。几日来,一心钻研苏年生教与他的“阴寒诀”与“涉水神剑掌”,而后便与白慕容一起学琴,过的甚是平静。
这天,李浩正在火麟殿中研习丹道,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回过头来,却见陵娲在一旁微笑而视。陵娲走到李浩面前,开口说道:“李浩哥,好几日不见你,这宫中又没有熟悉的人,我在这里呆的简直要闷死了。”
李浩笑道:“这也是无奈的很,如今山下那些妖人实在是四处截杀我玄乙门人,此时出游,恐怕只是不甚妥当。等这场争战过去了,我一定带你下山好好游玩。”
陵娲听他如此说了,不禁喜上眉梢,随即走到李浩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丹书,好奇的问道:“李浩哥,你在这里看什么呢”
李浩神色凝重,对陵娲说道:“几日来我心中一直对诸多的丹道之术多有不解,过去在灵龟岛与清虚谷中,师傅与九曜师叔那里虽也不乏这些丹道的书籍,但毕竟比起这伏羲宫中,还是薄弱了些,我趁此多研习一些,或许日后御敌时,能用的上也说不定。”
忽然听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师弟说的正是,这修学丹道之人,若不深研这丹法书籍,多半只是学到些皮毛罢了。”
李浩转身向殿门看去,却见一身身着火红道袍,正向自己大步走来,正是那夏侯商的四弟子盛烈。李浩拱手对盛烈说道:“原来是四师兄到此,李浩给师兄施礼了。”
盛烈摆了摆手说道:“师弟何必与我这样客气,只把我视作白师兄一样便可。可惜我不通音律,所修之术又不适合为师弟你有所助益,真是惭愧。”
李浩答道:“师兄哪里话,不过说道修学,我一直好奇,何以师兄相貌堂堂的男子,整日着这一身大红的道袍却是为何”
盛烈哈哈笑道:“师弟不知,我伏羲宫内,这几大弟子修学道法剑术,除我大师兄陆星羽天性卓绝,自成一派外,皆是各有差别。我乃专修师尊教授真火法,所以整日穿这不伦不类的衣袍,便好似那判官一般古怪。呵呵。”
却听又一个声音接踵而至,那人朗声说道:“非也,非也。古语云,有诸内,形于外。盛师弟这衣袍,正是表法之物,不然怎能将那九味真火修持到如今的境地呢。”
李浩见是白慕容,身后跟着秦山,乐心慈等人,却不知他们齐聚这殿中所为何事,便一一与众师兄见过。秦山看玄乙门下弟子齐聚于此地,顿时开口大声说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火麟殿里这般热闹!”
盛烈说道:“李浩师弟在此研学丹书。我前来为门下的弟子取些烧鼎的丹药,不知诸位师兄所为何事啊”
白慕容开口说道:“我们见那明王府与离天宗众,近日来没有找我玄乙门的麻烦,想是被我师叔的盖世神功吓住了,我与心慈商量,前来拜谒师尊,听听他老人家的意思。”
盛烈说道:“原来如此。”李浩见白慕容腰中挂着一柄佩剑,剑柄剑鞘皆通体玄墨,鞘身印有一鸟雀图形,甚是古朴华丽。正要开口相问,却听白慕容说道:“难得我们几人同聚一处,不如到隔壁的殿所饮茶畅叙,如何”
盛烈忙吩咐殿中的童儿将客殿收拾一下,沏了壶龙井,陵娲见众人有事相商,便对李浩说道:“我回去等你,你在此与师兄们谈完,便去我那找我,我有事对你说。”李浩说道:“好吧,等我们散了,我便到你那里坐坐。”陵娲欢喜的去了。
众人就坐后,白慕容开口说道:“连日来我们与那几大玄门诤战,虽说并没有伤及我门中的元气,但也是两败俱伤,照此下去,真不知何时才有宁日。”
乐心慈接着说道:“多亏宋师弟,倾尽自己的身家财物,都用作为我玄乙门的日常供奉。天下的豪杰皆聚于此,宫中的开销一日盛过一日,若没有他的支持,真不知我伏羲宫还能支撑多久...”
李浩沉吟了半晌,才开口向白慕容说道:“师兄怎么知道最近那些妖人没有寻我门中的麻烦呢。”白慕容正色道:“今日我与秦山到后山江中视察,那江中不见一艘那些玄门剑派的船只横阻。又到宫前的山下去,也是一切太平如初,没有见到行迹可疑之处,而我门中分舵连日也是平静如常,并没有受到敌袭,如此之事,甚是异常蹊跷。”
李浩想到他身中的佩剑,便好奇的问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平日里不见师兄佩剑,如今是出宫视察,却携了这宝器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