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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又道:“嘻嘻,我知道了,公主姐姐还是更喜欢这个将来欺负不了的霸气金刚男。”
擂台之上的赤膊男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水兄不信,尽管来试好了,只怕一不小心,就要被我抓住了。”
白衣书生又是几度试探,果然给他偷得机会,险之又险的击中了赤膊男的命根。赤膊男依然是毫发无伤,却又惹来台下的一阵哄笑,还有彩棚之中的轻啐声,几位女子面红如烧,仍然不舍的紧盯着擂台之上,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精彩搏斗。
两人快打快退,百数回合下来,加上中间的短暂歇息,到此时仍然是神完气足,与完全没比试过一般。
擂台下的看客渐渐得有些不耐烦了,有人叫道:“白衣书生,你既然奈何不了人家,出这风头已经出够了,还是乘早的认输下台吧。”
有的人则道:“白衣书生好样的!那样都抓不到你,你就继续大胆的找出他的命门所在吧,将他全身点个遍,就不信找不出他的命门来。”
还有的摇头道:“赤膊男,既然人家奈何不了你,何不放心大胆的上去追打,将白衣书生早点撵下台去,好做你那快活驸马爷。”
赤膊男被白衣书生几番从手底逃脱,早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如果说内力相当的话,这样下去,还真就谁也奈何不了谁。到时候就算他俩以平局而论,只怕公主也会偏向这面相俊秀一些的白衣书生,何况人家还进入了文比第三轮。
所以,赤膊男不再站在擂台之中,任白衣书生拿他当靶子,主动逼向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不以为意的淡淡微笑着,随着他的逼近,快速的与他在擂台之上兜着圈子,时而进击两招。
随着他们的追逐的速度越越快,擂台之上霎时变成了一团白蒙蒙的影子与一团半黄半灰影子在飞速晃动着,又将那些普通看客瞧花了眼睛。
陡然,赤膊男停了下来,口中含着一枚钢针,吐落地上道:“水兄,你这招可真够阴险的,差点中了你的招了!”
黑甲将军击掌道:“这一手漂亮!两位继续……”
他瞧得起劲,当是在看戏了,而台上的那些普通看客茫然不知怎么回事。
原来,乘着赤膊男追击之际不时发出嗬啊之声,白衣书生见机射出了一枚扇骨钢针,击向赤膊男的张开的嘴中,却被他及时张嘴咬住。
没想到白衣书生连隐藏这么久都没用的暗器都用上了,还是不奈何赤膊男子,台下的看客们更加不看好他,加油助兴的,十有六七都是为赤膊男子吆喝着。
再观白衣书生时,他依然是淡然处之,不骄不躁的飘飞闪击,与赤膊男子周旋,这一场比试,与上午的那场精彩比斗有得一拼,甚至还要更胜上一筹,刚的更猛,柔的更绵。
赤膊男同样再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白衣书生果然是深藏不露,只怕还有什么绝招没有使出来,由不得他轻忽大意。
俩人在擂台你追我闪,扇来爪挡,闪电一般的又斗了数百回合,迟迟未见胜负。而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只怕再战下去,真得以平手收场。
赤膊男子渐渐的沉不住气,使出十二分力气,虎扑横扫,风声呼啸,霸气的一往无前向白衣书生进逼,存心是打定主意一举将白衣书生逼下台去。
有好几次,赤膊男子已经将白衣书生逼至擂台之角,总是被白衣书生以迅捷绝伦的速度,从他露出的一丝缝隙闪回了擂台之中。
擂台之下为赤膊男子加油的看客不由为之扼腕叹息,也有许多人为白衣这一手漂亮的轻身功法大声喝彩着。
这一回,赤膊男子又如八爪螃蟹一般横逼紧追,将白衣书生又逼至一个擂台的角落之中。
“赤膊男加油,将他逼下台去!”
擂台之下的看客们高声喝道。
赤膊男继续向前虎扑而去,如离弦之箭一般。
白衣书生轻飘飘的一旋身,“嗖”的又从他横伸的两爪旁边,那不足一尺的缝隙疾闪而过。
赤膊男哪里又会让他重施旧计,虎扑之势陡然刹住,左腿向着白衣书生腿下就是一扫,等得就是这一刻!
“这一招使得漂亮!”
少数几人高声赞道。外行的看客们只能看到擂台之上两人影子的不停的晃动,又哪里能够看清楚他们的动作,等他们这话声落下,他们才紧接着暴起彩声如雷。
白衣书生眼看即将撞上这横扫而来的铁腿,陡然身子拔高丈许,飘飞于半空,如一羽白鹤翔空。
这会,不用高手们带头,擂台之下又是彩声如雷,因为那白影飞向天空时,他们只能仰着脖子才能看到,绝对是不简单的招数能做到的。
“这次看你往哪儿跑!”
赤膊男子暴喝一声,曲腿用力在擂台上一蹬,凶猛的直上追击半空的白衣书生,苍鹰搏鹤,机会就在此一击!
白衣书生一向淡然的脸孔,此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笑得是那么诡异。
疾冲暴抓而上的赤膊男被他那眼神瞧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情况估计要不妙!
果不其然,白衣书生那慢飘而上的身影,在赤膊男疾抓而上时,忽然身子在半空中一翻,避过了赤膊男上抓的势头,转而疾沉而下,仿佛千斤重物猛砸而下,又似下面有只大手一把将他扯了下去,流星坠地一般,与他先前白云悠悠的轻飘完全不同。
只见白影晃动,半空中白衣书生轻翻急坠,已然在半空中转而掠过赤膊男子的身下,借着赤膊男子急使千金坠的力道,只轻轻的一带,就将赤膊男子抓着丢向擂台之下。
“砰!”
赤膊男子再也没了刚才的沉稳霸气,不受控制的甩落十丈之高的擂台之际,双手乱抓乱晃,嘴中气急败坏的哇哇大吼着,与刚才白衣书生流星掠空一般,凶猛之极的朝着擂台之下砸落。
可怜那下面瞧得目瞪口呆的老兄,肥胖的肚腩成了赤膊男子的砸落的肉垫,压得肚腹一瘪,紧接着“噗”的吐出了一口血水,头一歪昏死过去。
胖子被砸成扁瘪的皮垫,旁边几人同样带得几个趁趄,好在人群过密,不至于摔倒在地上,却是睁大了眼睛,惊得呆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呼,还好没事!”
赤膊男子哼哼的撑在被他压扁的胖子身上,正欲恼怒的瞪向台上,忽然觉得身上的东西比较柔软,还有浓重的骚臭味儿,奇怪的向下一看,原来那可怜的胖子被他这么近两百斤的身子从十丈高的擂台上迅猛的砸到,砸得上吐下泄,眼一白,早已经昏死过去。
赤膊男子扭曲暴怒的脸孔陡然冷静下来,从裤腰中翻出一枚药丸,塞进了昏死过去的胖子嘴中,顾不得他浑身骚臭,扶起他的身子,运功将药丸化入咽喉之中,将他体中的瘀血逼了出来。
精彩的比斗这么久,结果终于出来,一众看客们霎时又暴起彩声雷鸣,将刚刚他们还非常看好的赤膊男子给甩在一边。
白衣书生冲台下与彩棚之中抱了抱拳,抓过自家的铁牌,轻飘飘的直接向着人群之外飞掠而去。此时天色已然不早,早就到了该散场的时刻,再过得一刻,天色就要变得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