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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儿笑道:“不用担心,我们自带帐蓬过去!”
结过酒饭钱,一行人将马车寄在旅店,带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中刀男子,向着那驼背老头所说的小山行去。
他们刚刚走,一群旅客冲进酒楼找回自己东西,还有一队拿着刀剑的武士,在一位肥胖的,富翁打扮的中年人带领下,闯进酒楼,向老板询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在酒楼打架伤人死人没有,乱贼哪去了”
老板略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指着岩狮他们行去的方向道:“镇长大人,人没死,打架的都往那边去了!”
镇长用一双肥手指着那个方向,扯着嗓子吼道:“给我追,拿下这群胆敢闹事的匪徒!”
“是,镇长大人!”
几名胡乱拖着刀剑的粗壮大汉,慢吞吞的向着那个方向小跑前进。
酒楼老板望着他们敷衍了事的样子,摇头道:“真是一帮恃强凌弱的废物!遇上强贼龟缩不出,遇到被人逮住的小贼,一个个的就变得如狼似虎,比谁都凶恶!一群人渣,白糟塌了王朝的粮俸!”
马至半山,果然是寸步难行。李浩对几名护卫道:“你们几人就留在守候着马匹,还有你们的大小姐,等候我们归来!”
伊丝米尔忙道:“本小姐要跟你们上山!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这驼老头!”
李浩嘿嘿笑道:“就你那肿得像红萝卜般的两条腿,能比得过那老头才是怪事!”
“不许取笑我!”
伊丝米尔羞得挣脱米娅的手,追着李浩猛打,急走两步,果然痛得直哼哼。
米娅扶住她道:“你还是听古公子的劝,留着山脚等着吧。”
伊丝米尔忽然凑近米娅耳边低语:“你们都去山上,谁给我搽药”
米娅乐得噗哧轻笑,一会才问道:“那你如何上去我自己爬山都难,可背不动你!”
伊丝米尔咬牙道:“只要米娅姐你肯等着我,我慢慢爬也要爬上去!”
米娅摇头笑道:“我是愿意等,他们可就要不耐烦了!”
伊丝米尔看了眼已经爬上了半山腰的李浩道:“管他们呢,咱们自己慢慢登山!”
岩狮回望还在山脚的两人,摇头道:“米娅,你干脆跟她一起在山下等我们!”
米娅急道:“不,我要跟你们一起上山!”
李浩等得不耐,对阴吉尔与雪月儿道:“你们俩去保护他们,我们先上去。”
雪月儿转头看了会,没有言语,就在半山腰等着。
阴吉尔楞楞的停了下来,盯着李浩瞧了会道:“小凶将,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惹的祸事,怎么叫本公子给你善后!”
李浩道:“那你将你的师娘丢在那吧,等会出了什么问题,等着让你师傅撵你回大漠去吧!”
“这……”
阴吉尔顿时变得垂头丧气的,与雪月儿老实在山腰等着,慢慢等着伊丝米尔一步三停的在那慢慢爬。
阴吉尔摇头道:“这娇滴滴的大姑娘,看着是舒服,带着就麻烦啊!幸好本公子没有跟小凶将一样犯傻,带着几个姑娘出行。”
雪月儿皱眉瞪了他一眼道:“吉尔公子的意思是认为本姑娘一样脆弱不堪”
阴吉尔忙摇头道:“不是,本公子指的是那小山村里出来的姑娘,不包括米娅姐!”
“她是你师娘!”雪月儿道:“你跟我们不一样,得尊重一点!”
……
阴吉尔不甘的道:“可她明明只比本公子大一点点,要本公子叫她师娘,别扭!”
雪月儿笑嘻嘻的道:“如若你父亲纳一个与你一样年纪的妻妾,你敢叫她为姐姐么我们那边讲究严师若父,你对米娅姐就得尊重一些!”
阴吉尔闷闷的摇摇头,忽然指着雪月儿道:“你还不是没有叫!现在师傅没给她正式的名份什么的,我就管她叫姐姐,师傅又不是没听过!”
雪月儿道:“我说了与你不一样!我跟九尺叔练功,却没有拜他为师,当然各叫各的!”
阴吉尔笑道:“师傅不叫改口,坚持不叫!”
米娅微笑着问他们:“你们两个在吵什么呢怎么不上去啊!”
阴吉尔郁闷的道:“你明明知道啊,两个美丽的拖油瓶!”
……
雪月儿一会笑道:“吉尔公子,你敢这么当面对你师傅说么你要是敢这么说,本姑娘佩服你!”
阴吉尔吐了吐舌头道:“本公子知道的,米娅姐不会生气的!”
米娅摇头笑道:“明知故犯,你简直比古公子还要顽皮一些!这样吧,你背伊丝妹妹上山,我就既往不咎!”
阴吉尔摇头笑道:“我可不敢!这可是小凶将的爱妾,他们那边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本公子可不敢乱来!本公子要背,也只背自己喜爱的姑娘!不过山雨姐让背的话,本公子豁出去也敢背!”
雪月儿红着脸啐道:“呸!你这花心色狼滚一边去!小心古弟听到了整死你!”
阴吉尔笑道:“你们那边还讲究什么三从四德什么的,山雨姐,本公子认为你可不敢去告诉小凶将!”
雪月儿道:“哪来那么多规矩,本姑娘跟着古弟出来,就不打算讲究这么多烦人的规矩!”
阴吉尔笑道:“那正好!趁着你们俩没有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将你的花心古弟丢一边去,嫁给英俊潇洒的吉尔公子吧!”
雪月儿啐道:“越说越没正经!你再乱嚼舌根,我射你个马蜂窝!”
阴吉尔摇头道:“你们那边与我们这边真不一样,就算嫁人的姑娘,听到有人喜欢她,赞她漂亮,依然笑咪咪的。”
米娅笑道:“那不一样,你这毛小子现在想法不好,乱起色心!”
……
岩狮与李浩两人跟在驼背老头身后,沿着狭窄难行的山道,慢慢的向着小山顶攀爬,一路停停歇歇的,在傍晚之前,总算看到不远处有一间小石屋。
驼背老头奇怪的道:“咋那屋像没人住了似的我儿子他们跑哪去了”
远远看去,三间简陋的泥古垒成的小屋前,屋顶破漏,茅草顶与门窗还长了不少的青草。屋前更是杂草丛生,没一点住人的迹象。
驼背老头大惊,疲惫不堪的瘦小身子,忽然暴发了无穷力量,疯一般的猛跑过去。
岩狮道:“你跟着这老儿,老夫先过去瞧瞧!”
刚刚奔进破败的小屋,一股浓重的腐臭气味扑鼻而来。岩狮皱眉进去,几只老鼠悉索的飞窜,钻进了洞穴。入门大堂,地上一件破烂衣服之下,一具腐烂的尸体躺在那。尸体之上血肉全无,只有一些恶心的蛆虫、蚂蚁还在残存的毛发之上爬着。
偏房一张简陋木床上,一具没有布料遮掩的尸体上,手骨抓着一把剪刀搁在咽喉之上,喉结上还有一点刀伤痕迹。尸体之上,同样爬满了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