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混乱的战场（1/2）

早期的火绳枪由于气密性极差的原因，穿透力远不如后世的步枪子弹，连燧发枪都大有不如，所以这个时期昂贵的纯钢制厚重骑士盾，乃至纯钢板拼接而成的全身板甲，只要不是贴脸射击还是可以防住火绳枪弹丸的。

不过，这些钢制护具只能保证弹丸不穿进人体，弹丸携带的巨大动能可没法减震，所以正面命中弹丸的牙买跌男爵被击落下马，直到被俘虏，持盾的手臂还传来阵阵酸痛之感，要不是他体质好，那一下恐怕都能震得他手臂骨折。

浑身钢板的牙买跌男爵都这么凄惨，更不用说那些骑马扈从了，二十多杆火绳枪正面一轮齐射下去，不足十名骑兵全部落地，有的是战马被击毙，有的则是身上多出了数量不等的血窟窿。

牙买跌男爵被击落投降，让征召民兵总算是挽回了一些士气，这就是这个年代战争的模式，老大英勇在前冲锋，哪怕是被强拉的征召农兵都会出于对强者的崇拜心态主动跟随杀敌，但要是老大身死，那再好的战争形势，也可以瞬间瓦解……

反之，一旦敌军老大死翘翘了或是投降了，对己方士气也会有明显的提升，就好比现在，本来奋勇杀敌，趁着牙买跌男爵冲垮征召民兵阵列的机会，差一点点就打崩对方的牙买跌士兵，在看到高高在上英勇无畏的牙买跌男爵被一枪撂倒后，立刻士气大降，不少征召农兵甚至顾不得正身处沙场，转身便逃。

此消彼长之下，濒临崩溃的征召民兵在火枪兵的威势下，迅速展开了混乱的反扑，顺风成狗的真理在征召民兵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如此‘大好’的形势下，舒子峰自然不能允许突然支援过来的‘叛乱’贵族援兵冲进征召民兵的队伍里，不然刚刚经历了大悲大喜的征召民兵会以绝望的姿态彻底崩溃掉……

舒子峰还指望第一次战斗给这些征召民兵树立起自信的种子，首战对于一群没见过血的兵卒是非常重要的！

于是，舒子峰穿着从雅罗斯拉夫大公那里敲诈来的骑士全身甲，手里举着标准的骑兵用重型骑枪，带着不多的几名同样穿着普通甲胄的骑马护卫，向数十人规模的贵族骑兵援军发动了拦截冲锋。

同时，班达克也收到了新的指令，让征召民兵处理牙买跌男爵这个有价值的俘虏后，紧急召集所有的火枪队，力图在贵族骑兵冲进本阵前，建立一条防御线。

舒子峰区区数骑自然不可能发动自杀性袭击跟数十名骑兵对冲，骑兵对冲和步行交战不同，脚踏实地的时候舒子峰可以利用特种兵身法腾挪迂回来击杀多数敌人，在战马上他可没那个能耐，顶多力气和反应能力上占据一点优势。

这种优势在一对一骑兵对决中，自然可以无限放大，但在骑兵群的对冲中，舒子峰至多又能躲得过几杆骑枪

那种战争电影里演的所有士兵朝同一个方向出矛，然后被大杀特杀的将军单兵抵挡的情节，是不可能在真实战场上出现的，从不同方向对一个人发动进攻，是一个老兵的基本常识……

至于背后和侧面偷袭，更是战场老兵最爱做的事情，因为这样杀人最安全最稳妥！

所以，骑兵对冲时，人数如果差距过大，只要不是阵型纪律和铠甲上有着代差，很难以少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