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我为你离经叛道(10)(1/2)
江北泽在溧城的房子是租的。
他洁癖重,就算租,也要租干净宽敞的房子。
在钱这方面,偶尔宋南墓挺羡慕江北泽,不用出力,手里就有一大笔钱,谁让人家姓江,家境优渥,从刚出生起就在公司有股份呢。
所以有时候啃老也是一种本事,旁人羡慕不来,只有嫉妒的份儿。
宋南墓给江北泽脱了外套,摸索着他的口袋,一盒苏烟,一盒金桥被他摸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抽这两种”
江北泽一愣。
“我不知道,我觉得这烟名字好听就买了。”
闻言宋南墓笑了,腾手摸了他的头发。
“跟爷想一块去了。”
把外套还给他,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掉了出来,江北泽率先一步弯腰捡起来,跟宝贝儿似的擦了擦,然后戴在无名指上。
这一个举动,就让宋南墓的心暖了。
他的手上也戴着戒指,同样的银光闪闪。
这是一种无声的征兆和承诺,承诺着,未来一定会沿好的方向走下去。
……
宋湲这几天老是给宋南墓打电话。
他把她拉黑了,没想到这女人换了个新手机号,再打,没完没了了!
“我发现你真是犯贱,男人不喜欢你,你就不能换一个,全天下除了我,男人都死绝了是不是”
宋南墓这张嘴,除了对江北泽之外的其余人,完全不留情。
电话那端的宋湲声音带着哭腔,“可我就是喜欢你啊,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什么都做不进去,满脑子都在想你,哪怕是见你一面也好。”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不甘心。”
“那就是不甘心好了,谁让你非得出现在我生活里的,都怪你,现在你得负责!”
“我负责你马勒戈壁,没事别再骚扰我,你不嫌烦我还嫌恶心呢!”
“呜……”
宋湲说着又哭了,“这样行不,你过来陪我喝一杯,就一杯,我好想见你……”
如果一个人喜欢你,那么你纠缠他,会让他觉得非你不可。
但相反这个人对你厌恶,你还纠缠他,他会更加厌恶你。
宋南墓耐性尽退,打算挂电话了,似乎料到他会这么做,宋湲扯着嗓子:“别挂,你必须过来陪我喝一杯,不然我就给江北泽打电话,反正我有他的电话号码。”
“你有病是不是!”
“是,我爱你病入膏肓了,你不过来是吧,那我以后不骚扰你了,我就只骚扰江北泽一个人,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干嘛死皮赖脸天天缠着你不放。”
“我&%##!”
宋南墓骂咧了一通,挂断了电话。
宋湲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喝酒,她不怕喝醉,因为心已经很痛了。
恍惚间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高高的,不羁的,宽阔的肩膀,笔直的身材……
就像是做梦一样。
注视着这个人,宋湲咧着嘴笑开了,“你果然还是来了。”
宋南墓两手抄兜,宋湲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在卖场,离这家酒吧很近,不是特意过来。
“你果然还是够恶心。”
闻言宋湲不恼,推着一杯水果酒,推到了宋南墓面前。
“陪我喝一杯吧,南哥。”
“滚,别这么叫我,你不配。”
“我不配呵呵,你哥当初是怎么做到总裁助理这个职位上的,还不是多亏了我姐姐的提拔不然你以为总裁助理这么好当,比你哥有能力、有排面的人多了去,要不是我姐姐,他根本连认识总裁的资格都没有!”
宋南墓抿紧了嘴角。
提到了宋毅凯的话题,他沉默了三秒。
“别在我哥面前嚼舌根。”
“呵呵……你还担心这个啊,也对,你担心那么多人,担心的都是男人,反正你不担心我,来来来,陪我喝酒——”
宋湲又把一杯酒推到了宋南墓面前。
宋南墓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满意了你一个女人,能不能学着自爱”
宋湲勾了勾嘴角,“仗着我爱你,你才有资格伤我,所以你被你爱的人伤害,都特妈是活该!”
在感情里,谁不是犯贱
“砰——”
宋南墓直接把杯子摔在了墙上,清脆的一声响,刺耳。
“我在乎的就那几个,一个我哥,一个江北泽,你敢动其中一个,就这下场。”
说完转身就走。
脑袋晕晕沉沉的,走出了酒吧,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脑袋却更晕了。
宋南墓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一杯水果酒后劲这么大
迎面走来了两个混子模样的男人,一个身子,三个头,很快变成了六个头。
完了完了。
宋南墓使劲摇晃了两下脑袋,觉得大事不妙,动作迟缓地转过身去,一只手已经搭在他的肩膀上。
“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今晚我们负责陪你好好玩玩……”
……
九点多了,宋南墓还没回来,江北泽给他打了十多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正打算出门找,手机响了,是宋南墓的手机号——
“喂师父,你——”
“我是宋湲,”那端的声音浅淡,“宋南墓在我这,手机落我这里了。”
“他在哪”
然后宋湲报了一串地址。
江北泽嗯了声,“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接他。”
坐着出租车赶到了宋湲交代的地址,是在郊区的一栋破旧房子。
江北泽进去,没有看到人,只看到满墙画着的壁画。
断了翅膀的乌鸦,令人压抑的黑云,满身是血的女人,躺在角落里的弃婴……
看画画的风格,江北泽看得出来,这是出自宋湲的手。
宋湲画画比较沉郁,联想到之前她送给他的那幅断臂男人的图画……
还有在她家里面,画画边框却罩着碎瓶子……
很快的,江北泽的视线被正前方一幅画吸引。
黑色为主调的画,连同勾勒线条的轮廓都是黑色的粗笔。
乍一看,很乱,看不出来画想要表达的主题。
慢慢地凑近了,就会发现,最中间是一把枪。
执着枪的,是一个人。
是男人还是女人,暂时看不出来。
被枪抵着太阳穴的,只画了一个脑袋,没有身体。
“是不是就像现在的场景”
冰冷的物体蓦地抵住了江北泽的太阳穴。
他动作缓慢地看过去,看到一张笑意吟吟的脸,勾着嘴角,眉眼弯弯。
是宋湲。
江北泽微微眯了下眼睛,“你之前杀过谁”
宋湲一愣。
下一秒就笑了。
“想不到你很聪明,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荷兰的画家曾经也画过一幅类似于这般的画作,唯一不同的是,他画的是刀柄,你画的是枪支,而他杀了人。”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宋湲把枪收了回去,挂在了腰间的纽扣上。
“很早之前,我喜欢过一个人,他跟我在一起了,可是后来他被我闺蜜抢走了,我把我闺蜜和他都杀了。”
江北泽不可控制地打了个寒颤,“你把宋南墓怎么样了!”
“他还好好的,我爱他,我可舍不得杀他。”
“所以这就是你变得极端的原因吗口口声声因为爱,你现在的抢掠,和当初你朋友的抢掠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宋湲突然大喊了一声。
“我看透了,这社会本就是个渣滓盛行的年代,我干嘛要委曲求全,我爱一个人,我就要得到,我恨一个人,我就要杀了他,就这么简单!”
“你是个疯子。”
“这叫自由主义,这叫爱憎分明。”
“……疯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