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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遇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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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炎落仿若无意识的开口:“她不喝早春。”

锦榕闻言嘴角僵了一下,神情很不自在:“是……是……吗,谢殿下提醒……”

“桌上的汤赏你们了。”

锦榕闻言压抑着心口的苦涩,鬼迷心窍的开口:“权小姐亲自送来的,殿下不喝了也不怕得罪权小姐。”

九炎落凌厉的目光瞬间扫过去。

锦榕吓的急忙端起滚烫的汤:“谢……谢殿下。”可心里无比快意,权小姐又怎样,她的汤还不是要赏给下人!至于十三殿下对她的态度,她一点也不介意,殿下向来如此,换做别人,早被赶出帝子殿了,殿下待她是不一样的。

“奴婢去给殿下传午膳。”

……

金乌西坠,不愿离去的残阳揉碎在天机碰撞出绚丽的光彩,金光洒下,晚霞满天。

章臣盛下了衙,赶紧的回家吃饭,诡异的官场风云让他决定隐退一二,赵玉言他是不敢得罪了,新女婿更是新贵。

他算看出来了,他老了,以后的荣耀自己拼不来,只能靠儿女去赚,这两天他好不抱怨的陪女儿吃饭,虽然没能嫁给皇子甚是可惜,好在瑞枫叶也不错,他相信女婿一定能给他博个将来。

饭菜已经上桌。

章臣盛换了常服,像往日如常般,慈眉善目的坐在女儿身边:“悦儿想吃什么”

“……”食不言。

“鱼怎么样爹记得我们小悦儿最喜欢吃鱼。”

“……”

“呦,这么大一块,给我们小悦儿。”说着怜爱的揉揉女儿的头发:“好好补补,生了一场病都瘦了,说来,尉迟家活该有这样的下场,教女无方,欺负我们悦儿,我们悦儿这么懂事,她也下的了手。”

“……”话语改的真快,当时险些做了人情,怎么不提。

“枫叶这孩子今天怎么没来提亲而已不用避讳,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就跟栖典一样,有什么可害羞的,老夫还会笑他不成。”

“……”

“他最近好像挺忙的在忙什么你也问着点,回头跟爹说说,他年轻不懂事,现在朝中多乱,说不定就走了弯路,爹帮他参谋参谋,也显得你关心他。”

“……”当听不见。

“哈哈,来,悦儿吃这块排骨,鱼怎么不吃是不是嫌烫,没事,爹给你吹吹。”

说着拿起小碟子真给女儿吹起来:“枫叶的事你要多上心,别以为订了亲人就是你的,你要为他着想,帮他前进,爹见的多,还能给你们意见。”说着一根根把刺挑了出来,小心的捧到女儿面前:“吃。”

红烛夹菜的动作一顿,又仿若无事般继续为夫人夹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章栖典看着爹爹近乎谄媚的讨好,一阵心烦,爹这是要干什么,枫叶的事值得总是说好似悦儿配不上他一样。

“悦儿,你跟爹爹说说,枫叶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章栖典嘭的一声放下筷子!他虽然没继承父亲的聪明,但在外生活了几年,看人脸色还是会,他觉得爹爹表现过了,而这个发现让他很是苦闷。

章臣盛立即看过去:“你干什么,吃你的饭!”转而笑着对女儿道:“你这丫头,还不说话,爹告诉你,成婚是两个人的事,瑞世子对你很好,忠王府更是待咱们不薄,咱们也要表现出诚意,我看十天后媒婆再来,婚事定下就好,走什么风俗,爹让钦天监查过了,三个月后就有好日子。”

章栖典吃惊不已。

章栖悦不动声色的嚼着父亲剥过刺的鱼,觉得还是没剥干净,是心急了吧。

“悦儿,尝尝这个,枫叶知道你喜欢吃糖醋排骨特意送来的厨子,做这道菜最拿手,你看婚期的事,是定在三个月后还是四个月后合适爹好让钦天监算时辰。”

章栖典猛然放下筷子:“爹,你能不能让妹妹好好吃饭!”

章臣盛也怒了:“反了你的!吃你的饭!”该说话的不说话,不该说话的瞎插嘴!

赵玉言闻言,夹菜的手一停,目光不善的看过去。

章臣盛见状立即缩缩脑袋:“吃饭,吃饭,吃完再说。”

章栖典不高兴的埋下头,突然觉得今天的菜索然无味,爹什么意思一副卖了妹妹讨好瑞枫叶的样子,瑞枫叶再有权势,跟小妹嫁给他有什么关系!

赵玉言神情如若,自始至终当没听见他说话,或者根本是不把他当成家里的一份子!虽说女儿成婚时间也仓促,但她还是觉得宜早不宜晚。

今天她也跟母亲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婚期定在腊月合适,日子也最好,以悦儿的年龄来说还是早了些,可,她想过了婚后可以让女儿跟着她待两年,相信瑞枫叶也不会有意见,毕竟现在成婚就是权宜之计。

章栖典见妹妹还再吃那块鱼,瞬间心烦的夹了一块更大的放她碗里:“吃这块,那块凉了。”

章栖悦抬起头对大哥一笑,把碗里的排骨夹给他,虽然她大哥现在只是小小的九品巡视,但等九炎落上位,把禁卫军整合成‘一等功’,扩大禁卫军在燕京的影响力、成为他的私人军队,大哥前途不可限量。

章栖典不满的吃完饭,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小妹任爹说那么多就没有意见!

章栖典怕妹妹真傻愣愣的去问瑞枫叶朝中的事,趁妹妹回院时急忙跟了上去,男人最烦女人乱问,往往一件小事墨迹半天:“诶,你什么时候没脾气了”

“啊”

“少装蒜,爹说的什么话,你怎么都不吭声!”

楚嚒嚒闻言立即带着弄巧、婉婷后退,把场地留给主子。

“反对两句怎么了!爹都恨不得你明天嫁了,你连话都不说!那可不像你!以前你早跟爹嚷嚷了!”

章栖悦看看长廊的西头。哪里开满了玉兰花,晚霞乱成一片,水池上碧绿的湖水在余晖的照射下空明澄澈,芳香弥漫的小路旁落红冰粉,她的心情却没晚景如此绵长:“现在已经没心情了。”

“为什么!”

栖悦走下长廊,穿过一道花墙,慢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两旁的迎春花在晚霞下一簇簇的闪动:“他说不说也做不了主,我何必让他觉得我翅膀硬了违逆他,那么下次他再有话就不会对我说,而是直接做了,打我个措手不及,还不如让我知道他的打算。”

章栖典目光一滞:“你……什么意思爹他……”栖典神情苦涩看向妹妹,他自从回来后不是没有察觉,可那是他的父亲!

“没什么好惊讶的,想想这些年他给你的只字片语,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我的事自有娘做主,你不用担心。”

章栖典表情微白,还是不信:“他很疼我们,小时候经常抱着……”

“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抱别人更多,比如那位颇得他欢心的弟弟。”她到不嫉妒,因为无爱:“他最近在为栖阳找师父,请的是朱太傅,可惜被拒绝了,难为你自己讨好了聂弓凯,还自觉自力更生不错,呵呵。”

章栖悦承认,语气中带着嘲讽,她的大哥该想通了,有些事不是一直回避就可以当没发生过。

章栖典闻言心里打击很大,这些年他一人在外,爹爹从未去看过他,舅舅把他送入江南学府,自生自灭,也没见爹爹关怀过,他不是不怀疑,只是不愿相信,他知道爹偏爱栖阳,他也宁愿相信那只是栖阳聪明,得爹欣赏。

章栖悦手里托起一朵娇花又松开:“爹这两年都去看纪氏,珍奇、古玩样样都送。”可惜,入不得纪氏的手,还别说有些转到她手上,她都惊叹她爹的手笔。

章栖典身影踉跄,想着以前的过往,依稀记得爹每次对他的好都别有目的,有时候是为了让母亲答应他什么事;有时候是让自己提议母亲给栖阳涨些银两;有时候是让他去得罪什么人。

章栖典顿觉讽刺不已,那是他爹,最敬重的爹!“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揍九炎落的时候,天家之子,祸福难料,你却傻兮兮的说偷听秘籍要为皇分忧。”章栖悦看向大哥,神情如常:“还真是分忧,帮助他练了一身耐打的肌肉,他定深深记住你了,放心,以后他会感谢你的。”

章栖典闻言羞愧的要死,少年的事现在想来,他就像个傻子!现在好了,九炎落一飞冲天,如果跟他计较,他还有什么仕途,就算当初是自己偷听不懂事,可事后爹为什么不教训他。反而鼓励他做得好上!爹有没有想过他的将来!

“也……也许爹也不知道……”章栖典宁愿相信他爹只是势力,而不是对他不闻不问。

章栖悦一锤子拍醒他天真的期待:“不知道九炎落还小可能会被害死然后,你可能是嫌疑犯之一虐打皇子是死罪!就算他不受宠不被重视,他也是皇子,只要有人想做文章,你一辈子别想走出监牢!”

章栖典难以接受!他是他的亲生儿子!纵然对他喜武不满也不可能想害死他!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他走在怎样危险的边缘:“为什么!我是他儿子!我是他亲儿子!我要去问他!我要——”

章栖悦拽住大哥,看着他近乎崩溃的脸,紧紧的拽着他,不容他逃避,道出了事情的关键:“或许,我们并不是他期待的儿女。”

章栖典猛然想到了章栖阳:“就为了这个!”

章栖悦指指刚刚走出的院落:“还有那里,他一样讨厌。”

章栖典闻言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娘!娘在他心里近乎完美,爹怎么可能不喜欢贤惠的娘!

章栖典仿佛想到什么,猛然顿住,他比悦儿大,有些事情他有印象,没人提及他不会想那么深但不能说他没印象比如,爹没事不进娘的院子!

章栖典看着妹妹,想让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章栖悦望着眼前簇簇花束面容平静,有什么比你真正一无所有时,更令人你追悔莫及,现在还有时间,我们需要一起努力,左相府属于你!“好凉的风。”

章栖典讶然,看着妹妹稚嫩平静的脸颊,猛然觉得自己很懦弱。

他在等什么,等着妹妹告诉他不是真的等着妹妹反过来安慰他等着爹看到他的好亲自悔过,他是大哥,是娘和妹妹的依靠,他却想得到她们的劝慰

身为唯一的男丁,竟然还傻乎乎的宁愿去相信,对妹妹和母亲的努力视而不见,活在过去,努力去找他身上的好,去把他爹一样抱怨!他算什么!活在襁褓里寻奶吃的无知幼童、还是靠妹妹和娘庇护的大哥、儿子!

“哥,我们大了,没有他一样过的很好。”

章栖典看着花丛旁的妹妹,火红的夕阳照在她身上,坚强、从容,仿佛一瞬间脱离了稚气勇敢的长大,面对那样的爹她还是她,试着去生存,去为母亲分忧。

小妹从什么时候不乱发脾气了他几乎都记不得了,她只是不再黏着爹爹给母亲添堵不再动不动去前院而把母亲抛在一边。

他想起来了,小妹七岁那年突然把栖阳他们赶出了不属于他们的位置,那时候她跟以前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好像只是发了一次小脾气。

她那时候多小,甚至她自己还是控制不住脾气的年龄,却已经为他找九炎落麻烦担心不已,每每都抓着他,深怕他跑出去打九炎落,而他就像个白痴屡屡犯错!

章栖典回握住妹妹的说,突然觉得根本不配当她的大哥,他该保护她的,她那么小、那么可爱,世间的肮脏怎么可以让她看见:放心,他以后一定尽心讨好九炎落,不让她担心。

章栖典伸出手,愧疚的抱住妹妹,隐忍的开口:“悦儿……你长胖了……”

章栖悦一惊,靠在锦绣绣纹上的额头猛然一阵汹涌,仿佛曾经的记忆再次清晰她的大脑,声音很轻的道:“哥……你才胖了呢,都喘了,没漂亮嫂子喜欢的……”

是你受苦了,有我这样的妹妹;是你更无辜,最后也为我操心。

栖悦回抱着他,感受着她曾经再也触不到的温暖,此刻身体年少,就在身边:“对不起……哥哥……”让你操心了,以后她嫁了就没人看着他了,你要自己长大,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肆意活着,看不到隐藏在身后的危险。

章栖典抱着妹妹,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假山流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希望长大,他定不让母亲和妹妹再一点委屈,他会为她们撑起这个家,给他们保护:“小丫头,你怎么哭了,你可别赖上我,有人会劈了我的。”

章栖悦娇嗔的抬起头:“哥……”

章栖典心里一震,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泪痕,平时笑盈盈的小模样此刻哀伤的让他心痛,他从来不知道平日看起来没心肝的小妹,这一刻这么伤心,:“悦儿……你怎么了……”

“有哥哥真好……”章栖悦抱着他,听着他年轻的心跳,感受着他蓬勃的青春,一切能重来,真好。

“又乱说话,我不好谁好。”章栖阳,他还真从未正眼看过的人,看中这个家了吗还是都觉得他们碍眼,想取而代之!

可谁也别忘了,这座府邸是赵国公府赏给他母亲的!“再哭就不漂亮了。”

“你才不漂亮!本小姐天生丽质!”

“哈哈!”这么自信才是他妹妹。

……

章栖典想了一夜,文他是不行,武已经起步,以后不能再随便混日子,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升迁。

章栖典随便吃了三碗早晚,首次天没亮就跑去皇宫交接,发现时间充裕后,也没有跟同僚闲聊,而是在院子里练习道法,聂师父说他有天赋,但性情散漫,他以后勤奋点补上以前的不努力。

“阿典啊,今天很早啊。”同僚路过。

“阿典,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没迟到”下岗的前辈稀罕的打招呼经过。

“典哥,要娶媳妇了,这么努力,哪家的姑娘,边县的饼姑还是经营饭庄的刘家小姐,不是兄弟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刘家的家世配你绰绰有余,他们家有七家饭庄。”

“上来喂两招。”

“好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栖典别练了!十三皇子叫你过去!”

章栖典闻言险些没从台子上冲下来,他!昨天才找了,今天又找不会真想找他算账

兄弟严过顿时激动的望向兄弟:“典哥,你发啦!听说十三皇子得了皇上亲令在找亲卫,你有戏啊,记得帮哥们介绍介绍,我也想去。”现在跟着就是老人,前途不可限量。

“想多了吧。”章栖典赶紧换了衣服,片刻不敢耽误的跟着小公公到了帝子殿。

事实证明果然是严过想多了。

“你问过悦姐姐了吗”九炎落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的章栖典。

章栖典顿时觉得浑身冒汗,他来时见外面等了很多官员,显然殿下就要开始办公,而他第一个被召见的人,却没给殿下办事:“属……属下忘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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