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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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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栖悦脸色顿时不好,什么叫没有‘共同基础’,气度是养出来的!潜移默化的结果!

章栖悦顿时笑容可掬的道:“皇上真英明,你儿子身在高位,修养成精,能力卓绝,柳姑娘见识浅薄,出身村野,到是不相配,我看,我也下台算了,免得我们这种足不出户、目不识丁的女人遭了皇上厌弃!”章栖悦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九炎裳微愕,顿时想笑,可不是吗母妃身在后宫十多年,天天听戏绣花,大门都没出去过几次,跟父皇这种日理万机的、目视沧海的雄鹰确实不在一个界面上。 23us.最快

九炎落顿时慌了,立即抛下拽的二五八万的神经病脑子,急忙哄媳妇:“看你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打比方,我们栖悦就算不聪明,朕也爱。”

章栖悦脸色更不好了。

九炎落不觉得自己说错话,栖悦见识有限是事实,不用昧着良心夸,这是他好不容易圈养的结果,让他的栖悦,永远是最初单纯可爱的样子,那点自认博大的认识其实微博的可怜。

但九炎落永远不会告诉栖悦,也不给她悟出更多人生意义的机会离开他:“一时口没遮拦,不气了,谁有我们栖悦好啊,温柔体贴,又善良温和,谁能娶到我们栖悦是八辈子的福气。”

九炎裳觉得她该离开了。

九炎落却又转向她:“别告诉你哥我说了什么,他们合适与否是他们的问题。”然后揉揉娘子的头:“别抓着我的语病不放,你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他和静轩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这才是不好磨合的矛盾。

比如你儿子大事上杀人随性,小事上买东西不给银子,他认为是小事,但柳静轩不见得这样认为,尤其你儿子如果欺负孤儿寡母,柳静轩恐怕无法理解他不在乎他的想法,这是事实,我没有刻意贬低谁的意思。”

九炎裳觉得父皇说的有道理,开始她都不能理解,只因为她从小没有站在皇兄的位置,她还是带着小心做人的想法,便想给弱者一份怜悯,不理解皇兄拿别人东西时的理直气壮。

可:“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久而久之不就习惯了吗”九炎裳自己就习惯了,什么都是培养出来的,没有人天生就低人一等。

九炎落看了女儿一眼,目光凉凉的,不说女儿说的对,也不提女儿说的不对,只是道:“不提他了,多娶一位少娶一位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女人。”

九炎裳惊讶莫名的看眼父皇,皇兄怎么会娶多余的女人

九炎落坦然回视:你以为你皇兄能有父皇独挑江山的能力吗这片江土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尤其是出过自己这样的帝王,九炎皇纵然有能力,他也玩不起,独子嗣的后果和自己死后,可能出现的反弹。

在这个过程里,九炎皇要承担的压力和周国传承的重任更大,就不提柳静轩生不出儿子,或者连生三四个女儿过几年才能生儿子的可能!切,变数多了,九炎皇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位嫔妃。

皇上只有一个妃子,不是闹笑话吗。九炎落的时代不一样,但也差不多,后宫不是一样妥协性的进了女人,把权势用另一种方式分散给进宫女人的家庭,让他们有个委婉觐见的渠道。

所以九炎落不担心九炎皇跟哪个女人产生感情,多产生几个也无所谓,在感情路上摔两脚也随便,他不过是听到女儿谈九炎皇的新欢,提一句罢了,至于两人合不合适,能不能磨合到一起,关自己什么事。

九炎落立即殷切的看向娘子:“我学了一首新曲,娘子要不要试试。”

“没兴趣。”

“别这样,容易老的,要不我让礼乐司给你备份琴音剧”

“听不懂,见识低微。”

九炎落顿怒:“谁说的,拉出去砍了!”

九炎裳还是走了,受不了父皇腻歪母后的样子,更受不了母后想抽他,又顾念父皇的心疼劲。

爱情在女人身上总是不公平的,随着岁月的积淀,太容易心软的接受新人,太容易看到对方的真心。

九炎裳站在朝露殿殿外,望着风云急速退去的晴朗上空,吸着日渐薄凉的空气,冬天已经近了,她的另一场婚姻,会相安无事的走完吗

九炎裳出了宫,发现有辆车马候在门外,有个人掀开车幔跳了下来:“裳儿,这里。”

九炎裳淡淡一笑:“封大人。”

封益谈笑自若:“听宫里人说你进宫了,过来接你,是出去走走,还是送你去太子府。”

“走走吧。”至少这人将是她未来的夫君,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

九炎裳只担心自己不能成为一位好妻子,却不担心封益不是一位好丈夫:“去哪里啊”

“温茶坊,这两天越来越冷了,估计会有雪,去喝杯热茶,吃点热汤暖一暖。”

九炎裳将手放在他手心,柔和的颔首:“好。”

两人刚下马车,入内,突然间轩辕史师从里面急忙出来登上了马车。

封益看到了他,脸色顿时多了分严厉:“怎么了”

轩辕史师眼里有丝红光,但被极力压制,他看了封益身后的裳公主一眼,又回复平静:“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

封益松口:“有需要帮忙的说话。”

轩辕史师慌忙走了,母亲病危。不管母亲曾带给他怎样的过去和童年,那都是他的母亲,赋予他生命的长辈,曾在没有锦榕的微薄记忆里,教他写字,待他玩耍,那样温柔,和善。

后来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母亲永无止尽的唠叨和与父亲、奶奶吵闹不休,闹到家无宁日,母亲一夕间变了,变的不可理喻,变的看不到他和弟弟,眼里只有仇恨。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长大了,锦榕死了,本以为安宁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母亲终于可享两年清福,想不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母亲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无论是来自父亲的还是家庭,她早已不是印象中坚强有想法的母亲,变成了现在说话都说不清、记忆混乱的老者。

轩辕史师放任自己在马车上肆意悲伤,再次下车时,他又是轩辕府的希望,是面无表情,支撑这个家未来的少爷。

“大少爷!你快去吧,夫人已经……快……”

轩辕史师没有听,快速向母亲的院落冲去,当他赶到母亲住的院子时,见父亲沉默的站在大厅里看母亲上个月写的一幅字。

轩辕史师瞟了一眼,是一副风骨尽显的瘦体字,依如记忆中,清高温和的母亲。

轩辕史师没有停留,快步向里屋冲去。

大夫见少爷来了,急忙用了针,让吊着一口气的朱氏醒了过来。

朱氏现在看起来状况很好,虽然苍老消瘦,但眼睛有神,嘴角带笑,见儿子过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儿……儿……”

轩辕史师立即收起悲伤,冲过去握住母亲的手:“娘,孩儿在这里,孩儿在这里。”轩辕史师把母亲的手放在脸颊,小心的撒娇,放佛握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不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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