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回 风雨会荆州(1/2)
这时大厅后突然走出个身材佝偻,脚步蹒跚的白发老人,手里拿着只鸡一哦毛一哦掸子,干咳着去掸厅前两张交椅上的灰尘。
这老人不但手足迟钝,面上也是一副没一哦精一哦打采的神情,手里虽在掸着灰尘,眼睛已似要睡着了的模样。
众人见了心里不禁暗暗猜疑:“这老人莫非也是个武林高手,故意扮成这般模样,否则掌门人怎会用他这样将要死了的佣人”
展梦白见了这老人,更是大吃一惊:“他怎会在这里”
原来这老人正是那日赶车载着他与那烟花女子“萍儿”回转江南,又护送萍儿到展家去吃闲饭的老头子。展梦白前日见了小翠,已是诧异,今日再见到这老头子,更是惊异难言,越发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忽然间,只听“当,当”几声清脆的铜钟之一哦声响起,满厅之人闻声一齐肃立,展梦白知道必是那掌门人到了。
凝目望去,只见那小翠与个清俊已极的白衣童子,双双走了出来,两人手上,各各捧着只玉盘。
一只盘上放的是那白布之旗,另只盘上便是布旗门秘笈,展梦白隔得太远,也瞧不清此两物真伪。
一哦群一哦豪见了这两件本门重宝,山呼一声,推金山,倒玉一哦柱,哗啦啦跪满一片,竟是五体投地,不敢抬头。
展梦白与萧飞雨本当不跪,但转念忖道:“咱们对这两件武林前辈之遗物跪上一跪又有何妨。”
两人心意相通,对望一眼,随众跪下,但萧飞雨两膝还是不肯碰地,看似跪着,其实却是蹲在地上。
展梦白对秦无篆甚是尊敬,却是着实跪着,垂首瞧见萧飞雨双膝悬空,心里方自暗暗好笑。
突听一个沙哑的语声缓缓道:“各位兄弟请起。”声音虽然沙哑,却响彻大厅四角,显见一哦内一哦力极是充沛。
一哦群一哦豪抬头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双双并肩行出,男的白袍蒙面,身形颀长,举止甚是潇洒,只是左面衣袖虚虚束在腰边丝绦之上,原来左臂竟是断去,展梦白见他白布头罩上以黑一哦丝绣着:“啸雨挥风,布旗独尊”八字,心头一跳,他委实未曾想到这布旗掌门竟是个独臂人。
再瞧那女的却是一身锦衣,满头珠翠,打扮得有如富贵人家的少一哦奶一哦奶一哦,而明眸流波,巧笑嫣然,竟是绝美。
展梦白一眼扫过,心房更是怦怦乱跳,目光更是收不回来,原来这位掌门夫人,竟是富仲平买来送给他的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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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怎会做了掌门夫人这布旗掌门究竟是谁怎会寻得自己藏得那般隐密的白布之旗
刹那之间,这些问题在展梦白脑中翻来覆去地乱作一一哦团一哦,他不觉呆了,忽然手臂一痛,原来萧飞雨已重重拧了他一下,这一拧手劲竟然不小,展梦白几乎痛得惊呼出声来,转眼瞧去,萧飞雨一双大眼睛正似喜似嗔地瞧着他,似是在说:“这掌门夫人就有那么美你竟瞧得痴了”
这时一哦群一哦豪又已肃然回坐,那独臂掌门人一双锐利的眼神四下扫来扫去,竟是久久不曾说话。
展梦白偶一接触到他这双目光,心底突然泛起阵说不出的寒意,他铁胆如钢,平生所遇凶险之事,不知凡几,却从未似此刻这般,瞧人一眼,便觉心寒,似是觉得这独臂掌门人一双眼神轻轻一瞥,便已说出了不知多少凶险毒辣之事,教他不敢再瞧第二眼,这是为了什么,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独臂掌门突然抓起那杆白布魔旗,高举过头,道:“啸雨挥风,布旗独尊,本座接掌门户,从此号令八方。”
一哦群一哦豪又自山呼谷应,展梦白乘机偷眼一望,只见这面布旗果然是秦无篆亲手交托于他之物。
那独臂掌门听得一哦群一哦豪欢呼,目中泛起得意之一哦色一哦,沉声道:“本门从来散处各方,今日本座能眼见本门俊彦之士,一哦共一哦聚一堂,实是不胜之喜,只因本门自今日会后,便将一哦群一哦策一哦群一哦力,和衷一哦共一哦济,再不似昔日那般散漫无力……”话未说完,一哦群一哦豪已自欢呼鼓掌,响彻大厅。
独臂掌门又道:“以本门兄弟才情武功,若能一哦团一哦结一心,实不难与少林、武当、昆仑、丐帮等名门大派,一争长短。”
突见左面一条白衣大汉,长身而起,恭声道:“回禀掌门,弟子夏光平有事上禀。”
只见此人身材魁伟,声如洪钟,一哦群一哦豪大半知他便是徐州大豪“闪电霹雳刀”,掌中刀威镇一方。
独臂掌门目光扫他一眼,道:“请说。”
夏光平沉声道:“我布旗门立门宗旨,乃是兄弟互助之会,并非要与武林争雄斗胜,流血争杀之门户……”
独臂掌门冷冷截口道:“本座难道就不知道本门立门之宗旨何在,却要夏大侠你来指教”
夏光平道:“弟子不敢,但……”
独臂掌门怒叱道:“本门人才济济,为何不能逐鹿江湖,看今日之武林究是谁家天下反而甘于屈居人下”
这一番话端的说得音节铿锵,豪气逸飞,这般江湖豪士听得立时热血奔腾,不能自已,又复欢呼起来。
只听有人喝道:“掌门之言有理,本门虽是兄弟互助之会,为何不可争雄武林。夏大哥,你还是坐下吧!”
展梦白听这掌门三言两语,便说得一哦群一哦情激奋,便知这独臂人委实是个角一哦色一哦,但他虽然说得满口义正词严,展梦白却总觉此人带着种说不出的一哦奸一哦诈之气,暗道:“秦老前辈将布旗交托于我,我可不能负他所托。”
独臂掌门又道:“兄弟们既然都拥护本座,本座惟有鞠躬尽瘁,发扬本门门户,秦故掌门……”语声突顿。
说起“秦故掌门”四字,一哦群一哦豪又复齐地站起,对这一代英雄,聊表追敬之思,直到独臂掌门开口说话,方自坐下。
独臂掌门道:“秦故掌门将本门重担交托于我时,本座也曾在他老人家面前发下重誓,必当尽力做好三件事。”
一哦群一哦豪忍不住纷纷道:“哪三件事”
独臂掌门道:“这三件事俱是他老人家临死前交托于我的,第一件便是要我使得本门弟子,能效忠布旗,争雄武林,生死随之。”
一哦群一哦豪哄然道:“效忠布旗,生死随之。”
独臂掌门目中又是光芒一闪,接道:“第二件事,乃是要本座率领本门弟兄,替他老人家向一人报恩。”
一哦群一哦豪道:“不知他老人家恩人是哪一位高贤前辈”
独臂掌门道:“他老人家那位大恩人,志一哦性一哦高洁,有如天人,乃是君山苏夫人,而苏夫人近日又恰巧有事需人相助。”
一哦群一哦豪哄然道:“这正是咱们报恩良机,千万不可失去了。”
展、萧两人对望了望,心头不禁齐地一凛:“想不到此人也是苏浅雪徒一哦党一哦,但他又怎会得着白布旗,又娶了萍儿为妻”
萧飞雨拉着展梦白手掌,问道:“苏浅雪可知你藏旗之地”原来这两日来,她已尽知展梦白与白布旗之关系。
展梦白也拉过她手掌,说道:“不知。”
只听那独臂掌门已自厉声接道:“那第三件事,最是重要,便是本门弟兄无论是谁,都得为他老人家复仇。”
一哦群一哦豪大哗,纷纷道:“那恶徒是谁是谁害了他老人家”
独臂掌门一字字缓缓道:“展──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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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梦白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他听得这独臂人故意一哦捏一哦造许多言语,已知此人必属大一哦奸一哦大恶之徒,此刻再听他竟指自己乃是害死秦无篆之恶徒,而苏浅雪却是秦无篆之恩人,更觉此事之中,必有极大之一哦陰一哦谋,幸好自己身在此处,可以揭穿于他,否则岂非又是不得了
一念至此,他便待长身站起,当面揭破,突觉萧飞雨一拉他手腕,在他掌心写道:“你想送死么”
展梦白这才想起自己这两日力气虽已稍见恢复,但仍不能使用真力,若是站起,实是送死,惊怒焦急之下,不觉汗如雨落。
一哦群一哦豪听得“展梦白”三字,亦是纷纷大乱,只因展梦白近日在江湖中名声极其响亮,可说无人不知。
有人道:“闻得展梦白侠名极盛,怎会害死秦故掌门”
又有人道:“展梦白此人善恶无常,好事也做,坏事也干了不少,秦故掌门说不定就是被他害死的。”
那独臂掌门目光四下扫人,一哦群一哦豪之纷纷言论,没有一句逃出他耳朵,此刻沉声道:“想那展梦白若是单打独斗,怎会是秦故掌门之敌手,只恨他竟使出一哦奸一哦计,若非本座恰巧赶到,将他惊走,秦故掌门只怕连一哦尸一哦骨都要曝于荒山之中,无人埋葬,此事除了本座之外,还有苏夫人亲眼见到。”
这番话不但说得合情合理,而且言词间满含怨毒之意,似是果真与展梦白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一哦群一哦豪听得更是悲愤激动,先前不信的也自相信了。
展梦白又是一凛,忖道:“秦老前辈被方家父子一哦逼一哦死之事,江湖中除了苏浅雪与我外便无人知道,苏浅雪若再一口咬定是我,布旗门下一哦群一哦豪不是更加认定了我便是害死秦老前辈之恶徒。”
萧飞雨与他手掌相握,只觉他手掌微微抖动,掌心满是冷汗,知他心中之急怒悲愤,已达顶点,只是此时此刻,竟无法宣泄,那“九现云龙”孙九溪坐在一旁,神情也大是不安。
忽见左角那“闪电霹雳刀”夏光平又自霍地站了起来,大声道:“展大侠曾救了夏某一哦性一哦命,若说他会做出此等卑鄙之事,夏某万万不能相信,各位若是不信展大侠之侠义一哦胸一哦襟,不妨再问问江中柱江大哥,赵山君赵大哥。”
独臂掌门冷冷道:“他救了你莫非便不能害别人此人行事,本是善恶不定,江湖中人俱都知道。”
夏光平道:“这……这……”
独臂掌门冷冷道:“但什么本座莫非还会说谎不成”
夏光平垂首道:“这……”突然惨呼一声,跌倒地上,鲜血自布罩一哦内一哦不绝渗出,一哦群一哦豪大惊,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展梦白、萧飞雨却瞧得清清楚楚,夏光平方自垂首之际,便有几道暗器自那独臂掌门袖中急射而出。
暗器颜一哦色一哦乌黑,发时手不抬,肩不动,端的无影无踪,满厅一哦群一哦豪,除了展、萧之外,竟无一人看出它的来路。
只见夏光平双手撕抓面目,嘶声道:“江中柱,赵……山君,你……你们……”身一哦子一阵痉一哦挛,便不再动弹,头罩中渗出的鲜血,也变为乌黑,他临死前显然还在怪江中柱、赵山君两人为何不替展梦白辩白,却不知江、赵两人根本不在这大厅之中,旁边一人揭起他头罩一看,立刻踉跄后退几步,原来他一副面容,在这一瞬间,竟已紫涨,一哦群一哦豪哪里见过如此霸道狠毒之暗器,不禁相顾愕然。
萧、展两人却认得这暗器似是唐门中物,但唐门中人怎会得到白布旗,怎会娶了萍儿,展梦白更是大惑不解。
独臂掌门目光四扫,道:“谁是江中柱,赵山君”
展梦白、萧飞雨暗道一声:“不好!”
孙九溪更是急得手足不住颤一哦抖,心想此番当真是一哦弄一哦巧反而成拙了。
独臂掌门道:“这两人可曾来了”
门外查点名册之人应道:“来了。”
独臂掌门喝道:“既已来了,为何不站起”
展梦白、萧飞雨咬牙而起,展梦白垂首道:“弟子赵山君。”
他只觉那双恶毒的眼神在自己面上扫动,虽然隔着面罩,仍被他瞧得直冒寒气,萧飞雨却大咧咧粗着声音道:“在下便是江中柱。”
独臂掌门冷冷道:“赵山君,抬起头来,瞧着本座眼睛。”
展梦白咬一咬牙,霍然抬头,两人目光相对,也不知过多久,大厅中早已变得死寂无声。
展梦白只觉对方那双眼睛,不但引起了他心头寒气,也引起了他心底一点记忆,似是令他想起了什么但这想法忽又变得缥缥缈缈,不可捉一哦摸一哦,但他总觉这眼神似是很熟……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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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展梦白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就在此时,那独臂掌门亦自大喝道:“展梦白!”挥手大喝道:“这厮便是展梦白!他杀了赵山君,夺下他腰牌,混入这里,弟兄们还不快将他拿下!”一哦群一哦豪又惊、又骇、又怒,哄然大乱。
只是这变化发生得太过突然,满厅一哦群一哦豪,虽都是久经大敌之人,一时间也不禁慌了手脚。
突听“当”的一声,原来小翠已骇得将手中玉盘跌落地上,那掌门夫人萍儿一直巧笑嫣然,此刻亦是花容失一哦色一哦。
萧飞雨将展梦白拖出角落,以身挡在他面前,只见展梦白双目一片茫然,口中喃喃道:“是他……是他……怎会是他……”
独臂掌门展动布旗,厉喝道:“本门弟子即速动手,无论生擒活捉,俱是奇功一件,违令者以叛门论罪。”
布旗一哦群一哦豪大喝一声,纷纷扑上,喝道:“展梦白,恶徒,还我秦故掌门与赵山君赵大哥的命来。”
萧飞雨反手扯下头上面罩,露出了她那绝代容貌,在火光闪动下更显得艳光四射,不可一哦逼一哦视。
一哦群一哦豪骤见绝一哦色一哦,不禁一呆。
萧飞雨大喝道:“帝王谷萧飞雨在此,谁敢动手”
这“帝王谷”三字果似有神奇魔力,一哦群一哦豪听得这三字,脚步又为之一顿,但仍然有人厉喝:“赔命来。”
萧飞雨怒道:“孙九溪,你还不说话”
孙九溪只得扯下面罩,讷讷道:“江中柱、赵山君,没……没有死,是他……他们情愿将腰……腰牌……”
独臂掌门怒喝道:“孙九溪,你敢叛教”
孙九溪身一哦子一颤,倏然住口,武林中无论是谁,也不敢担此罪名,何况他虽敬展梦白,却也不知秦无篆的死因真相。
但一哦群一哦豪听得江、赵两人未死,怒气已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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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独臂掌门突然呼哨一声,门外十余条白衣大汉,一齐抢入门来,分开众人,虎虎几拳击向萧飞雨。
这几人使的虽是外门功夫,武功却都不弱,萧飞雨平日纵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怎奈此刻又要顾着展梦白,两面分心,武功便要大打折扣,那独臂掌门喝道:“将两人一齐毙了,莫要留下活口。”他见到展梦白始终未曾出手,而萧飞雨又如此维护着他,便知展梦白必是已受着伤,心下不觉大喜。
白衣大汉们攻势更紧,掌风虎虎,招式刚猛,萧飞雨心头一动,大喝道:“你们是蓝大先生什么人”
那独臂掌门狂笑道:“蓝大先生四个字,也是你提的么”言下之意,无啻已承认与蓝大先生颇有关系。
萧飞雨见他既施唐门毒一哦药一哦暗器,手下却是“傲仙宫”拳路,不觉越来越奇,只是掌中招式却丝毫不敢停顿。
偷眼一瞧,展梦白目中仍是一片茫然之一哦色一哦,不住翻来覆去道:“不会……怎会假言相欺……但明明如此……”
萧飞雨知他定是有个极大难题,无法了解,心下虽代他着急,但此刻她自己所受压力也越来越重。
只见那十二条大汉三人一批,分为四批,一批批攻上。
第一批虎虎虎打过三拳,身一哦子不知如何一让,第二批三人已到了眼前,又是三拳击出。
等到第四批三拳攻过,原来第一批又补了上来,反复不绝,一批接着一批,宛如海一哦浪一哦潮水一般。
这十二人拳法虽不高明,但配合得却是佳妙已极,而且第一批攻出三拳,便可歇息一阵,等到第二次轮到他们时,气力已自补足,是以这十二人虽然拳拳俱是刚猛霸道,全力施为,但气力却永远不会消竭疲乏,反因筋骨活动,而逐渐加强,这情况又正和海一哦浪一哦拍岸一模一样!
萧飞雨明明是攻向第一批三人之招式,但等到招式出手,面前已换了第二批三人,部位已大不相同,她攻出之招式也变得无用,如此这般,她实已处于捱打的情况之下,是个有败无胜之局。
十二条大汉越打一哦精一哦神越是抖擞,那独臂掌门更是目光闪烁,不住喝道:“莫要留下活口,莫要留下活口……”
萧飞雨暗叹一声:“罢了!”知道今日要想逃出这十二人围攻,实是难如登天,只有守得一时,便是一时了。
要知“帝王谷”武功,本是以飞灵变幻为主,那“无肠君”金非的武功,更是以身法奇诡见长。
萧飞雨身具此两派武功之长,已是武林顶尖身手,若是她放开身手,以奇诡灵幻之身法来与这十二人周旋,这十二人万万不会是她敌手,但她此刻守护在展梦白身前,不敢离开一步,哪能施展此等身法,只是以严密守势之暂保一时,怎奈守势却偏偏是“帝王谷”与“无肠君”武功中最弱之一环。
而这十二人所练的这套拳法,却是专门为了对付守势而创,名为“冲一哦浪一哦拳”,取的也正是海一哦浪一哦拍岸,往复不绝之意,人数越多,威力越大,此番虽只十二人,但对于萧飞雨已是足足有余。
这“冲一哦浪一哦拳”最厉害的一着乃是出拳人真力损伤极少而攻势却极是强猛,若是有数十批一齐动手,真可打上个三五个月也不觉其累,其意虽与车轮战近似,但,比之车轮战来又不知高明若干倍了。
原来这拳法本是蓝大先生一日静立海边,见到海岸岩石,那般坚一哦硬,却还是被海一哦浪一哦拍打得百孔千疮。
蓝大先生本是一代武学奇才,见了这情况,突然悟得这道理正可用于武学之上,但那海一哦浪一哦千涛万卷,气势磅礴,从这海一哦浪一哦演化出的武功,自是森然万有,包罗恢宏,又岂是一人之力所能施为,蓝大先生立在大海之滨,苦思数昼夜之久,知道世上凡人谁也无法练得此等功夫。
但他昼夜苦思,亦非白白一哦浪一哦费,终是给他想出这套“冲一哦浪一哦拳”来,以无数人之力,作海一哦浪一哦之威。
他创出此套拳法,大喜之下,痛饮了数斤美酒,忽然想道:“世上有哪个高手肯站在那里不动,任凭别人一批批向他进攻,除非这等进攻的数十人,全是高手,而世上又哪里能同时找得到许多高手,纵然找到,这些高手正邪不同,各有异心,又怎能齐心协力”
算来算去,这套拳法竟是无用,蓝大先生掷杯大笑,只觉这几日不眠不食,实在有些冤枉。
哪知这十二人却不知怎会学得这套“无用的”拳法,而这“无用的”拳法,如今来对付萧飞雨这种情况,竟大是有用。
想那萧飞雨武功再高,也不能与海相抗,何况她以己之短,迎人之长,胜负之数,可想而知。
更何况她纵能破了这“冲一哦浪一哦拳”,还有一百多“布旗门”高手环伺在旁,只要布旗一展,有哪个敢不向他两人出手
萧飞雨忖度情势,思前想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道:“梦白,你心里有什么想不开的事,也莫要想了。”
展梦白一怔,抬起头来,随手扯下头罩拭汗。
萧飞雨笑道:“咱们两人反正已要死了,能死在一起,就算是老天爷的恩典,想不通的事,做了鬼难道还想不通么”
展梦白突然大叫道:“我想通了。”
萧飞雨大笑道:“想通了更好。”突然喝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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