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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血莲花和金梅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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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话声一顿:“喂,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停车!”

话声刚了,这辆急驰中的马车便立刻停了下来。

坐在车里的朱动和金梅在猝然不及提防的情况下,都是身一哦子往前一冲,朱动还好,背部靠在车壁便停了下来,金梅却一直扑到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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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动把她扶了起来,说:“喂!你小心点好吧,这样会让我受不了的!”

(三)

金梅涨红着脸,骂了声:“一定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她叮嘱一声:“朱动,你别出去,我马上回来。”说着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方才,那急驰追来的马车上的车夫,曾给她极深的印象,所以金梅直觉的认为一定是他才有这份神力,让这辆在急驰里的香车突然间停住。

谁知她跃身出了车厢,发现那辆黑一哦色一哦的马车还在后面,虽然急驰而来,还有几十尺远。她转身向前望去,陡然间也不由得脸一哦色一哦为之一变。

(四)

油碧香车静静的停着,那拉车的四匹健马却已全部倒毙在地。每一匹马的死状都一样,全是脑袋开花,所以流得一地的红红白白,让人看了觉得恶心。

就在死马之前半步,站着三个身高有八尺开外的彪形大汉,他们都像木偶样的站着,所摆的姿势各有不同,有的用掌、有的施拳、左边那个则是挥臂作势。

他们的面上、身上溅满了斑斑鲜血,那伸出来作势的手臂和拳掌则更是涂满脑浆和鲜花,仍自在不停滴落。

那四个提着花篮的白衣少女,就站在死马旁边不远,她们的上衣也溅上斑斑的血迹,仿佛绽开了无数的桃花,漂亮极了。

可是她们的神情却不太漂亮,有的惊惧,有的震骇,还有的做出一副痛苦至极,想要呕吐的表情。

金梅一看这个情景,立刻想到是怎么回事,但她却更是被一哦弄一哦的一头雾水了,抬起头来,她只见驾车的车夫老袁愣愣地坐在那儿,两眼睁得老大,似乎惊悸犹未过去。

那四个白衫少女虽然自小练武,功夫都不错,但她们毕竟是年轻女孩,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看到这种情景,自然会被嚇呆了。

可是金梅晓得这车夫老袁出身衡山派,昔年在江湖上有极大的声望,一手袁公剑法已入化境,按身份来说,他已是衡山派的长老了。

他之所以隐身委曲在何府当个车夫,完全是为了报答何大人多年前救命之恩,而非图谋什么。

以衡山飞猿的江湖阅历和一身武功,竟然会嚇呆了,可见方才那一霎发生的事,一定使人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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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梅问:“老袁,这怎么回事”老袁定了定神,飘身跃下车辕,说:“金姑一哦娘一哦,那是河西三魔!”银臂、铜掌、铁拳三个魔头,近十五年来,一直横行在河西数省。由于他们都练了一身刀一哦槍一哦不入的铁布衫,外带三门不同的奇门异功,是以多年以来,死伤在他们手下的江湖人多达数百以上。

他们个个都是秉一哦性一哦凶残、手段毒辣的邪道高手,横行多年,双手都沾满血腥,却从没受到任何惩罚,这一方面因为他们一向行踪飘忽,难见形踪,另一方面则由于他们一向三人同行,绝不单行。所以也曾有好几个门派的高手准备追剿他们,以报血仇,却一直没成功,据金梅所知,摘星山庄就曾计划过二次。

许多年来,河西三魔逍遥各地,造下无数杀孽,几乎已到闻之心惊的地步,没料到现在会突然出现在这条通往太原的山道上。

金梅倒吸一口凉气,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老袁余悸犹存地说:“他们突然现身站在马前,硬生生的击毙了四匹马,老奴赶紧煞车,正想下去……”一声吆喝自车后传来,老奴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黑一哦色一哦马车驰到不远,骤然停了下来。

那个控缰御马的车夫技术和腕力都是上乘,在短距离中停住了车,两匹马犹自人立而起,马车却已像生了根似的定住。

老袁虽是一眼就看出这车夫也有一身好武功,但他仅看了一眼,便已扭转头来,继续说下去:“就在那个时候,我已想起这三个人是谁来了,不由得心里稍一犹豫,却看到他们三个像中了邪样定在那儿……”

金梅说:“他们是被人打中了一哦穴一哦道……老者苦笑说:”金姑一哦娘一哦,他们的铁布衫功夫据说已经练到第九层了,连罩门都经得起撞击,又有谁能闭住他们的一哦穴一哦道更何况他们还是同一时刻变成这样!“

金梅倒吸一口凉气,还未说话,已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河西三魔!”

她侧首望去,只见一个长身玉立、服饰华丽的年轻女人,偕同两个青衣壮汉站在八尺开外。

金梅撇了下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有些不屑的说:“谁不知道这是河西三魔,要你来说”

那翠衫丽人一怔,随即娇一哦笑一声,走了过来:“呦,小姑一哦娘一哦,你是在跟我说话”

金梅叱了声:“走开点,狐狸一哦精一哦。”

翠衫丽人笑靥微敛,那紧随在她身后的两个青衣人已喝叱一声:“该死的丫头,敢对我们夫人无礼。”

他们一左一右,夹攻而至,来势如电,拳风劲疾,力道沉猛之极。

可是他们距离金梅身后尚有尺许,老者已如鬼魅般得迎了上去,他左右两臂交叉斜挥,就如两支长剑,从一片拳影里穿了进去。

两声轻响里,那两个青衣人去势更快,一齐飞跌出两丈开外。

(五)

翠衫丽人拍了拍手,说:“好功夫、奴家今天总算见识到衡山派猿公剑法的一哦精一哦髓了,真是佩服至之。”

她一眼便看穿老袁使的是猿公剑法,老袁自然不能再以车夫自居了,他那清癯的脸孔微微一哦色一哦变,眼中射一哦出炯炯神光,朝翠衫丽人抱拳说:“老夫袁展,多有得罪。”

翠衫丽人敛衽还了一礼,说:“袁老前辈教训的极对,这两个奴才不知天高地厚,是该教他们吃点苦头。”

袁展还待说话,金梅拉了他一把,说:“老袁,不要理她!这是个狐狸一哦精一哦。”翠衫丽人脸一哦色一哦一变,随即又展开笑容,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说:“小姑一哦娘一哦,你好像对奴家有什么成见”

金梅小嘴一鼓,还来得及骂人,已听得有人一哦大笑:“她不是对你有成见,是吃你的醋。”

翠衫丽人一个大转身:“动动,原来是你!”

朱动不知何时已出了马车,拖着那床锦被垫在地上,就那么以手支头,侧躺在棉被上。

他的脸上似笑非笑:“不是我,你当是谁”翠衫丽人笑说:“我还当是齐耀荣那个小兔崽子呢!原来是你在车里。”

她袅袅婷婷的走了过去,压低声音说:“动动,你怎么会对这种一哦毛一哦丫头感兴趣”

朱动大笑:“还不都是听了你的金玉良言十六七岁的好骗,她才十九,还不晚……”

金梅一跃过来:“朱动,不许你跟她说话!”朱动不解地说:“咦!嘴巴长在我脸上,你管得着我跟谁不说话”

翠衫丽人拍手大笑:“对呀!你真是愈来愈聪明了,连这漂亮的话都说的出来!”

金梅娇叱了一声,立掌如刀,向她砍了过去,那翠衫丽人旋身一让,笑着说:“唷!小妹妹,稳着点,别太沉不住气了。”

金梅一掌走空,进步弓身,连着又是三招一一哦腿一哦,一哦逼一哦攻过去。

翠衫丽人这下不再相让,挥起双袖迎截而上,有似翩翩蝴蝶,姿态美妙之极。

朱动好像看得颇为开心,笑着说:“喂!你们闹着玩没关系可别把我的被子踩脏了!”

翠衫丽人数招把金梅一哦逼一哦退,低头说:“动动,你真是太坏了,怎么可以……”

这下看清楚了那床锦被上绣着一朵大莲花,脸一哦色一哦突然大变,失声道:“血莲花!”

(六)

袁展听到她的惊呼,展身飞跃过去,这时,翠衫丽人已旋身腾起,向马车跃去,被袁展迎空截住。

袁展急问:“什么血莲花”

翠衫丽人左袖在袁展右臂一搭,换了口真气,说:“你不会自己去看!”她挪身急掠,进来马车,然后扬声说:“阿彪,我们快走!”

金梅岂能容她就此离去右手一抖,三枚暗器带着轻啸,疾旋飞去,呈品字弧状,朝翠衫丽人射一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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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挺一哦腰坐在车辕上的车夫阿彪沉喝一声:“放肆!”他手中的马鞭“啪”地一声,随即圈起一片鞭影,把那三枚梅花形的暗器卷住。随即马鞭“咻咻”急响,那三枚“金梅花”已成一线金芒,反射金梅而至。

这种特制的梅花形暗器,由于花一哦瓣的高低不同,而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发出,可控制暗器飞行的弧度,当然非常厉害。

金梅没料到车夫阿彪的一哦内一哦功将臻化境,仅凭一根马鞭,便破了自己的“三星朝元”手法。她冷哼一声,伸手便待将金梅接住,老袁已看出“金梅花”上面所蕴含的劲道非同小可,连忙加以制止:“不可用手接。”

他叫人别用手接,自己却踏前一步,挥臂侧击,手掌微一伸缩,已把那三枚反击而回的金梅花接在手心。

就在这须臾功夫那两个青衣人已跃上马车,攀住在车后的横杠上,翠衫丽人把车门一关,整辆马车飞驰而去。

(七)

金梅没有理会马车驰走,怒冲冲的走到朱动面前,说:“朱动,我叫你呆在车里别出来,你怎么不听话”

朱动打了个哈哈:“我又不是你儿子,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车里闷,我出来瞧瞧热闹也不行”

金梅跺了下脚,指着他说:“你!”

朱动叫了声:“喂!你别把这床被子跺脏了好吧”

金梅两腮鼓起,伸出右手,竟是要抓住朱动的耳朵,他怪叫一声:“姑一哦奶一哦奶一哦,你别再来这一招好不好”

话虽这样说,他连躲都没躲,好像耳朵能被小姑一哦娘一哦扭住,是件很愉快的事。

陡地,晴空里仿佛起了一声霹雳:“我入他的仙人板板,是哪个龟儿子暗算了老子”

金梅那尖尖玉筍般的手指,还没触及朱动的耳朵,便霍地缩了回去,她侧身望去,只见那挥臂作势的银臂邪魔已经不再僵硬,正自一面活动筋骨,一面四下查看。

她心中一震,只见那四个侍女已挥动花篮,攻了上去。

那四个侍女手中的花篮都是铁铸,便是她们的兵刃,又加上她们都练有阵式,发动起来,倒也不容小觑。

不过金梅心里明白,河西三魔一身横练、刀一哦槍一哦不入,奇门外功更是诡异莫测,绝非提篮四女所能抵御的。

她叱叫一声:“快退!”但见老袁清吟一声,飞腾而起,半空中拔一哦出了系在腰上的软剑,挟着一条耀眼的剑光,如同匹练飞射而去。

那提篮四女布起四象阵法,交错攻去,银臂魔在狞笑声中,双臂一扬,已将漫天而来的篮影击碎。

四条人影受震弹出,残花片片洒落,银臂魔在一片花雨里,迎着衡山飞猿的剑光,挥臂相格:“格老子,你这龟儿子是在找死!”

老袁剑芒抖动,双方在稍一接触的刹那,已发出五剑之多,可惜全被对方手臂挡住,刺不中那像铜铃样的眼睛。

剑刃划过银臂魔的手臂上,竟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一哦擦声,这时,袁展才晓得银臂魔的功力已到了何等地步,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八)

金梅才一转身,已见到提篮四女被银臂魔挥动双臂震得倒飞而出,仆地不起。

她赫然一惊,还在犹豫要如何出手,已见到那铜掌、铁拳两魔那僵硬木立的身躯开始活动。她惶然回顾,只见朱动还是好整以暇的躺在锦被上,忙说:“朱动,你快起来呀!”

朱动一脸的茫然,问:“干什么”金梅急的跺脚:“你是瞎子呀!没看到那是河西三魔……”

朱动问:“谁是河西三魔那是什么东西”

金梅气急败坏的说:“你……”她不愿跟朱动再多解释,转首望去,只见袁展身在空中,挥剑疾刺,却招招都为银臂魔挡住,以致无法落地。

那铜掌、铁拳二魔稍一活动,已看到立着的金梅和躺着的朱动。铜掌魔长着一张青渗渗的马脸,裂开大嘴笑了下:“老三,那小子还没走!”

铁拳魔在嘿嘿一阵怪笑中,大步走了过来:“你就是朱动”

朱动说:“不错。”

铁拳魔狞笑说:“你快跟老子走,有人花五万两银子要我们找你去。”

朱动一笑:“你分我一半,我就跟你去。”

铁拳魔仰天大笑:“哈哈,小子你真好玩。”

金梅自袖中取出两一哦柄一哦短剑指着铁拳魔,厉声说:“你们别过来!”

铜掌魔大步跨至。叱道:“滚开!”

他双掌一拍,发出金属敲撞的声响,刺耳而又慑人。

金梅满脸是汗,神情紧张之极,一面用剑指住双魔,一面缓缓后退。

朱动坐了起来:“喂!你们别把人家小姑一哦娘一哦吓坏了好吧”

铜掌魔怪笑:“嘿!这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他的目光一触及朱动身下的那床锦被,突然笑容一僵,失声说:“血莲花!”

血莲花什么是血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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