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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回 冰天雪地,穿云剑千里送讯;毒烟缭绕,千面侠激战丑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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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去年年底开始下雪,直到过了年,这一场大雪都没有停歇过半个时辰,整个大名府城里城外,无处不被白雪所覆盖。

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的庄稼收成一定会好,但是人们都担心不知要到哪一天,这场大雪才能停止下来。

由于大雪未停的缘故,城里城外便已难得听到爆竹声了,人们都躲在家里过一个冷清的新年,街上更难看到来往的行人,看来都要等到雪停了才开始拜年。

这时,刚好是午牌时分,雪片虽然落得较少,寒风却较早晨更加的急劲了,除了家家户户的屋顶上尚有缕缕炊烟之外,整个大地几乎连一个活动的东西都找不到。

就在这个凄凉孤寂的正午,在那一片瑰丽的雪地里,从遥远的天边出现了一个黑点,缓缓的向这边移动着。

随着凛冽的寒风在空际不断的呼啸,那个黑点愈来愈大,终而可以看到那是一人骑着一匹枣红一哦色一哦的骏马行驰而来。那真是一匹难以见到的骏马,路上积雪盈尺,它依然毫不吃力的奔行着,只见一片洁净的大地上,留下了两行深深的蹄印,一直延伸到灰暗的天边……

一望无际的雪地里,这一人一骑行驰着,显得是那样的孤独,足可以使人产生一种已被人们遗忘的感觉。

但是那个骑在马上的劲装骑士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的斗蓬和毡帽上沾满了雪花,嘴边的虬髯已结成一条条的小冰往,不过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烁亮,并且随着骏马的疾驰,瘦瘦的脸上更泛现起欢一哦愉的神情。

似乎是受到这份欢一哦愉所感染,他乘骑的那匹枣红一哦色一哦骏马也奔驰得更加迅速,尽管身上汗出如浆,也依然昂首喷气,迎着寒风向前飞驰着。

那远远出现的地方,是金鹰堡,也就是“千面侠”司马上云的庄院,因为他不愿让人知道他就是“千面侠”,故此取名“金鹰堡”。

那个劲装大汉蓦地发出一哈喝,双手微一用力,把急驰的快马勒住了,由于他的来势稍猛,使得他跨下的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方始止住了前进之势。

那劲装骑士利手拍了拍满是汗水的马颈,一哦爱一哦怜地说道:“赤骝,这回可辛苦你了,等会到了金鹰堡后,一定让你好好地享受一顿黄豆泡酒。”

那匹骏马仿佛听得懂话,闻声扬首嘶叫了一下,四蹄不住踢动,把地上的积雪也踢得不住飞一哦溅而起。

劲装大汉微笑着抚一哦着马鬃,道:“赤骝,你别着急,我两年没来,再加上这场大雪,可要好好地辨认一下方向,免得走错了路,找不到金鹰堡。”

他扬起了头,四下顾盼了一会,只见雪野茫茫,一望无际,若非是有大名府城作为目标,真个分不清东西南北,饶是如此,他依然在马上观察了好一会,方始判断出应行的方向。

他吁了口气,右手轻轻一抖缰绳,骑着马拐向右边,飞快地向前疾驰而去。

他这时是顺风而行,凛骨的寒风已不像刚才那样似一支刀子在脸上刮着,骏马奔行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不到一盏茶功夫,他便已来到一排排的老松之前了。

这劲装大汉见到那些被积雪压得弯了腰的老松,嘴里发出一声欢呼,骑着马像阵旋风样的冲进松林里去。

林中筑着一排宽敞的青石板砌成的道路,那匹骏马一踏上石板路,蹄声顿时急响而起,有如一阵密鼓,响彻在林中。

阵阵蹄声回荡而起,林边的积雪尚在簌簌落下,这一人一骑已冲出松林,来到一座巍峨雄壮的巨堡之前。

堡前的护城河已经结冰,那用巨大麻石砌成的城墙上也挂着一条条冰往,失去了平时的壮丽美观,但那个劲装大汉却像看见了亲人一般,眼中闪出烁亮的光芒,大声地呼喝了一下,到了此刻,他好似嫌跨下的赤骝奔行太慢,双臂一振,从马背上飞掠而起,如同一只大一哦鸟般,越过冰封的护城河,掠上了高达两丈百余的城墙上。

他的脚刚一站稳,从城堞边立即闪出两个身穿皮袄的大汉,两枝红樱长槍有似毒蛇般的一哦交一哦 叉封在他的面前。

这劲装大汉微笑一声,左手疾伸,一把抓住刺向一哦胸一哦前的两支长槍,道:“怎么了你们想造反了”

那两个大汉刺出的长槍被制,齐都振臂一挑,跟着左手缩回,在腰上拔一哦出一一哦柄一哦匕首,斜斜分刺而出,他们的动作快捷,招式毒辣,显见平时训练有素,这一式槍中带刀的招术,就算是遇到了一流高手,也足以将对方一哦逼一哦退,夺回受制的长槍,抢到先机。

但是他们的匕首才一伸出,倏觉一股强大的力道从长槍上涌了过来,顿时抵消了他们的前冲之势,那两枝长槍反而变成了封住他们刀势的武器。

这两个大汉吃了一惊,齐都放开了长槍,撤身后退,用手里的匕首封住一哦胸一哦前要害。

就在这时,一阵锣声急响,七八个护堡的守卫都赶来支援。

那劲装大汉一见情势不对,心知自己一时情急,反而惹出一场误会。

他赶忙把夺一来的长槍往地上一掷,扬声道:“在下何中坚,特来拜访大哥,你们别误会了。”

那些蜂涌而来的大汉闻声都停住了前奔之势,从他们之中走出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壮汉,抱拳道:“请问尊驾是穿云剑客何大侠”

何中坚听那人话中之意似乎怀疑自己的身份,浓眉顿时一皱,想要出言叱贡,可是猛然想到自己这身打扮,再经这一路上的风霜雨雪,难怪对方不认得自己了。

他赶紧取下了毡帽,解一哦开斗篷,笑道:“展成,你看我是不是何中坚”

展成一见何中坚取下了毡帽,认得他果然便是名满天下,堡主时刻想念的穿云剑客何二爷。”

他赶忙躬身抱拳道:“啊!何二爷,您老请恕罪,小的设有认清您……”

何中坚笑道:“哈,这都怪我太过于鲁莽了,一时情急,连门都不敲,难怪你们会误会。”

这时又有许多堡丁闻讯赶到,展成挥手扬声道:“没有事了,是一场误会,你们快通报进去,说何二爷驾到。”

那些蜂涌而来的堡丁齐都退下去,各守各的岗位,自有人去通报金鹰堡主。

何中坚望了那飘扬在旗杆顶端的金鹰旗一眼,问道:“展成,司马兄可好”

展成躬身道:“启禀二爷,堡主福体安康,他这几天可是每天都想念你呢!前几天还在说今年大雪封地,恐怕您又不能来了,哪里想到二爷您却赶来了……”

何中坚道:“我得到一个消息,是从苗疆赶来的……”

他说到这里,只见一个身披白一哦色一哦狐裘的劲装少女飞身跃上城堞。那劲装少女长得柳眉风目,玉一哦面桃腮,肩上一哦插一哦着一枝长剑,飞掠之际,剑上红穗不住飘拂,在美一哦艳这中加上英挺之态,使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他刚一掠上城堞,便见到何中坚向她迎了过来,顿时脸上浮起一脸惊喜之一哦色一哦,失声呼道:“啊!是二哥。”

何中坚含笑迎了上去,道:“三妹,恭喜!恭喜!”那劲装少女把一双雪白的柔荑投入何中坚宽大的手掌里,惊喜地道:“二哥,欢迎你到金鹰堡来过年,我……我真没想到你会赶来……”

何中坚话声稍顿,仔细地端详了面前的劲装少女一阵,道:“三妹,许久不见,人越发美了,要不是你叫我,我真会不认得站在面前的你,竟是白玫瑰剑客何玉芝!”

何玉芝粉脸微红,一哦抽一哦出右手,掠了掠垂在额际的青丝,嘻笑道:“二哥,你还开这个玩笑做什么”

她嘻笑之际,嘴角含情,眼波流动,真个风情绝代,美不可言。

何中坚看她那等神态,心里在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哪个跟你开玩笑来了我进赶喝喜酒的,你们的日期定在何时……”

何玉芝听他提起喝喜酒,顿时娇羞一脸,不禁低垂螓首,道:“二哥,我真希望你早点赶来……”

何中坚讶道:“怎么啦有什么变化不成”

何玉芝摇了摇头道:“你是我的哥哥,我们在等你呀!”

何中坚个一哦性一哦豪爽,为人粗一哦鲁,从来不解一哦温一哦 柔滋味,他对这个妹妹百依百顺,大手往何玉芝肩上一拍,道:“我这不是赶来了吗”

白玫瑰何玉芝道:“我们的婚礼只好等到春天了……”

她的话声一顿,望了站在不远的展成一眼,道:“二哥,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大雪天里,只怕冻坏了,来,我带你大厅里去烤烤火,梳洗一下”

何中坚见她言犹未尽,也不愿在此多加追问,闻言道:“三妹说得不错,这十几天来,可也把我一哦弄一哦惨了,若非我的身一哦子硬朗,只怕早就倒在雪地里了,呵呵!到了这里,我这颗心总算放下了。”

他随着何玉芝行了两步,脚下稍停,回头道:“展成,你找个人到下面去把我的坐骑牵进来,用黄豆泡酒,好好的喂它一顿,哦,别忘了替它用热水洗刷一次。”

展成答应了之后,立即便命人去牵马。

何中坚和何玉芝沿着墙边的石阶下去,在宽广的土坪里,踏着雪向大厅行去,何中坚四面打量了一下,道:“这金鹰堡里,人丁十分兴旺,房子盖了不少,看来上云对于理财之道确实有一手。”

“这都是王师爷的功劳,这两年收成很好,又买了不少田地,佃户跟堡丁增多了,自然房舍要增建。”

何玉芝道:“不过我认为这对于上云不好,他好像要打算做一个安享清福的员外,不愿再履足江湖了……”

何中坚叹了一口气道:“只怕他没有这份清福,江湖上的情势非一哦逼一哦得他重作出岫之云……”

何玉芝讶异道:“二哥,你的意思是……”

何中坚道:“我这次赶来,就是为了上云的事,因为他有个仇家要来金鹰堡……”

何玉芝一愣,道:“有人要来寻仇”

何中坚点了点头道:“不错。”

“是谁”何玉芝问道:“我想不到上云有什么仇人厉害得要让你亲自赶来。”

何中坚道:“三妹,你还记得那丑丐刘彪吗”

“刘彪”何玉芝松了口气,道:“哦,原来是这个下三滥的家伙,当年被司马上云一剑穿一哦胸一哦,他的一哦尸一哦骨只怕都早已枯朽了,我不相信他会复一哦活,他还敢到金鹰堡来报仇……”

何中坚面一哦色一哦一凝,肃容道:“三妹,我怕的就是你们会轻敌,以致造成遗憾终身之事,你可晓得丑丐当时被绿袍老祖救活,已投入苗疆毒门,是绿袍老祖的得意门徒,一身毒功厉害无比,听说已到了杀人无形的地步,黑煞毒神之名,如今已是震动半个江湖……”

“哦!有这种事”

何玉芝眼神一凛,问道:“二哥,他这次是带着毒门中人赶来报仇的”

何中坚道:“不仅是他,还有野人山的神力天王呼延豹,点苍派的叛徒天南孤剑孟飞灵等人……”

何玉芝面一哦色一哦微变,凛然道:“连孟飞灵也来了刘彪那厮怎能说动他的!”

“这个我也不晓得。”何中坚苦笑道;“我在轩疆听到他们要来金鹰堡寻仇的消息时,他们已经动身追赶,直到抵太原才追到,跟他们照了一次面……”

他话到这里,已来到大厅之前,但见一个儒衫飘飘,身着长衫的白面书生,带着一个玉一哦面朱一哦唇,俊美可一哦爱一哦的十来岁孩子,正从大厅里行了出来。”

那个白面书生剑眉斜飞,双瞳如星,虽是穿着单薄长衫,却衬得他更加威严而飘逸,使人一见顿兴肃然之感。”

何中坚抢前几步,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俊美童子已飞扑过来,欢呼道:“二哥,您总算来了,兄弟好想您哟!”

何中坚一把抱住飞扑而来的司马白,可可笑道:“小白,二哥也好想你!”

“二哥。”司马白道:“您骗我。您要是想我,怎么好久都没有来这一次一定要罚您在堡里住一年。”

那站在石阶上的“千面侠”司马上云见兄弟司马白缠着何中坚不放,笑叱道:“小白,你二哥老远的来,连气都没有喘一下,你便缠着他不放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司马白有些不甘心的道:“不,二哥上次答应我把穿云剑法传教给我,却两年都不来,这次绝不能放他很快便走……”

“哈哈!这次我一定多住些日子!”何中坚笑道:“我就算欠了阎王的债也可以赖一赖,只有欠你的债可躲不掉。”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在司马白面前扬了扬道:“小白,你看这是什么”

司马白眼睛一亮,道:“是穿云剑谱!”

“不错,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何中坚笑道:“等侍你拜了年后,我还准备了一份又大又重的压岁钱给你!”

司马白接过穿云剑谱,乐得小嘴都事不拢来,忙道:“谢谢二哥!谢谢二哥。”

“千面侠”司马上云知道何中坚把穿云剑谱一哦交一哦 给司马白,便等于把衣体传给了司马白,他很高兴地道:“二弟,你是太抬举小白了。”

“反正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传人,小白这孩子我非常喜欢,我只怕我这点小玩意他不喜欢。”何中坚笑道:“否则我会吝啬吗只要时间够,我真希望把我所会的东西,全部传教给他。”

司马上云笑道:“二弟,这几个月你都是在外漂怕,希望你这次能够留在堡里多住些日子……”

司马白接下去说道:“最好能永远在堡里住下去,一直都不走。”

何中坚抚一哦着司马白的头,说道:“假如可能的话,我也希望永远留在这里不走,不过……”

他说到这里,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讲这种话,于是话题一转,道:“上云,小弟还没有跟你拜年呢!祝你年年如意,万事顺利……”

他瞥了站在一旁的何玉芝一眼,含笑道:“还有,你们赶快成亲,让我吃了年酒,再喝你们的喜酒。”

司马上云没想到何中坚一见面便提起要自己成亲之事,尴尬地一笑,道:“二弟,先别提这事,你先进来梳洗一下,换件衣衫,我已命他们准备酒席给你洗尘……”

何中坚道:“喝酒的事不急,我这次来是为了……”

千面侠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声,道:“二弟,有什么事等到你梳洗完后再说,来,我们进金鹰厅去。”

他说话之际,亲自走下台阶,挽着何中坚的手臂,并肩走进入大厅。

何玉芝见他们亲一哦热地挽手而行的背影,心中似乎颇有感受,怔怔的站在那儿,任片片雪花落在身上,也都浑然不觉,直到司马白趋前拉住了她的手,她才醒了过来。

司马白睁着乌黑的眸子,不解地望着何玉芝,问道:“嫂子,你在想什么”

何玉芝微笑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上云跟二哥就跟亲兄弟一样,感情是多么的融治……”

她轻叹一声,道:“唉,就有仇人找上门来了。”

“怕他做什么”司马白撅一哦起小嘴,道:“哥哥是千面侠,你是夺魂剑客白玫瑰,再加上二哥是有名的穿云剑客,谁敢前来”

何玉芝面上泛起苦笑,用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你不知道,我们的仇人太厉害了,只怕……”

司马白见她喃喃自语,问道:“嫂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何玉芝微笑道:“小白,我们进去吧!”

司马白还是个孩子,自然想不到那么许多,只是高兴地拉着何玉芝的手,直进金鹰厅。

这座金鹰厅建筑宏伟,布置华丽,一进厅内,迎面便是一座高大的玉屏风,上面有巧匠所雕的一只展翅飞翔,脚抓刀剑的金一哦色一哦老鹰,这是刀剑双绝司马龙在世时,北六省武林同道所送的,为了表扬他对武林所做的贡献。”

千面侠从二十一岁出道,未及一年便名满江湖,他的一套金鹰十二式刀剑跟七枝飞剑,使得黑道一哦群一哦雄心寒胆颤,避恐不及,着实替武林造福不少。

司马上云的刀剑又快又准,尤其以千面侠的姿态行道江湖,更是神出鬼没,好像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都知道千面侠,不知道他就是司马上云。

司马白不是他的亲兄弟,乃是他行走江湖救助的孤儿,带在身边,取名司马白,当做自己的亲弟弟看待。

穿云剑客何中坚原本是司马上云的好友,现在却不料无意邂逅白玫瑰,竟是何中坚的妹妹,他们的婚姻当然不成问题。

再说司马上云自从回到堡里准备成亲,不科母亲在前月过世,耽误了他跟白玫瑰的婚事,使得何玉芝心中有点不快,所以才埋怨二哥不能早点赶来。老夫人过世的消息,何中坚早就知道了,现在是年根岁底,他尽可能不提这事,免得司马上云心里悲哀难受,这也是人之常情。

何玉芝跨进厅门,望着玉屏风上所雕的那只威武雄俊的金鹰,暗自思忖道:“只怕这一次,你得重展铁翼,重出江湖,不能继续消沉下去了。”

只要千面侠不再继续消沉下去,他便会重出江湖,何玉芝相信他离开了金鹰堡,便会渐渐忘去他死去的母亲,到那时……

她想到这里,眼中不由放出光芒,把刚才难过的情结一齐抛在脑后,高兴地牵着司马白进入厅中。

大厅里,司马上云负着手在观看两个家人在摆酒席,听到了脚步声,他回过头来,慈一哦爱一哦地问道:“小白,二哥来了,你高兴不高兴”

“当然高兴。”司马白挣脱了何玉芝的手,跑到司马上云身边,道:“这一次,您一定要留二哥在这儿多住一阵,可别像以前,住个两三天便走了。”

司马上云笑道:“这就看你的了,你有办法把二哥留下来多久便多久。”

司马白仰着头道:“嗯,我要二哥亲自教我穿云剑法,非要他把我教会才许他走,而我却故意学不会,最少也要留他再过一个年。”

“哈哈!好狡猾的小子!”千面侠振声大笑,拉了拉司马白的鼻子,道:“想不到你的心眼也真不少。”

何玉芝微笑地道:“上云,这都怪你不好,小白喜欢练武,你的拿手绝招却一直不肯传给他,难怪他会这样了。”

千面侠道:“玉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金鹰刀剑需要极深的内力和艰苦的学一哦习一哦 ,才能练出来的,小白还太小,吃不了那份苦的……”

何玉芝道:“上云,你这么一哦宠一哦 他,只有对他有害无益,想当年你自己若不是早下苦功,怎么能够在一出江湖便扬名天下……”

“那可不一样,小白是个流一哦浪一哦的孤儿,我需要更加一哦爱一哦护他才行,不能让他受苦。”

千面侠有些感慨地道:“没有爹一哦娘一哦的苦处,我很清楚。”

何玉芝见他提起孤儿感慨自己身世,眼中仿佛蒙上一层白雾,也使得司马白受到影响,玉一哦面之上浮起悲哀之一哦色一哦。

她一见情形不对,连忙掉转话题,道:“上云,你晓不晓得二哥次为什么冒着大雪,连日不停的赶来”

千面侠微微一愣,道:“他当然是来过年的!这些日子没来,他再不来,难道不怕我们两人会生气”

何五芝道:“赶来过年当然是一个原因,另外他是来向你告一哦警一哦的!”

“告一哦警一哦”千面侠剑眉一轩,问道:“难道有人要与我过不去,找我的麻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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