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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孤身骑车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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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福尔摩斯先生,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要辞掉卡卢塞斯先生给我的工作。虽然他给我的报酬十分诱人,但是我还是决定要辞掉这份工作。我再也忍受不了这个令我十分难堪的环境。我星期六回到伦敦就再也不会回去了。卡卢塞斯先生现在准备了一辆马车,但是对于我来说,它是多余的,我再也不会经过那条偏僻危险的小路了。我感谢卡卢塞斯先生对我的特殊照顾。关于我离开的具体原因,和卡卢塞斯先生制造的难堪处境有关,更和那个令人作呕的伍德利先生有关。他的外貌原来就长得十分丑陋,现在让我细看更加丑陋了,丑陋得令我恶心。我并不是特意要咒他,他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的。他好像出了车祸,一身都缠上了纱布。他那个丑陋的样子是我从窗户上看到的,幸运的是,我没有和他见面。他进了庄园,马上就跟卡卢塞斯先生谈了起来,过了很久,卡卢塞斯一脸恼怒地走出房间。伍德利一定住在附近,他不住在卡卢塞斯先生家里。我今天早上又在灌木丛中看到了他阴险的身影。一看到他那丑陋阴险的外表我就想作呕。卡卢塞斯先生怎么会和这种人来往呢?谢天谢地,这个星期六就是我告别这些苦恼事情的大好日子。

“从这封信中我看到了史密斯小姐的危险,这是个潜在的危险,史密斯小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到一个善良、纯真的姑娘遭遇危险。史密斯小姐肯定会在这个星期六遇到大麻烦。我们不能再让这件事情朝着危险的方向发展了。星期六再忙我们也要抽出时间去保护史密斯小姐。”福尔摩斯非常激动地说完了这一席话。

事实上,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不容忽视的案子,要不是福尔摩斯的提醒,我还会认为它只是一件荒诞、古怪的奇事而已。我认为总是跟随史密斯小姐的那个黑衣男人并不是一个非常恐怖阴险的歹徒,要知道,他骑车尾随史密斯小姐总是保持着一段若即若离的距离,史密斯小姐返身相追的时候,他又匆忙而逃的事实就可以证明这一点。至于那个混蛋伍德利我就很难揣测他的行为了,骑车的黑衣男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他到底要对史密斯小姐干什么?我从福尔摩斯那一脸冷峻的神情和他把手枪放进口袋的动作就可以看出这个案件一定隐伏着暴力倾向。

大雨清洗着黎明前的黑暗,阳光普照的时候,天空万里无云,清新的空气缠绕着这个明媚的早晨。乡村的早晨给了我们一个惊喜。我们在宽阔、多沙石的乡村道路上走着,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倾听着林中的鸟声,闻着路旁的花香。查林顿庄园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它掩藏在古老的橡树林里。事实上,庄园的历史比老橡树更加古老。福尔摩斯手指前方,前方是一条长长的道路,这条道路在石南灌木丛和树林之间延伸。在前方有一个黑点正在向我们靠近。福尔摩斯和我几乎同时看出了是一辆单马马车在向我们这个方向靠近。福尔摩斯担心地说了一句:“我还多准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那是她的马车,那她肯定是在赶最早的火车了。我们必须快点,要不然她很快就会经过查林顿。”

当我们走到大路上来的时候,那辆马车已经没有了踪影,我们坚信它已经过去了,很可能是刚刚过去不久。我们急步奔向前方去追那辆马车。福尔摩斯的速度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早被他抛到后面了,我搞不懂一向不锻炼的福尔摩斯脚力怎么这样出奇地好。突然,他在我前面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正在这个时候,弯路上闪现出一辆空马车,猛急地朝我们冲了过来。拉车的马狂奔而来,缰绳长长地拖到了地上。

“我们来迟了,我们来迟了!”当我不停地喘着疲劳的大气奔到福尔摩斯的身边时,他后悔地喊道,“我太愚蠢了,竟然没有料到她会坐早一点儿的火车!这绝对是劫持,华生,是劫持!拦住马车!好,看看我还能弥补多少损失?”

我们拦住了马车,跳了上去。福尔摩斯扬鞭勒马,用力一提,那匹拉车的大马竟然被福尔摩斯提起了前蹄,他猛力向前一甩,把马车方向掉转过来,向它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马车把我们带到了庄园和石南灌木丛之间的路段上。我扯住福尔摩斯的手说道:“不错,就是他!”这时,在我们的对面,一个骑车人正向我们冲过来,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车把上,弓着身子,拼命地踩着自行车,速度快得出乎我们的意料。他突然抬起那张胡子拉喳的脸,看到我们向他驶来,便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的脸色苍白,眼睛却射出逼人的光芒。他瞪着我们和马车,一脸惊讶之色。

“听到没有,你们给我停下来!快从车上下来!听到我的命令没有?这马车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上?”他首先把自行车挡在大路中间,接着掏出了一把手枪,“该死的,我的子弹可是没有长眼睛的啊!想死吗?”

福尔摩斯将缰绳丢给我,飞快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真是幸会!维奥莱特·史密斯小姐在哪里?”福尔摩斯直奔主题。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们呢。马车都在你们的手上,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她的下落呢!”那个人气愤地反问。

“马车是我们在路上拦住的,我们乘上这辆马车是要去救史密斯小姐。”

“天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办法能挽救她呢?”他悲痛欲绝了起来,“一定是他们干的,该死的伍德利和那个混蛋牧师!你们快点啊!不要再耽误一分一秒了。她现在危险得很!”

他紧握着那把手枪,急冲冲地奔向树篱的一个出口,福尔摩斯也掏出了手枪。我安排好马车后,也紧跟而至。

“看他们是从这里逃走的,”他指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小道上的一行杂乱足迹说,“别慌!什么人在那里?”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被五花大绑地捆在灌木丛旁,他的额前有一道吓人的裂缝血污,他双眼紧闭,嘴巴张开着。我赶忙看了他的伤势,他已经昏过去了,裂缝还没有伤到脑颅骨。那个黑胡子男人惊呼道:“他是马车夫彼特,他是给史密斯小姐赶车的。这两个混蛋连无辜的马车夫都不放过。我们赶快去找史密斯小姐吧。一个无辜的人他们都下如此毒手,那么史密斯小姐就不知道要怎样遭受他们的折磨了。”说完,他带头向前边曲折的小道狂追了过去,我们看到前面不远有一座庄园,那就是查林顿庄园。福尔摩斯突然在庄园前的灌木丛前止住了脚步。他说道:“他们没有逃到庄园的房子里。左边有他们的脚印,啊!就在那桂树丛旁边。”就在这个时候,前面茂密的绿色灌木丛中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这是一种惊恐万状的大叫,只叫了一声,便没有再叫起了,紧接着是一阵窒息的咯咯声。

“在这里!这里!他们都在滚球场,”黑胡子男人疯狂地叫了起来,“这些该死的家伙,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黑胡子带着我们冲进了一块古树环绕的林间绿草地。草地北边的一棵大橡树前站立着三个人。其中有史密斯小姐。她的嘴被一块白布堵塞住了,低着头,眼看就要昏倒在地上。她对面站着一个满脸长满红胡子的年轻人,样子十分丑陋恐怖,他的身材高大,正得意忘形地扬着马鞭在向史密斯小姐示威。中间站立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子,一身牧师的打扮,他正把祈祷书合上,很明显他在为红胡子年轻人主持婚礼仪式,仪式刚刚结束。他在一旁奸笑着向红胡子男人祝福。

“他们这算什么婚礼呀!”我气愤地说道。

黑胡子男人带着我们疯狂地朝他们扑去。

我们奔跑的声音实在是太猛太急了,红胡子男人和那个老牧师都惊讶地朝我们望过来。这时,我看见老牧师露出了嘲笑,他向我们颇具讽刺性地低了一下头,然后嘻皮笑脸地望着我们。红胡子男人更是目中无人,竟然用马鞭指着我们放肆地大笑。

“你别把自己搞得太神秘了,我们可没有你那么虚伪,为什么不扔掉你脸上的假胡子以真面目示人呢?伪君子卡卢塞斯先生,你看到这个场景是不是很痛苦呢?”

我们这时才知道我们身边的黑胡子男人是乔装打扮过的卡卢塞斯。卡卢塞斯扯下了他脸上的假胡子,他的真实面目是一张刮得干干净净的浅黄色长脸。他迅速把枪口对准了红胡子男人,红胡子男人大怒,扬着马鞭冲向了卡卢塞斯。卡卢塞斯冷笑道:“谢谢你的记忆和眼力,伍德利,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没少警告过你,你竟敢侮辱史密斯小姐。你很不幸运。”

“不幸运的人是你,史密斯小姐和我已经举行了婚礼了!”

“你真该死!上帝!”

卡卢塞斯扣动了扳机,一颗愤怒的子弹打进了伍德利的胸口,伍德利的胸前鲜血立刻迸溅而出,他魁梧的身躯倒了在地上。老牧师威廉逊怪骂了一句,突然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左轮手枪,他正准备向卡卢塞斯瞄准,可福尔摩斯拔枪的速度比他的速度更快。

福尔摩斯严肃地说道:“举起手来,别乱动!扔掉你手中的枪!华生,你把枪收起来!卡卢塞斯你也把枪给我。对,就这样,我们都不希望有人像红胡子先生那样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你是什么人?”

“歇洛克·福尔摩斯,很抱歉,这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名字。”

“噢,真没有想到啊!”

“我这个名字的确有点臭名远扬的味道,威廉逊先生你暂时忍一忍吧,等下警察来了,你就舒服多了。嗨!对,我是在叫你!”福尔摩斯看到林间空地上有一个吓得缩住了身子的马夫,他冲着马夫喊了一声,“你马上骑快马把我这张条子送到法罕姆去,交给警察局的警长,让他赶快来吧。”

我不得不佩服福尔摩斯在危难之时,箭在弦上之际力挽狂澜的能力。威廉逊和卡卢塞斯在福尔摩斯面前不得不显现出他们稍逊一筹的一面。形势渐渐好转,伍德利被威廉逊和卡卢塞斯抬进了房子里,我为史密斯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取出了她嘴里的布团。我也为伍德利做了一个紧急检查。我公布了伍德利没有性命之忧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卡卢塞斯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怒吼着:“该死的,我一定要他去见上帝,上帝不会饶恕他的。”

福尔摩斯对卡卢塞斯说:“你别冲动。上帝一直都没承认伍德利和史密斯的婚礼,关于威廉逊先生的牧师职责我们大可不必相信。他根本就不算一个牧师。”

“你别诬蔑我圣洁的牧师印象!”老头儿吼叫着。

“你早就不是牧师了。”

“我以前是牧师,我现在仍然有权利行使牧师的权力。”

“你这是耍赖。结婚证书在什么地方?”

“伍德利他们有结婚证书,在我的身上。”

“那是你们伪造的。法律条文上早就有规定,任何强迫的婚姻都不能算是婚姻,正规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当牧师的时候都是怎样为别人主持婚礼的,你和伍德利会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卡卢塞斯,你不应该借你的手枪出气。”

“福尔摩斯先生,我必须告诉你这一切。我也必须告诉你我是多么爱史密斯小姐,我爱史密斯小姐,所以才会做出这些愚蠢的事情来。当我知道伍德利、威廉逊要加害我心爱的史密斯小姐时,我是多么地担心她啊!伍德利在南非可是一个出了名的恶棍。于是,我决定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保护她,我聘用了她,这是我的借口。在她赶去车站的那一段道路,在她经过查林顿庄园时,都有我的身影,我必须保护她。要知道,伍德利这个恶棍时时刻刻都在打史密斯小姐的鬼主意。我总是和她保持一段距离,我戴上了假胡子,我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她认出我来。我可不想让善良、天真、纯洁的史密斯小姐发现我在跟随她,要不然,她就不会再接受我的聘用了。”卡卢塞斯悔恨地说道。

福尔摩斯问他:“你把危险告诉她不更好吗?”

卡卢塞斯回答:“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史密斯小姐一定会离我而去,我是多么希望每天能看到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啊!”

我忍不住说道:“卡卢塞斯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吗?你为史密斯小姐着想过没有?”

“我承认你所说的事实。因为我太爱她了,我必须这么做。我一想到大恶棍伍德利、威廉逊时刻在打她的鬼主意,我就更加觉得我必须这样做。我一收到电报后,就知道我一直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什么电报?”福尔摩斯追问。

卡卢塞斯在左边口袋掏出了一份电报。

他递给了福尔摩斯。

电报的内容就只有四个字:

老人逝世。

福尔摩斯冷冷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们的关系,我也明白你们的所作所为了。电报是伍德利、威廉逊发出行动的信号。现在警察还没有来,就聊聊你们曾经的勾当吧。”

威廉逊老头子又忍不住怪骂了几声。

老恶棍大声对卡卢塞斯说:“鲍伯·卡卢塞斯,你只要敢说出我们的秘密,你的下场会像杰克·伍德利一样,或许比他更惨,我不会让你好受的。我们没有破坏你跟史密斯小姐的好事,就是很给你面子了,你别不识好歹。你别多管闲事。”

福尔摩斯的烟斗是随身携带,在我看来,福尔摩斯那个陪伴了多年的烟斗就是深思的象征,他啪哒地吸了一口烟斗,对老恶棍威廉逊说:“你千万别让自己的内心受到良心的谴责,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来讲一讲吧,你们曾经的勾当我现在是一清二楚,最开始是你们三个人一起从南非回来导演这场闹剧的,我所说的三个人大名就叫:威廉逊、卡卢塞斯、伍德利,对不对?”

威廉逊分辩说:“你在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南非,我还不认识他们俩个人,如果一定要说我认识他们,那是两个月前那次见面。”

卡卢塞斯这时说道:“他说得没错。”

“不错,不错,我就知道威廉逊先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嘿嘿,他没干过的事情他一定会讨回公道的,能知道这点就最好,我就希望他这样明辨是非,对不对,威廉逊先生?不过等一下你就不会这么嚣张了。卡卢塞斯和伍德利两个人在南非认识了拉尔夫·史密斯。拉尔夫老得快要死去了,你们也知道,史密斯小姐是他的唯一遗产继承人,他让他侄女继承他的遗产。对不对?”

卡卢塞斯用沉默的方式回答了福尔摩斯,而威廉逊却依然在大骂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接着往下说:“你们一开始就在打史密斯家族的主意。你们还知道拉尔夫不会立下遗嘱。”

卡卢塞斯说:“他是一个文盲。”

福尔摩斯接着说:“就这样你们来到了英国,找到了这位史密斯小姐。你们最初的计划是:财色两分,一个娶她,另一个取遗产金。不知怎么搞的,伍德利幸运地被选中了做丈夫。对不对?”卡卢塞斯说:“我们在旅途中打牌,以史密斯小姐做赌注。我输了。”

“喔,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你找个借口把史密斯小姐雇到你家教音乐,让她当家庭教师。你给伍德利创造机会,让他主动向她求爱。她了解到伍德利心术不正,不愿和他交往,但是你却深深爱上了她,你再也不能容忍那个恶棍骚扰她。”

“是这样的,福尔摩斯先生。”

“你们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你们不欢而散。伍德利决定独自引诱史密斯小姐上当。”

“尊敬的威廉逊先生,你难道不觉得福尔摩斯似乎也参加到我们的行动当中来了吗?他比我们更清楚其中的事情,我们的事情再也瞒不下去了。”卡卢塞斯惨笑着大声说道,“不错,我和伍德利因为意见不和就大吵了一架,而且还打了起来。事后他就突然失踪了,后来我才知道他认识了被开除的威廉逊牧师。他们住在一起,他们住的地方正是史密斯小姐去火车站的必经之地。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是深爱史密斯小姐的,我决不会让别人伤害她,尤其是大混蛋伍德利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我一直在暗中保护她。我也时常和伍德利以及威廉逊来信,为的是想探听他们的计划。就在两天前,伍德利带着这封电报来找我,他告诉我拉尔夫·史密斯已经去世了。他要求我履行当日的诺言,我不肯。他知道我爱着史密斯小姐,他又出了一个馊主意,那就是劫持史密斯小姐,他只要拉尔夫的遗产金。我大骂了他一顿,他也回骂了我。我知道史密斯小姐的麻烦大了,这个周六她就要回城里去了,我为她准备了一匹轻便马车送她去车站,但是我不放心,于是我就骑自行车跟在她后面保护她。可是,她早已经出发了。我还没赶上,祸事就发生了。福尔摩斯先生和他的同伴赶着她的马车回来,我就知道事情糟糕极了。”

福尔摩斯又啪哒一声抽了一口烟,然后轻松地敲了敲烟斗,说道:“事情本来早就该弄清楚的,华生,当你告诉我黑衣男人在灌木丛中背着你在胸口折腾了几下,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所穿的服饰的时候,我就应该料到这一切。好了,这个案子就到此结束吧,不过,你们千万别误会,我说这话并没有代表警长和法官,我只是针对我来说的,因为我的侦破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瞧,前面大路上来了三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华生,伍德利和那个小马车夫彼特的伤势应该不会严重到明天就去见上帝吧,你是医生,你有救死扶伤的能力,他们就交给你了。喔,别忘了,还有无辜的史密斯小姐,也麻烦你再施妙手了。我们不妨向她的未婚夫西利尔发一份电报,我希望他们早日团圆,早日举行婚礼。卡卢塞斯先生你将功赎罪了,应该祝贺你,在法庭上你如实告诉法官事情真相,我相信你会有好运的,至于伍德利、威廉逊他们两个,我就不敢想象他们的后果了。”

福尔摩斯一回到贝克街又开始了他繁重的工作,案子很多,都希望他能够相助破案。他根本没有时间打探史密斯小姐劫持案的审判结果。后来是我打探到告诉他的:维奥莱特·史密斯小姐,的确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她嫁给了有名的肯尼迪电气公司副总裁西利尔·莫顿先生。伍德利和威廉逊因绑架和故意伤害罪分别被判处十年徒刑和八年徒刑。卡卢塞斯的处罚我不大清楚,但我想他顶多判个一两年吧,或许没判这么久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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