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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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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回家时,已经超过晚上十点了。

“您得休息才行,舅舅。”安忍不住撇开身分职务,站在外甥女的立场说。

“明天还有好几件诉讼要处理。”

“罗伯特还没有消息吗?”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出现在艾凡斯家。”

“坦尼斯还守在艾凡斯家监视吗?万一监视得太露骨,罗伯特就没办法进屋了。这部分没问题吧?”

“我想坦尼斯明白怎么做。”

“派人去和他轮替。这是一场长期抗战。只靠留守在这里的人可能不够,得把回家休息的人也叫过来。真是,人手太少了。”

如果国家出资援助,就可以打造一个强力的组织。还需要更多的资金——法官兴起平日的不满,结果想起嘴上老是挂着“需要更多尸体”的丹尼尔,不禁苦笑起来。

“我去下达指示。”安离开房间。

不一会儿安回来了。

“关于爱德的自白,你怎么看?”法官问。

“比起我的想法,约翰阁下,我更想知道您的想法。我是您的眼睛,眼睛只负责将看到的事物传达给您。”

“爱德的告白是事实吗?或是为了庇护什么人而撒谎?首先假设他的告白为真,那么问题就在于为何爱德会知道艾凡斯人在『汤姆·奎恩亭』?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另一个疑点是,为何他会在这个时机主动认罪?”

“爱德是在监视艾凡斯的行动吗?可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想应该很难从事敏捷的追踪行动。”

“他的伤也令人费解。从伤口的状态来看,是为了让自己从嫌疑名单脱身的小手段。然而由于伤口化脓,变成了超乎预期的重伤。感觉有这个可能。爱德是委托谁攻击自己?若真是如此,必须逮捕那个人加以讯问。负责搜捕暴汉的人员还没有报告吗?”

“还没有。脱离嫌疑名单……他从那个时候就企图谋害艾凡斯了吗?”

“那样的话,他应该会隐瞒到底才对,现在自白太奇怪了。他的言行互相矛盾。”

“如果他是为了包庇什么人而做出虚假的自白,阁下认为是为了包庇谁?”

“爱德最重视的人是谁?”

“应该是丹尼尔医师吧。”

“我也这么认为。艾凡斯死去的话,罗伯特就可以从负债的地狱脱身,同时解剖教室的经营还有标本也安全无虞了。丹尼尔有杀害艾凡斯的动机,可是我实在不认为丹尼尔医师会答应让爱德顶下杀人罪。不过,我对我的直觉有点丧失了自信。我可以从声音中分辨出虚实,然而这对那名青年却行不通。安,我的嗅觉也有点衰弱了。不,这只是感冒鼻塞造成的暂时性衰退。”

“您感冒了吗?舅舅,您还是应该休息一下。”

“你会微妙地改变音色呢。不让须眉的探员声音,还有我可爱的外甥女的声音。爱德和奈吉两人的房间里充满了酒味。”

“是的,酒瓶破掉了。”

“关于那酒味……”

“怎么了吗?”

“你没闻出来吗?”

“我的嗅觉不像约翰阁下那样敏锐……”

“爱德怎么会知道艾凡斯人在『汤姆·奎恩亭』……他行动不便,所以是派别人帮忙监视艾凡斯吗?”

“会不会是其中一名弟子协助爱德……或是所有的弟子共谋?为了丹尼尔医师……”

“那样的话,我得挂冠求去,不能再继续当治安法官了——我居然没能听出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撒谎。如果把范围缩小到一个人,谁最有可能是共犯?”

隔了一拍后,“亚伯吗?”安答道。“班和克伦总有些不可靠。”

“我也这么认为。亚伯相当聪慧。”

“不过如果是他,当爱德找他商量的时候,他应该就会忠告爱德打消杀人的念头了。”

“安,你说当时爱德房间里有五个人。”

“是的。约翰阁下与丹尼尔医师、爱德、奈吉还有我。”

“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女性?”

“没有。”

“当时我感觉还有另一个人。我的嗅觉变钝了些,所以无法确定,但我隐约闻到一丝女性化妆品的气味。安,听说你不化浓妆,那不是你的味道。那个房间里有化了妆的女人。如果就像你说的只有五个人,那就是离开后的余香罗?那么妆应该相当浓。爱德指示那名女子监视艾凡斯的动静。看到艾凡斯进了『汤姆·奎恩亭』后,她前来通知爱德。……说到女人,我只想得到女佣涅莉,但不是那名女佣的气味。”

“涅莉并没有化妆。”

“爱德去了『汤姆·奎恩亭』,杀了艾凡斯,然后回来,这段期间那名女子都在房间里吗?那太不自然了。她没有必要留在房间。”

“会不会……那名女子代替爱德躺在被窝里?如果背对门口,盖上毯子只露出头,当丹尼尔医师前来关心,奈吉就指着床铺说爱德在睡觉,不要吵他。于是老师就会相信,不靠近床铺直接离开。”

“那么女子的发色必须酷似爱德才行。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淡金色。”

“爱德身边有相同发色的女子吗?”

“据我所知并没有。”

“我们必须详加调查爱德的私生活才行。可能有女人在私下协助他。”

“他是个感觉很受女性喜爱的青年。”

“那名女子是在我们进房前就离开了吗?或是错失离开的机会,躲在某处?不管怎么样,酒瓶一定是故意打破的,为了掩盖化妆品的气味,以免被我闻出来。真拙劣的掩饰。若要隐藏化妆品的气味,就应该撒香水才对。”

“可是约翰阁下,那样一来又得编造出住着两个大男人的房间怎么会有香水味的理由了。”

“即使是男性,贵族和上流阶级也很盛行化浓妆。假发和脂粉是上流阶级的社会地位象征——虽然我是敬谢不敏。为了礼仪,我不得不戴假发,但那实在麻烦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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