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折节求援 深山逢异士 焚香报讯 古庙见奇情(1/2)
消息传来,山寨中的一众豪杰更是担忧,均在心中想道:“这七阴教主与百毒神君乃是师兄妹,想必是百毒神君特地邀她来的。只百毒神君一人已难对付,再添上一个七阴教主,如何得了”谷竹均问那个报讯的头目道:“七阴教主落脚何处,你们可知晓么”那头目脸上一红,说道:“未曾探听得到。”原来他们怕七阴教主使毒的本领厉害,远远望见她们母女的踪影,即已避开。
石翠凤道:“庞家堡的堡主庞通,乃是当地的一个大绅士,往日咱们要钱要粮,他从没有违抗过,谅他不敢收容咱们的敌人。”其实即算庞家堡收容了她们,山寨中自顾不暇,也未必肯去惹他。谷竹均叹口气道:“反正到了十日之期,百毒神君自会到来,他们想要的乃是贡物,多了一个七阴教主,声势固然加大,也未必就会把咱们合寨人等都毒死了。还有七天的期限呢,到时再算吧。”听他言下之急,若是到了期限!无法可想,就只好将劫来的贡物,分一半给百毒神君了。群雄心中愤激,神色黯然,山寨里的气氛更觉悲凉沉重。
龙剑虹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想道:“七阴教主行事虽然怪僻,加上善于使用毒药毒物,故此在江湖上露面不久,便给人当作邪教看待,但却也不曾听说她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听于承珠姐姐所说,她那次去求七阴教主的女儿阴秀兰,阴秀兰比她的母亲好像还要好一些,于姐姐曾对她有恩,若是我去求她相助,不知她会怎样”但随即想到:阴秀兰那次之拒婚乔少少,为的什么为的不就是她对张玉虎也早就一见倾心吗七阴教主也曾对张玉虎提过婚事,张玉虎毫不考虑,一口就口绝了。这回又怎好去求她再一想道:“若是承珠姐姐在此,由承珠姐姐去求她,或者还有点用处。我去求她,只怕她一见我,就要将我赶走,我怎可去自讨没趣”思念及此,完全绝望。
到了晚上,张玉虎与周山民服了谷竹均所开的两剂“延阳续命汤”后,也渐渐有了知觉,但仅是只知饥饿和疼痛,对周围的人,也还不能辨认。龙剑虹听张玉虎断断续续地呻吟声,更觉悲酸。山寨里的头目,三三五五,窃窃私仪,大家都说,若是到了期限,没法可想,只怕也只好将贡物交出来了。因此到处都在唉声叹气,龙剑虹越听越觉心烦意乱。
这一晚龙剑虹独自徘徊,蓦然想道:“阴秀兰曾对虎哥钟情,难道她就忍心让她所钟情过的男子死去嗯,我知道她心中恨我,但是,假若我能玉成她的婚事,她未必忍心袖手旁观嗯,说不得我只好放下脸皮,去求求她吧。”
龙剑虹打好了主意,便跑去见石翠凤。石翠凤听说她要找七阴教主,吃了一惊。龙剑虹道:“七阴教主母女,其实并不似一般人所说的那般邪恶,我和她们交过几次手了,体察她们的为人,虽然有点邪气,但却也还有一点向善之心。”龙剑虹虽然不便将张玉虎、阴秀兰与她自己之间的纠纷说出来,却把于承珠暗助阴秀兰抗婚的故事说了。石翠凤颇觉意外,沉吟半晌,说道:“她们母女竟敢拒绝乔北漠老怪的这门亲事,也算很难得了。不过,无论如何,七阴教总是邪教;七阴教主也毕竟是百毒神君的师妹,几曾见过有胳膊向外弯的只怕你上门求助反而变成了自投罗网!”龙剑虹道:“我自会见机而作,若然风色不对,当然不会强求。我不敢说她们母女定会帮忙,但总是存有一线希望,胜于在山寨里束手无策呀。”石翠凤终觉放心不下,但想了一想。目前的情况可说是已陷入了绝境,既然无计可施,也只好让龙剑虹一试了。
石翠凤道:“你到了庞家堡,可以去拜会堡主庞通,探问消息。这人虽然不是咱们一路的人,但他多少也要给咱们一点面子。龙姑娘,你聪明机智,一切见机而为吧。”当下写了一封给庞通的信,由龙剑虹带去,准备必要之时,拿出来用。
龙剑虹连夜离开山寨,一路上思潮起伏,意乱心烦。虽说她有这个意思,想玉成张玉虎和阴秀兰的婚事,可是阴秀兰会相信她吗而且即使阴秀兰相信了她,又果然将张玉虎医好了,张玉虎就肯因此移情别向吗这两件事情,龙剑虹都完全没有把握,要知人不比货物,货物可以出让,人却是不能出让的呀。龙剑虹又想道:“目下无计可施,只好向阴秀兰求助,若是他日移花接木之计不成,也只好由得他了。”这个念头方起,面上立刻发烧,心道:“那样我岂不成了有心去骗阴秀兰了,不成,不成,我不能这样做。”苦苦思索,最后才想出一个办法,要令张玉虎对她绝望,而对阴秀兰生情的办法,虽然也还未有十分把握,心中却稍稍自安。
龙剑虹脚程甚快,第二日刚刚过午,便到了离山寨约二百里的庞家堡,进入村子,最先碰见一个老头,龙剑虹向他打听庞通的住宅,那老头神色冷淡,望望龙剑虹一眼,说道:“你找他做什么。”龙剑虹道:“有点事情求他帮忙。”那老头“哼”了一声,道:“你到阎王那里找他吧!”龙剑虹怔了一怔道:“这是什么意思”那老头儿说道:“人死了,还能在世上找他吗当然是要到阎王老子那里找他了,就是这个意思,你懂不懂”龙剑虹怔了一怔,道:“真的他什么时候死了”
那老头翻起一双白眼,说道:“阎王老子知道庞大爷是个大大的好人,所以要请他早些会面啊。你还可惜他死得早吗他是昨天死的,大姑娘,你来迟一步了,不及与他话别啦!”说罢,便撇开了龙剑虹,径自走了。
龙剑虹给他抢白了一顿,颇为生气,但随即想到。”一定是这庞通平日欺压百姓,所以这老头儿如此恨他,连带将我也恨了。山寨里的头目说他还算得是个正派的绅上,可见得是访查失实了。
龙剑虹还怕是那老头憎恨庞通的原故,诅咒他死,接着她又问了几个村人,说的都是一样,庞通果然在昨天死的,而且听说是暴病而亡,死得甚是古怪。这些人在说起庞通的时候,也都有憎恶的神色。
龙剑虹最后得一个牧童的指路,寻到了庞通的门的,只见大门上拴着一对丧家的蓝灯笼,门口有几个穿着麻衣孝服的家属在那里迎接吊客。他们看见龙剑虹一个单身女子,手上既没持有香烟宝烛的吊丧之物,腰上还系有一条淡红色的飘带,看来不似是来吊祭的,都不禁大为奇怪,脸上现出不自然的神色。
龙剑虹踌躇一阵,说道:“我是远道而来的,不知道庞堡主,已经作了古人。”丧家的知客忙上来拦道:“姑娘贵姓大名你和咱们的庞堡主是什么亲谊请恕咱们眼拙,认不得你。”
龙剑虹也觉得很是尴尬,她本不欲打扰丧家,但转念一想:“自己辛辛苦苦的到了这里,难道一点消息都探不到,便又空手而回。”于是含糊说道:“待我进了灵堂再说吧。”身形一飘一闪,丧家的知客拦她不住,急忙大声叫道:“有一位不肯留下姓名的贵客前来吊丧啦!”龙剑虹在江湖上的阅历虽然不多,但也听出了他话中的含意,想来这庞通曾做过对不住人的事情,这知客见她来历不明,怀疑她是仇家来了。他这样大叫大嚷,想是要提醒里面的人小心提防。
果然里面立刻出来了几个人,其中有披麻带孝的孝子,也有吊客,为首的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喝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龙剑虹实话实说道:“我是想向庞堡主打听一个人来的,想不到他竟已死了。”那大汉道:“你要打听什么人”龙剑虹道:“有位七阴教主,不知可曾在这里歇过脚么”此言一出,那班人轰然大骂:“原来你就是七阴教的妖女!七阴教主毒死了咱们的堡主,居然还敢差人来打听!”“这分明是上门挑衅,毒死了人还要侮辱丧家!”“是可忍孰不可忍,先拿这妖女偿命叫龙剑虹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庞通之所以暴病而亡,原来是七阴教主毒死的,正想辩白,那些人不由她分说,早已有几口明晃晃的钢刀斫过来。
龙剑虹已知道七阴教主绝对不会在这庞家堡了,她本想一跑了之,可是那班人一拥而上,本领竞非平凡之辈,龙剑虹施展腾挪闪展的功夫,避了好几次险招。有三个都是使刀的汉子,狡猾得很,一个对着龙剑虹正面斫来,另外两个则预先退在她的两旁,不论她闪向哪边都立即有一口明晃晃的钢刀拦着她的去路,看来这三个人乃是练习有素,将这套刀法配合得十分巧妙。有一次龙剑虹踏错了半步,但听得唰的一声,那柄钢刀恰好在她头顶削过,幸而她身法轻灵,危险中霍地一个“凤点头”,从另外两柄钢刀的交叉缝隙中钻出,这才得免受伤。
这一来,龙剑虹不由心头火起,想道:“怪不得村人们那样憎恨庞家,庞通死后,他们的家人都这样横蛮,在他生前,更是可想而知了。”这时,形势已逼得她不能不动手了,就在那三个使刀的汉子再度迫近之际,她滴溜溜的一个转身,倏然间挥袖拍出,但听得“啪啦”一声,那条大汉的面庞给她拍个正着,龙剑虹施展的是“铁袖功夫”,这一下就如一柄钢鞭在他的面门重重的抽了一记,登时打得这大汉脸上开花,“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连两齿门牙都给她打落了。
这条大汉固然是气得哇哇大叫,围攻她的这班人也轰然大骂,龙剑虹骂道:“我本是毫无坏意,谁叫你们生事。”挥动长袖,叮铛两声,又卷了另外两条大汉的钢刀。正想夺门而出,忽觉脑后风生,来势甚疾,龙剑虹反手一拂,竟然拦挡不住,幸而另外一个身穿麻衣的人,提着一根哭丧棒,也正劈头打来,龙剑虹喝道:“来得好!”出手如电,施展了一招“小擒拿手法”,扣着他的脉门,往后一拖,那根哭丧棒刚好碰着后面袭来的那口长刀,但听得“咔嚓”一声,那根哭丧棒先自断了。
龙剑虹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身穿卫士服饰的大汉,隐约还认得似是在玄妙观之役和自己交过手的,龙剑虹怒道:“当日张大侠放走你们,你却又到这里来惹事。”那卫士正是在龙剑虹手里吃过亏的,认出是她,勃然大怒,回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女贼,你到这里做什么我是主家请来的,你却颠倒过来说我惹事就凭着你闯入丧家闹事的罪名,我就非拿你送官究治不可!”这名卫士恃着人多,虽然知道龙剑虹厉害,也并不怎样畏惧,一面说话,一面便狠狠地斫了几刀。
龙剑虹心想:“今日之事,不能容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拔出了佩剑,扬声喝道:“谁敢不让我走,别怪我的剑上没有眼睛。”挥剑闯路,不过数招,便把那名卫士的长刀削断。
那名卫士忽地叫道:“阳大人,你快出来呀!”龙剑虹心头一凛:“他叫的是哪个阳大人”心念未已,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哈哈笑道:“韩老二,不用害怕,我来了!灵堂里窜出一个人来,正是那个以前做过大内总管的阳宗海。只听得他纵声笑道:“原来是龙小姐,怪不得你们拿不了你。哈,哈,哈,龙小姐,今日咱们又幸会,上一次是在铁镜心的假灵堂,今次是在庞堡主的真灵堂。上一次我是吊客,这一次你是吊客,无独有偶,当真有趣得紧!上一次你们留我不住,今次我却要请你留下来了。”
阳宗海以前曾名列天下四大剑客之一,虽然是四大剑客中最弱的一个,但以他现在的功夫而论,于承珠和凌云凤也只不过和他打个平手而已,龙剑虹仍然要逊他一筹。龙剑虹接了几招,自知不敌,虚晃一剑,立即夺门奔出,庞家的武师虽然不少,谁档得住她那么凌厉的剑法,只见她左边一兜,右边一绕,剑削指戳,片刻之间,便伤了好几个大汉。她的剑尖所刺,都刺对方的关节穴道,受伤人痛得倒在地上滚动呼号,这些人反而成了阳宗海的绊脚石,混乱中,龙剑虹早逃出了大门。
阳宗海哪里肯舍,追出门来,冷笑说道:“今日可没有张丹枫给你撑腰啦!谅你逃不出我的掌心,乖乖的你快抛下兵刃,束手就擒,兔受折磨!”原来他早打听得张丹枫和于承珠已回转南方,这才放心到这里来办一桩事情的。
龙剑虹回骂道:“张大侠饶了你的性命,你还敢到这里逞强,知不知道羞耻”阳宗海上一次在皇宫里被张丹枫封了穴道,昏睡一天一夜才得醒来,正是当着皇帝和旧日的部属面前出丑,引为奇耻大辱,如今听龙剑虹提起此事,不由得怒气勃发,一个“飞鹰扑免”,身形骤起,挽了一个剑花,立即便向龙剑虹凌空刺下。
阳宗海的武功虽然胜过龙剑虹,可是急切之间,却也难以将她打败。龙剑虹机灵得很,哪肯和他硬拼接了几招撒腿又跑。龙剑虹的轻功甚好,比阳宗海还要稍胜半筹,阳宗海追得紧时,她又转身接几招,这样一路纠缠,追出了十多里外,阳宗海始终和她相隔数丈,空自恨得牙痒痒的,竟是拿她没有办法。
但时间一长,龙剑虹的气力却不如阳宗海支持得久,阳宗海也看出了这一点,洋洋得意,又大声笑道:“龙姑娘,你跑得累啦,我看你还是歇歇吧。咱们坐下来谈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找七阴教主你给我说实话,否则你落在我手中,只有多受折磨。”龙剑虹果然站住,可是她却一声不响,倏然间便是反手一剑,向阳宗海猛的刺来。
这一下出其不意,阳宗海结果虽然还是闪开,衣襟却已被她的剑尖穿过,阳宗海怒道:“好呀,你居然要与我拼命了!”龙剑虹一声不响,剑起处,“白虹贯日”“玄鸟划砂”“金鹏展翅”,一剑紧似一剑,当真是舍命抢攻的招数。原来她自知气力不及阳宗海支持得久,与其终是受擒,不如痛痛快快的与他大打一场。
论剑法的精妙,龙剑虹倒不在阳宗海之下,但论到功力的深厚,却要比阳宗海差得多了,斗到三十招之后,阳宗海转守为攻,一柄长剑,挟着劲风,紧紧迫来,将龙剑虹逼得喘不过气,只得边打边走,这时龙剑虹的气力渐渐衰竭,两人的轻功本领亦已拉平,龙剑虹只跑得几步,便觉得阳宗海的剑尖刺到背心,只好再转身迎敌。这样边打边逃,龙剑虹逃上了路旁的山坡,山坡上面有座小庙,阳宗海不想惊动里面的僧人,飞身抢过她的前头,拦着了她的去路,不让她逃入庙宇。
又过了十余二十招,龙剑虹香汗淋漓,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阳宗海又得意笑道:“如何知道了我的厉害吧你拼命也没有用处,不如老老实实地扔掉了兵刃,咱们坐下来说,你知不知道七阴教主是我的师姐你找她做什么你向庞通探问,不如问我。”龙剑虹心头一凛想道:是啊,我怎的一时没有想起,七阴教主本来是赤霞道人的弃徒,算起来与阳宗海也曾有过同门之谊,想套他的说话,便道:“我不信七阴教主还会理睬你,她毒死了庞通,你却是帮庞家的,你们两人早已断了同门之谊,你又怎知道她的下落”阳宗海哈哈笑道:“你的耳朵倒很灵,居然探听到我本门的一些事情。你知道得这么多,为什么不知道她这次北上便是我请她来的你先说,你为什么找她说出来,我带你去。”阳宗海端的是老奸巨滑,龙剑虹想套他的说话,他却反过来套问龙剑虹。龙剑虹也有一些江湖经验,当然不会上他的当。两人谈得不拢激战再起,龙剑虹因为分心说话,被阳宗海一轮抢攻,更处下风,她虽然连走险招,可是却已力不从心,但见阳宗海的剑招好似暴风骤雨般的袭来,将她前后左右的退路全部封住。
阳宗海哈哈笑道:“你还不肯认输吗”但听得“铛”的一声,龙剑虹的青钢剑被他削了一处缺口。就在此时,忽听得有人冷冷说道:“原来你就是阳宗海吗好,我正要找你!”阳宗海何等本领,却竟然让来人到了面前数丈之地才发现,焉得不惊,急忙定睛看时,只见来的竟然是个黄衣少年,看来还不到二十岁。
阳宗海奇怪之极,这个少年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于是使了一招刚猛的剑法,将龙剑虹逼退几步,迅的横剑当胸,盯着那少年喝道:“你是谁人门下要找我做什么”那少年冷冷说道:“我是谁人门下,这个你管不着。我要你即刻离开此地,从今以后,不许再去罗唆七阴教主。”阳宗海大怒喝道:“你这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居然敢管起老子来了!”那少年道:“谁叫你做的尽是坏事,你最好滚回乌蒙山去,不可再在江湖上惹事生非。”这个黄衣少年,大约在江湖上的时日无多,他有意模仿江湖上的行家口吻,说话的口气竟然似是教训后辈口样。
阳宗海蓦地一声冷笑,喝道:“狂妄小子,我要你滚回姥姥家去!”这句江湖黑话就是要取他性命的意思。龙剑红早已有所准备,一见他目露凶光,立即抢上,岂知阳宗海出手快极,龙剑红的身形一起,他的长剑亦已刺到黄衣少年的胸口,黄衣少年似是只顾说话,眼看就要被阳宗海在他的胸口戳一个透明的窟窿。
龙剑虹尖声叫道:“当心!”这两个字刚刚出口但见那个黄衣少年忽地平空拔起,但听得“铛”的一声,火花四溅,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已取出了一对判官笔,而且挡了阳宗海的一招。他跳起、取笔、砸剑,这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出手比阳宗海更狠更快。
但阳宗海的功力却要比他稍胜一筹,双方换了一招,阳宗海固然感到虎口有点酸麻,那黄衣少年也给他震退三步。
阳宗海趁他身形未稳,立即又是一喝刺去,但这一剑却给龙剑虹招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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