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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教伴君如伴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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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妹道:“你知道君父饲养一对飞鹰,和四只灵犬吗”

玉雕剑兰道:“自然知道。”

杨九妹道:“这就对了,过去我也曾心存怀疑,为什么我们门下,从无一人能逃过君父追袭,凡是背叛,必被抓回无疑。最近,我才得知内情,原来咱们身上,有着一种特殊气息。”话至此处,瞥见火光连闪,隐隐透入塔中。

玉雕剑主冷笑一声,突然挥手一剑,疾向容哥刺了过去。

容哥儿骤不及防,几乎被他刺中,急急闪身避开。

但闻玉雕剑主高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此救人。”

容哥儿长剑疾起,哈的一声,驾开了玉雕剑主的长剑,问道:“你说什么”

玉雕剑主看他不但自行解了哑穴,而且,剑上的力道亦是奇猛异常,心中暗自震骇,忖道:“这人不知是何来路,只怕不是杨九妹的属下。”

心中念转,口中却连声大喝;差:“你是什么人”长剑疾转,连攻四剑。

容哥儿右手疾挥,封开四剑之后,展开反击,回手反攻四剑。

四剑攻势猛锐,逼得玉雕剑主连退了数步。

日见火光闪动,一个身着黑衣,手执长剑的大汉,高举着火折子,行了上来。

玉雕剑主一收长剑,退到一侧。

容哥儿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些茫然不解,玉雕剑主收剑而退。

各举手中长剑,排成剑阵,挡住了那人口,才见一个身着锦袍,留着长髯的大汉,缓步行了上来。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这大汉末戴面具,脸色苏红,一脸威重之本目。

赤眼大汉,目光一转,打量了塔中形势一眼,缓缓说道:“点起火种。”

最右一个大汉,从怀中摸出一支火烛,就那火折子燃了起来,登时火光大亮,一片通明。

这座小塔,方圆不过一丈,站了七八个人,占去了大部分地方。

玉雕划主冷冷望了容哥儿一眼,欠身对赤脸大汉说道:“见过大哥。”

那赤脸大汉冷哼一声,道:“你怎会来到此地”

玉雕剑主道:“小弟追踪此人而来。”

赤脸大汉冷冷说道:“五弟行动之间,一向是前呼后拥,今宵怎么一个人追踪强敌”

玉雕剑主道:“小弟易装佩剑,准备到那雪谷中去,行途之上,遇见这位夜行人,小弟看他方向似是行来此地,因此,就追踪而至。”

赤脸大汉一笑,道:“那真是太巧了。”

玉雕剑主道:“小弟讲的句句实言。”

赤脸大汉目光转到杨九妹的脸上,道:“九妹,你五哥讲的对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人大概就是那大到主了。”

玉雕剑主两道眼神,逼注杨九妹,神色间满是渴望。

杨九妹道:“真假小妹不知,但五哥到此,是不错的了。”

赤脸大汉道:“他和你说些什么”

杨九妹道:“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明了小妹身伤之后,就和这人动手。”

那赤股大汉回头望了容哥儿一眼,冷冷说道:“这人是谁”

扬九妹道:“小妹的一位属下。”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杨九妹的机智,当真是超异常人。”

赤脸大汉目光转注玉雕剑主的脸上,道:“五弟,你可是追赶此人吗”

玉雕剑主道:“不是此人。”

赤脸大汉道:“那是说,在这小小掸院之中,还有一位强教了。”

玉雕剑主道:“那人身法甚快,小弟追了一阵,人影就消失不见。”

杨九妹接道:“这么说来,定是万上门中人了。”

赤脸大汉目注玉雕剑主,道:“你进入这禅院时,可曾遇上寺护禅师院之人”

玉雕剑主略一沉吟,道:“没有。”

赤脸大汉冷冷说道:“你怎知九妹囚在这座小塔之中”

玉雕剑主从容应道,“小弟听二兄谈起。”

赤脸大汉目光又转到容哥儿的脸上,道:“你到此用心何在”

容哥儿道:“想救三公主离开此地。”

赤脸大汉冷冷说道:“你一人之力,妄图此举,那末免是太不量力了。“容哥儿心中暗道:“他们的规矩、戒律,我是一点不知,这应对之间,只怕要露出马脚了。”

只听那赤脸大汉,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虽然自不量力,但却是忠心耿耿。”

目光又转到玉雕剑主的脸上,道:“你没有事,现在可出去了。”

玉雕剑主应了一声,还剑入鞘,大步向下行去。

那赤脸大汉,脸色肃然望了杨九妹的脸上,道:“看在九妹的份上,为兄的饶他一次就是。”

杨九妹道:“什么事啊”

那赤脸大汉缓缓说道:“老五连篇鬼话,还自觉说的天衣无缝,哈哈,其实,为兄的早已知他来此的用心了。”

杨九妹说道:“五哥来此,用心何在小妹是无法揣测,不过,小妹所说的到此经过,却是千真万确。”

赤脸大汉举手一挥,对随来之人说道:“你们下去,守着这座小塔,任何人不许接近。”随来之人,齐齐应了一声,下塔而去。

赤脸大汉,目光转注容哥儿脸上,冷冷说道:“你怎的还不出去”

容哥儿望了杨九妹一眼,正待举步而行,突闻杨九妹喝道:“且慢。”

赤脸大汉一横拦住了容哥儿的去路,道:“九妹还有何见教

杨九妹道:“这人乃小妹心腹,大哥有什么事,只管说出就是。”

赤脸大汉沉吟了一阵,道:“九妹还记得为兄月前讲过的话吗”

杨九妹道:“小妹此刻身领塔中,要我如何答复大哥的话”

赤脸大汉还未来及答话,遥闻塔下一人高声说道:“启禀剑主,君父派遣了拘提使者,手执金牌而到。”

赤脸大汉道:“什么事”

那塔下之人应道:“拘提三公主,见君父。”

赤脸大汉脸色一变,低声说道:“君父派遣使者而来,想是事情有了变化”

杨九妹道:“只要君父能给我申辩的机会,小妹相信,能够洗雪沉冤。”目光一转望了容哥儿一眼接道:“有一件事,要拜托大师兄帮忙了”

赤脸大汉道:“什么事”

杨九妹道:“小妹这位属下,托大哥照顾了。”

赤脸大汉沉吟道:“我把他带在身旁”

杨九妹道:“那就拜托了。”

赤脸大汉道:“这就不劳九妹费心了。”

目光转注塔下,高声说道:“有请使者。”

容哥心中暗道:“这人既然称为使者,自然是专以拘人的了。”

心念转动之间,那拘握使者已然登上塔来。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身子又高又细,全身红衣,头上带了一个二尺多高的白帽子,手中高举着金牌。

赤脸大汉微一欠身,道:“请使者验明正身。”

那红衣人大步行到杨九妹的身前,仔细瞧了一阵,突然扬手一指,点了杨九妹的穴道,高声说道:“解开枷锁。”

赤脸大汉道:“那守护此地的护卫,已经为人杀死了。”

红衣使者阴冷的脸上,泛起了一片肃煞之气,说道:“什么人杀了他”

赤睑大汉沉吟了一阵,道:“现在还未查出。”

那红衣使者,不再多言,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锦袋打开,取出一张图来,就灯火之下,照了一阵,双手齐出,解开那扬九妹手中的自索,收入怀中,又从怀中取出一把钢斧,敲断扣在杨九妹身上的铁锁,抱起杨九妹,急奔而去。

直待那红衣使者去后很久,那赤脸大汉双目一转,投在容哥儿的脸上,道:“可是你杀了守护此地的护卫首脑。”

容哥儿摇摇头道:“我没有杀他。”

赤脸大汉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是你杀的,那是老五杀的

语声微微一顿,目光转注到容哥儿脸上,接道:“你投效三公主手下,有好长时间了”

容哥儿应道:“半年有余。

赤脸大汉道:“这短短半年时光,她怎会对你如此信任”

问话之间,双目炯炯,逼注容哥儿,显是心中有着很大疑问。

容哥儿这些时日中,连经凶险磨练,遇事十分镇静,当下说道:“三公主交下两件大事,在下都做得圆满,故而获得宠信。”

赤脸大汉道:“只此而已吗

容哥儿道:“在下句句实言。”

赤脸大汉回顾了身后一个黑衣大汉一眼道:“把他改装一下,掩去本来面目,作为我的随从。”

那大汉应了一声,就怀中取出了易容药物立时动手。

他动作熟练,片刻之间,已把容哥儿装扮成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赤脸大汉打量容哥儿一阵,道:“你现在改名王杰,乃我心腹随从人之一。”

容哥儿一欠身道:“在下记下了。”

一口气奔行了二十余里,翻越过两座山峰才停了下来。

容哥儿流目四顾,只见自己停身之处,正是在一道林木旁侧。

那赤脸大汉,举手一挥,几个随从之人,鱼贯向右面行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随这些人走,大概不会有错。”当下追随几人身后而去。

行人林中半里,到了一排茅舍前面,四个黑衣大汉,身背兵刃,来往巡逻,戒备十分森严。

那当先带路之人,正是替容哥儿易容的大汉,只见行到靠南一座茅舍门口,停下了脚步。身后数人,转入第一座茅舍之中。

这一下容哥儿迷惑了,不知该跟着谁定才是,只好停了下来。

借机打量这一片茅舍,一共有四幢之多。为容哥儿易容的大汉,似是已瞧出了容哥儿英所适从的迷惑,低声说道:“这边来吧。”

容哥儿道:“多谢指教。”随在那大汉之后,缓步行人茅舍。

只见茅舍中铺着很厚的稻草,上面睡满了人,容哥儿约略估计一下,不下二十余人,心中暗道:“这算来,这四幢茅舍之中,要有七八十人了。”

那大汉轻轻一扯容哥儿的衣袖,低声说道:“这边来吧。”

容哥儿点点头随那大汉行人茅舍一角。凝目望去,只见空了两个铺位。

容哥儿心中忖道:“既来之,则安之,倒要瞧瞧那被称君父之人,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统率着这么多武林豪客,使他们一个个俯首听命。”脱下靴子,登上铺位。

一面暗作盘算道:“此地我一切陌生,必得交上一个朋友,由他暗中指导,才不致暴露出身份。”当卞对那大汉说道:“小弟一切陌生,以后还望兄台多指教。”

那大汉淡淡一笑,也不答容哥儿的问话,倒头睡了下去。

容哥儿心巾暗自奇道:“这些人似是很怕和同伴交谈。”

心中纳闷,也不再多言,倒在榻上,闭眼养息。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容哥儿被人推醒,睁眼看时,榻上之人,全已起身穿好了衣服,佩上了兵刃。容哥儿急急穿上靴子,抓起了长剑,佩在身上。

那曾为容哥儿易容的大汉,低声说道:“咱们都是剑主的亲信,你和我走在一起就是。”

容哥儿道:“多承指教,在下是感激不尽,不知兄台姓名。”

那大汉一皱眉头,沉吟了半晌,低声说道:“兄弟周奇。”

容哥儿道:“原来是周兄。”

只听一声尖厉的竹哨之声,传了过来,二十余个黑衣大汉齐齐向外奔去。

周奇望了容哥儿一眼,缓步向外行会。容哥儿心中会意,紧随在周奇身后而行。

穿出树林,到了一片空闲的草地上。

二十余个大汉,迅速地排成一列横队,垂手而立,面对着绿袍红脸的大剑主,似是等待着示命。

周奇却举步行至剑主身后,肃然而立。容哥儿略一犹豫,随着周奇走了过去。

只见那大剑主两道森寒的目光,缓缓由一队黑衣劲装人脸上扫过,语声冷漠地说道:

“诸位乃本座百位属下中,最精锐的一队,向不爱死,从未挫败,这一战更是重要,动上手后,务必把对方全都杀死,不许留下一个活日。”

语声微顿,一招手,道:“柴坤,你过来。”

那一队黑衣大汉,最左首一人大步行了过来,欠身说道:“属下柴坤候命。”

赤脸大汉目注柴坤,低言数语。

柴坤点头应道:“剑主放心。”举手一招,直向正南奔去。

一队黑衣劲装人,紧随柴坤身后,向前奔去。

容哥儿暗中点了人数,连柴坤总共二十五人。

那赤脸大汉目注柴坤带去的一队剑手行踪消失之后,回顾了周奇和容哥儿一眼道:

“你们和我一起去朝见君父。”

周奇垂目应道:“多谢剑主赏识。”

赤脸大汉道:“咱们初更动身,你们先回去,养息一下精神吧。”

周奇欠身一礼,转过身子行去。

容哥儿得周奇关照,一切跟他行动,紧迫在周奇异后,重回茅舍。

容哥儿行人茅舍门内,才听得周奇说道:“关上木门。”容哥儿回手掩上木门,道:

“周兄……”

周奇回过头来,两道精光闪闪的眼睛,逼注在容哥儿的脸上,道:“你究竟姓什么

混入此地来,有何用心”

容哥儿不自觉地伸手摸一下背上的剑把。缓缓说道:“周兄这般相问,不知有何用意”

这时,茅舍中,只余下周奇和容哥儿两个人,但那周奇仍是有些不放心地回顾了一眼,道:“那大剑主醉心于杨九妹的美色,一心想讨好于她,故而未曾留心到你,但在下冷眼旁观,却足瞧出了甚多破绽。”

容哥儿双目凝注在周奇脸上,瞧了一阵,冷冷说道:“周兄瞧出什么可疑”

周奇道:“阁下绝非那杨九妹的属下。”

容哥儿突然一抬右手、唰的一声,长剑出鞘,寒芒闪了一闪,长剑重回鞘中。

周奇凝立未动,既未退避,也未招架,直待容哥儿还剑入鞘,才淡淡一笑,道:

“好剑法,快如电奔雷闪。”

容哥儿冷然说道:“你为何不肯退避”

周奇道:“我料你不敢杀我。”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为什么

周奇转过身子,行上长锡,盘膝而坐,道:“好好的休息吧。晚上去见识一下那统领这一股武林神秘力量的首脑人物。”

容哥儿缓步上榻,盘膝坐下,道:“在下拔剑而出的瞬间,确有杀你之心,阂兄以后,最好还是少冒这等危险。”

周奇淡淡一笑,道:“如果你真的一剑伤了我,那派你来此之人,定然是一位愚而刚傻的人物,阁下也是勇而无谋的匹夫,但在下为你易容之时,已瞧出你是智勇兼备的人。”余声微顿,接道:“你很幸运,来此不足三天就有机会去见那当世武林中最神秘的人物。”

容哥儿听他口气,既把自己赞美了一顿,也教训了一顿,言词之中,又毫无敌意。

心中暗道:“这人敌友难测,我如再多说话,有害无益,暂时不理会他就是。”当下闭上双目,不理会周奇。

周奇不闻容哥儿答话,也不多言,闭目静坐。两人对坐调息,不觉间已然入夜。

只听木门呀然而开,一个黑衣大汉,手端木盘,送来饭菜。

容哥儿看那黑衣大汉放下饭菜之后,转身而去,不发一言,心中暗道:“这些人虽同为一人属下,但却绝不搭汕,彼此之间,陌生如路人,不知为了何故”

周奇拿起碗筷,望了容哥儿一眼,道:“吃吧!”

容哥儿举筷尝了两口,感觉无异昧,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两人匆匆吃过,那黑衣人又及时而来,收了碗筷自去。

周奇低声说道:“记住,要步步跟着我,如非遇上非得说话不可的局面,尽量少开口说话。”

容哥儿暗道:“这室中只有我们两人,这话自然是说给我听的了。”当下应道:

“多承指教。”突然间,一阵短促哨声传了过来。

周奇一跃下榻,道:“上路了。”容哥儿紧随身后而出。

这时,阴云满布,夜暗如漆,山风呼啸,松涛似海,更增了不少神秘和恐怖的感觉。

周奇老马识途,疾走如飞。

行到一处岔路,只见那大剑主绿饱佩剑,早已在路中等候。

大剑主冷森的目光,一掠两人也不说话,大步向前行去。三条人影,闪奔在夜色之中。行了数里,到了一座高大宅院之前,那名阮识零零矗立在群山环绕之中。

大剑主独步而行,直人大厅。大厅上高燃着四支红烛,照得一片通明。

容哥儿目光一转,在面七张木椅上,已然坐了六个人,只空了第一张木椅。

容哥儿心中暗道:“左面七个位置,坐了六人,空着第一张木椅,定然等这位大剑主了,右面三张木椅,坐两个身穿罗衣的少女,空着第三个位置,那定是那三公主的位置。”他只顾算计客人的人数、身份,忘了自己。

只党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才如大梦觉醒,转目望去,周奇正自缓步向后退去。

容哥儿急急迫上周奇,并肩向后退去。

容哥儿暗暗吁了一口气,忖道:“好险啊!好险,一个人越处险境,越得镇静,才能洞察形势随机应变。”心念暗暗自责,目光左右转动望了一眼。

只见靠在墙壁处,一排站立十二个人,连同自己和周奇,刚刚十四人,平均起来,一个人有两位从人。

这时,那大剑主已然缓步走到那左面首位,坐了下去。

只见六位剑主,和两个公主,齐齐站了起来,对那剑主行礼。

那大剑主正襟危坐,既不还礼,也不言谢。

六位剑主和两位姑娘,齐齐对那大剑主行过礼后才落坐。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来这大剑主的身份,在这般神秘的力量之中,所占的比重很高。”

只听一声重重咳嗽声,四个使者,分由两旁门而入。

四个人一样的装束,只是服色不同而已,共分红、绿。黑、白四种颜色,每人头上,都戴着一个二尺多高的帽子。

还有一种奇怪之处,四人都又细又高的个子,再加那一身吊客衣着,看上去极是恐怖。只见那四个吊客装着的使者,缓步行到大厅前面,分站两侧。

容哥儿心中暗道:“四个使者之后,大概就是被称君父的无极老人心念转动之间,灯光突然熄去。大厅上,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待灯光重又亮时,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大厅正中处,多了一个来人。

那人一身青衣,坐在一张木椅之上,背对着厅中之人,似是有意使人无法看到他的面目。

只见那大剑主当先站起,对着那青衣人的背影,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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