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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秦淮花会(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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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紫菊看得是明明白白,但却是无法问避,左腕一麻,已被人扣住脉穴。

李寒秋心中暗暗赞道:“好手法。”

但见梁上燕微微一笑道:“姑娘,认败么”

紫菊道:“阁下武功高强,贱妾非敌。”

梁上燕松开五指道:“好!姑娘请下台去吧!”

紫菊应了一声,下台而去。

这梁上燕片刻之间,连败了两名美婢,顿然使全场震骇。

就在那紫菊退下的同时,由后台缓步走出了一个白衣少女。

这白衣女衣衫胜雪,容貌也生得更为美艳,比起那紫荷、紫菊尤胜几分。

只见她欠身一礼道:“贱妾紫梅,见过梁爷。”

梁上燕哈哈一笑,道:“好标致的姑娘,可惜在下已然得胜两阵,姑娘虽然美丽,在下也无福消受了。”

转过身子,正待跃下彩台,突间那紫梅叫道:“梁爷留步。”

梁上燕回过头来,哈哈一笑,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紫梅道:“梁爷不肯赐教贱妾,那是轻藐贱妾。”

梁上燕接道:“姑娘言重了。承紫荷、紫菊相让,不才已连胜两阵,如是这一阵姑娘胜了在下,也还罢了,万一不幸在下胜了姑娘,岂不叫在下为难了么”

紫梅粉脸一红,装作不懂地问道:“梁爷胜了贱妾,贱妾自然是任凭摆布,有何为难之处呢!”

梁上燕笑道:“照你们台规所定,在下胜了姑娘,姑娘即将下嫁于我,我已胜得了紫荷、紫菊,二女相侍,在下已有些些飘飘欲仙;如是三足鼎立,闺房风波,在下如何能够担受”

紫菊缓缓接道:“这台规上说得明白,我等可以为妾,也可为婢,不论大爷如何吩咐,我等无不遵从。”

梁上燕摇头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在下对姑娘,只有心向往之了。”言罢,跃身下台。

他飞下彩台,正落在韩涛身前。

韩涛突然站起身子,道:“梁兄,请坐在前排观赏如何”

梁上燕打量了韩涛一眼。道:“阁下怎么称呼”

韩涛道:“徐州韩涛。”

梁上燕道:“久仰,久仰。”缓缓坐了下去。

李寒秋留神看去,只见韩涛和方秀各坐一边,把那梁上燕夹在中间,心中暗道:“这梁上燕实是一位英雄人物,值得结交,江南二侠如有加害鬼谋,必需设法相救。”

心中念转,暗中留心了江南二快举动。

只见那台上的紫梅,高声说道:“那位梁大侠,轻视贱妾,不肯赐教,不知哪位英雄见怜,肯赐教贱妾几招”

梁上燕突然转脸望着方秀,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方秀道:“区区方秀。”

梁上燕道:“原来是方兄,在下失敬了。”

他不称江南二侠,直呼方兄,显是不知江南双侠名号。

只听梁_上燕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姑娘说得好生可怜,方兄应该上台捧场一次才是。”

方秀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这个在下倒也是想……”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语声一顿,改口说道:“梁兄,可曾收到这秦淮花会的请帖么”

梁上燕道:“兄弟四海飘流,到处为家,名不显、身不贵,怎会收到请帖”

韩涛接道:“梁兄,未收到请帖,怎生进人了这会场中来”

梁上燕淡淡一笑道:“这点防卫之力,还无法拦挡兄弟。”

韩涛脸色一变,冷冷接道:“梁兄,知晓在下是什么人”

梁上燕摇摇头,道:“其实,我连韩涛之名,也未听过,那句久仰,只不过一般客气话罢了。”

韩涛似是想不到他说得如此坦直,不禁为之一呆。

梁上燕根本也不看韩涛的神情,微微一笑,接道:“连这位方秀之名,我也未听人说过。”

韩涛只气得脸色铁青,全身颤抖,似要发作。

方秀似是已瞧出韩涛无法忍耐,当下接口说道:“这位韩兄弟和在下,都是这花会的主办人。”

梁上燕道:“原来是花会主人,兄弟失言了。”

韩涛和方秀相处日久,闻弦歌而知雅意,方秀接言,那是阻止他发作,立刻放下脸,笑道:“咱们兄弟敬的是英雄好汉,这花会四周的戒备,虽然说不上森严,但普通之人,要想混入此地,却也非易事。”

梁上燕道:“这么说来那也算兄弟的运气好了。”

韩涛道:“主要的还是梁兄武功高强,轻功卓绝,才能来去自如。”

李寒秋表面上望着彩台,因为这时,又有一个人登上彩台,和那紫梅动手相搏,实则,却凝神倾听江南二侠和那梁上燕交谈之言。

只听梁上燕说道:“就算两位不追究今日之事,兄弟明天也不便来了。”

方秀道:“为什么”

梁上燕道:“兄弟今宵既和两位主人相识了,自然不便偷混进来了。”

方秀微微一笑道:“梁兄已胜过两阵,照我们订下的台规而言,已算是我们中人了。”

梁上燕眨动了一下眼睛,道:“这是为何”

方秀道:“因为,凡是胜过我们这女台主的,一律被在下等视作娇客。”

梁上燕道:“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吧!在下和两位年龄相若……”

方秀接道:“梁兄今年贵庚

梁上燕道:“兄弟今年三十有八了。”

方秀哈哈一笑,道:“比兄弟小了二十年。祝你作娇客,岂有不当之理。”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梁上燕看来确实有些奇怪,叫人莫测高深,不知是何许出身,江南二使似是已在设法笼络于他了。”

但闻台上传来一声娇叱,一团人影滚下台来。

凝目望去,只见那一身白衣的紫梅,站在台中,那滚下台的,却是一位身着青色劲装的少年人。

那青衣少年掉落之处,正好是彩台一角,是以也无人助他。

他似是摔得不轻,半晌之后,才挣扎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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