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光头满水芝麻叫(1/2)
突见擂台上挂满了大灯,正中悬着一块石匾,上书“良缘天成”四个大字,字体工整笔力雄浑。
两旁挂着一付红底金字的大对联,右边的是“男胜女娶为妻”,左边的是“女胜男御为驹”。
舒啦看罢,不由失声一笑,暗道:“哇操!真是稀奇!”
他正在暗笑之际,突听身旁传来一老人口音道:“劳驾,借个光,让我跟这个小兄弟坐在一起!”
舒啦偏头一见是余不悔,立即叫道:“老先生,你去哪儿了”
“哈哈!这两天胃肠闹革命,我去拉稀,对不起,借光!”
他后同两句话,是冲着坐在橙上的一位中年学士说的,那人正在吃点心,一听老者刚拉过稀,慌忙皱眉让路。
老者挤进来之际,屁股正好对着他的,脸哧得他拼命的将身子向后仰,叫道:“喂!老先生,你的屁股。”
他不说话,老者就会过去了,他这一说话,老者立即停止前进,那张屁股正好对着他的面前,而且相隔寸余。
那人心中的别扭可想而知矣!
老者缓缓回头道:“屁股,我的屁股怎么了”
说完,用手拍了一下!
那人忙把头仰后半尺,憋着呼吸道:“没……没什么,你快过去吧!”说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老者微微一说,立即挤进舒啦的身边。
众人听他拉稀,纷纷向两侧挤去,舒啦二人却坐得舒舒服服的,不由令众人心中暗佩不已!
老者一坐定,伸手拿了一个油饼大吃起来。
立听有人嘀咕道:“妈的,拉稀还敢吃油腻的东西,真是找死!”
“妈的!这么大岁数,还来凑热闹,难道想摸个小媳妇吗”
老人充耳不闻,只顾吃饼。
“哇操!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们去笑吧!反正我也不会疼!舒啦你不会介意吗”
“哇操!我干么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万一当场拉稀,我只有件衣衫,那可就糗大了!”
众人闻言,哧得不敢再讲了!
老者微微一笑,迂自大嚼着。
舒啦暗暗佩服道:“哇操!谈笑退人之兵,真是中计!”
突听一一阵清朗的“阿弥陀佛”众人立即朝台上注视。
只见两排小和尚走了出来,分列两排之后,每人扬手杆,叮叮当当的敲打吹奏起来。
还有一名和尚手执佛卷“妈哩咖哩”的念起经来。
舒啦正在暗自奇怪之际,耳中突听老者喃喃道:“妈的还念什么经别是在念‘素女经’吧!”
左右立即跟了出来。
再也忍不住,暗道:“哇操!他没有说出念‘月经’吧!”
左右立即笑了出来。
舒啦也是忍笑不住,暗道:“哇操!还好,他没有说出念‘月经’,否则,这群和尚非暴跳如雷不可!”
那些和尚置若未闻的继续鼓声喧天的念经,台下亦逐渐安定下来,好半晌之后,台上也平定下来了。
台下立即扬起一片如雷的掌声。
随见一位年纪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红绒袈裟越众而出,走到吧前,双手合什向台下众人深施一礼,高声道:
“众位诸主!诸位一定会说我这个和尚六根不净,那有出家人摆招亲擂台的、此话不错!可是诸位不知贫道的看法。”
“双绝公子云大侠昔年即以文武双绝荣获天下第一高手,其唯一的高徒美郎君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由于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了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烦恼,但是爱美本是人类之天性,岂可怪那些女子。”
“贫缘获悉此事,立即觉得到下有缘份的人很多,却未必很快结合在一起,在这段期间里双方都很苦闷。
“甚至于双方都为了一个错设的对象而迷恋,往往闹出了妒嫉、自杀、凶杀等不幸事件,非常不合我佛家的治世之本。”
“贫道有见于此,就借重美郎君比武招亲之事,在此摆下招亲擂台,号召天下男女英雄居集一堂。
“少时擂台一开始,任何一位男女侠士皆可先上台,不过请上台之侠士一定要先把自己介绍一下。
“台下诸位如果觉得有意请自行上台,对方如佩服也中意,那么就不必动手双双下台,贫道并以礼品贺其会亲。”
“如果对方不中意,亦需答应来人比武之要求,以谢其雅德,至于其他的细节,为了节省时间,贫道会随时说明。”
“贫道唯一的要求,为这次的比武完全出于善心,只能点到为止,绝对不可籍此结了夙仇或树下往后之仇因。”
说完,又是双手合什请。
台下立即报以如雷的掌声。
舒啦见这位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满面红光,又讲得头头是道,立即也随着众人鼓掌欢呼!
只听余不悔附耳低声道:“小心些,老和尚易过容。”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仔细瞧向老和尚。
突听台下佛乐又起,老和尚就在乐声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时乐声一停,那两排小和尚也鱼贯退了下去。
冶下立即又恢复先前的宁静。
舒啦对于易容并不专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后,仍然瞧不出破绽,他正欲开口向余不悔询问,却听他低声道:“颈项肤色有异!”
舒啦仔细一瞧,立即发现老和尚的颈项与面部肤色果然有些差异,这种差异若非仔细瞧,甚难发现。
他不由低头暗叹不已!
过了大约半个盏茶时间,竟无一人上台捧场,台下诸人好侧只顾等,根本忘了扰武招亲这件事。
老和尚坐在台上有些沉不住气,他正要起身催促,突觉眼前一晃,一条红影已经如风般的掠上。
他立即松了一口气。
台下立即连声叫好!
这台上之人年纪四旬,头上蓄着短发,长得倒还潇洒,偏是穿着一件红短袱,显得十分的刺目。
他上得台来,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礼,老和尚连忙还礼不已。
那人又向台下一拱手,大声道:“众位朋友,在下姓姜,名叫海达,今年三十九岁,乃五台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侠女愿赐教”
台下立即一阵叽叽喳喳。
谈话之人多是女人,显然正在评论着,有的嫌大高,有的嫌算子太大,有的说屁股太瘦……等等。
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道:“去呀!你上去呀……”
舒啦瞧得苦笑道:“哇操!真是无聊,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站在台上被人评头论足,好似园中的猴子哩!”
双月却紧紧的盯着老和尚,因为他突然发现老和尚那眼神有点熟悉,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他
姜海达干咳两声道:“莫非在下不堪就教吗”
此言一出台上众人哄然一笑,于是又有些女人夸他有幽默感之类的括,却也有人嫌他太不识相了!
突听一声极尖女声喊:“江大侠休走,姑娘我来也。”
这声大叫又尖又窄,是个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众人味了一大跳,有人道:“乖乖,这是什么鸡呀”
尖叫声中,一道兰影向台上纵去。
这女人的轻功有够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台,羞急这下,忙将双手扒住了台口,然后再一按,这才挺身而上。
只见她年逾四旬,身材相当苗条,倒似个姑娘样。”
满头头发用一块毛巾扎住,身穿天蓝色劲装,长得单眼皮,短睫毛,个子也不高,可是却有一张述人的樱桃小口。
事关终身,江海达仔细的刊重片刘,心中已感满意,立即拱手含笑道:“请问姑娘贵姓”
“我姓吕名叫玉梅,无锡人,今年四十一岁,尚未婚配,爱穿蓝衣服,我喜欢吃米饭,不吃饭吃麦子……”
他慌忙皱眉拦道:“好了!好了……”
吕玉梅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江海达越瞧她那那樱桃小口越顺眼,心中一冲动,立即问道:“姑娘,你对在下可有意思吗”
台下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吕玉梅红着脸尖叫道:“我对你……”
“小声点!请小声点!”
吕玉梅这才把声音放小一些道:“我对你如果没有意思,我上来干什么难道是找打挨呀!”
“太好了!我们不用比武了,回去成亲吧!”
“不行!要成亲,也要比试!”
江海达一想这是自己生命中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于是就欣然答道:“姑娘先进招吧!”
吕玉梅微笑一笑,一垫步“彩风采珠”右掌疾向江海达的右肩头击来,身手虽快,功力却差!
江海达毫不闪躲,左掌一翻“笔架铁栏”四指如刀切向她的手腕,其势虽疾,却连一只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这一打上,手来脚去,颇为紧张!
台下众人喝采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舒啦暗道:“哇操!全是花拳绣腿,没有看头!”
他正在想着突听身旁鼾声如雷,转头一看,只见老者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其状甚为滑稽。
周围之人正在看热闹,突闻鼾声,不由得一个个横眉切齿,怎么任你喊叫推扯,老者仍是不醒。
怪的是只要有人推他一下,鼾声就大一次。
有一次一个用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声如雷的大鼾,连在台上打斗的二人也忍不住瞄了一眼。
这下于再没有脸敢动他了。
舒啦瞧得暗乐,一直旁观不语。
突听众人忽然大叫一声:“好呀!”
舒啦连忙向台上望去,只见那位江海达已经含笑双手托着吕玉梅的臀部,把她高高的举了起来。
吕玉梅双脚乱踹,叫道,“死人,快放我下来,算你赢了!”
江海达这才把她放下,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含笑牵着吕玉梅向台下一施礼,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尚含笑道句辛劳及祝贺之意,并送了一个红包,由小和尚引导下台,坐在在预先备妥的“特别席”。
两人立即交头接耳低谈,状甚亲蜜。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台下的旷男怨女皆想上台了。
突听一女子叫道:“姑奶奶上第二阵!”
遂见一条淡影如飞而上。
只见这个扎了一条大辫子,身材枯瘦矮小,一个脑袋前崩儿后杓子,扁嘴秃眉,面如黄胆。
小鼻子大眼,只顾左顾右盼,混身乱扭,显得一盼风骚,舒啦不由低头暗笑道:“哇操!三公查某!”
那女子上台后,既不向老和尚行礼,也不自我介绍,却向台下催道,“快!快!快上来一个男的……”
台下立即哄堂大笑并有骂声。
老和尚也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猴急了,当下起立笑道:“女施主,请先报名并自我介绍一下!”
那女子一斜眼道:“真麻烦!”
说着对台下大叫道:“喂!你们听着,我今年三十六,没爹没妈……”
台下立即又一阵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关中人,家里祖产很多,谁跟我,保证不愁吃不愁穿,不过,绝对不许离开我。”
“我姓倪,单名梅,我嫁过三次入,都拆了伙,这一次我嫁以后决定不拆了,是死是活我跟他过一辈子,谁上来”
众人不由笑得死去活来的。
“哇操!倪梅,你美,十足一个大花痴,三八跟查某,她拆伙的人一定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
倪梅报告完毕立即双手插腰,单等良人来投怀。
那知台下等了半晌,最后转为耽误,有一个大嗓门的人叫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女人真她娘的不是东西!”
倪梅脑羞成怒,叫道:“奇怪,你们有什么讲么,我上来又不是让你们骂的,什么东西……他妈的……”
众人一听,立即纷纷破口大骂!
余不悔也骂声:“三八查某!”再继续睡觉。
舒啦不由哈哈一骂!
倪梅哧得不敢吭声了。
老和尚连连摇头。
突听一人道:“姑娘不必生气,我来会你!”
立一人越众而出,走到台下。
只见他头似狼狗,身若毛猪,八字胡刀子嘴,年逾四旬,穿着一身崭新皮袍子,打扮得甚是华丽。
可是那身长像,叫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厌恶,每个的都恨不得用石头把他砸死才甘心!
那人抬头向上一望、犹豫不决!
“哇操!真肉麻,受不了!”
那人见“美人”召唤,三魂七魄不知已经到何处了,只见他将双目一闭,嘴唇一咬,猛一用劲,身子竟也拔了起来。
在空中他还高呼道,“爱拼才会赢!”
他上是上来了,可是台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在奇怪为何脚尚未着地之际,猛觉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不对劲,急忙睁开双眼。
一见自己果然力尽下落,慌忙欲找落脚之地,那知冰台平整,毫无落足之处,他立即摔倒在地。
众人又骂又笑,纷纷把果皮、花生壳等物抛了过来。
最绝的是竟有人把石头抛过来。
倪梅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敢死队员”,立即再叫道:“你们怎么可以欺负他呢哥,再试试呀!加油呀!”
那人听得感动万分,暗道:“为了她,我把命陪上都值得:”
他看清了地势,请众人让开一条跑道,自己跑到距台口四丈处叫道:“王八道‘王八过门槛,全看此一翻(番)!”一叫到看拼即展开百米冲刺。
“跑了”到四尺时,猛力点足,利用冲力上了四丈多,“叭!”随声立落在冰台上。
由于力道未歇。立即又“叭!”的摔倒在台上,这一跤摔得他龄牙咧嘴,一手摸头,一手摸屁股!
“真没出息!快报姓名呀!”
“我叫汪克锦,河北人,今年四十四岁……是啦!”
“好快点打!打完咱们好成亲!”
“打!打!”
便见面前人影一闪,倪梅二指惊险出静对准他的眉心疾点而到,不由大吃一惊!
自己扭头躲过那二指,忙出右掌“朝山进香”疾抓倪梅的腰穴,由于太用力,脚下一滑,差点又摔倒。
倪梅右足一继,将他绊翻在地,立即骑着他的脖子,左右开了劈里啪拉打起耳刮子来了。
汪克锦被打得杀猪般嚎叫不已!
倪梅边打边道:“他娘的!姑奶奶问你,以后成了亲,你可敢在外面乱来不说就打死你这个臭王八!”
汪克棉被打得全是乱冒,鬼叫道:“救命呀!你怎么还没成亲就乱打呀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乱来似的!”
“他娘的!这叫做下马威,知道吗”
“知道!知道!”
“知道!知道!”
两人立即牵着手走下台,坐在“特别席”中。
片刻之后,两人已亲亲搂搂的朝台后去“开辟战场”了。
舒啦连看两场趣事,真是叹为观止。
突听余不悔迷迷糊糊的叫道:“刚才发生什么事呀吵死人!”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众人上台,闻声瞧了过去,乍见舒啦,他不由神色一变,忙掩饰道:“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时间呀!”
舒啦专心于叙述那两场趣事,因此并未注意老和尚的神情有异,不过,却被余不悔完全瞧入眼中。
他立即低声道:“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情怎么怪怪的”
舒啦转头一瞧,正好看见老和尚匆匆的移开目光,他立即暗道:“哇操!他一定认出我了,他会是谁呢”
他正在沉思之际,突见一道淡影疾如闪电般从自己顶上掠过,再一点地全犹如流星残石般飘落在台上。
舒啦不由惊道:“哇操!还有这种高手呀!”
再看台上站定一位青衣少女,她面色苍白似有病容,双目如星,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樱,清淡高雅,隐有出层之风。
双目盼顾之间,神光四射不怒自威,真个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舒啦瞧得双目一亮!
她一上台。立即四下无声,台下的千百人竟连一声叹声都没有,一个个张大双眼,心中暗叫:“好美呀!”
她静静的站着,可是丝毫影响不了她的美丽,反而更兴人幽思,把人带到一种高贵典雅的境界去。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发话吧!”
“这个小女知晓,老师父请回座吧!”
吐声娇似走玉般,甚为悦耳!
“我姓钱,来此不谈婚事,只是以武会友,甚盼美郎君指教!”说完,双目精光四射的招视台下。
当她瞧见舒啦之时,愣了半晌,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余不悔轻轻说道:“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呀!”
“哇操!爱说笑!当观众比当演员爽,何况可以避免被人开汽水砸石头哩:赶快吃饼吧!”
“哈哈!小兄弟,你舍得让这种美人儿投入别人的怀抱呀”
“哇操!我没兴趣!有人上啦!”
人影一闪,一条人影已飘落在冰台上。
众人立即脱口喝采叫好!
这人年纪二十余,生得方面大耳,体格魁梧,虽然不俊却五官端正,举止之间沉稳,看得出是个有根基之人。
那青年上台之后向少女深施一礼道:“在下方志,此来不敢作他想,只求与姑娘过手几招,于愿足矣!”
“不,你不要客气!小女钱慕兰愿意受教!”
“姑娘请先!”
“好!我有偕了!”
说完,款步上前,“佛子吐心”二指轻若无力的点,翻向“气海穴”,这招看来轻微,实际上急疾无比!
方志知道厉害,喝句:“好招!”一晃身错开两尺右掌一翻“巧打山门”五指微腹抓向她的小腿。
钱慕兰轻声道句:“好招!”已“天风迎絮”身子大花斜掠出五尺之远,体态优美至极!
忽见她左臂突出“云花一现”三指轻点,疾指向方志背后“凤尾穴”,方志只觉劲力透骨,暗骇道:“好高的功夫!”
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风,远扑近拿,两人已打得难分难解!
余不悔双目神光光闪异常,神情立转肃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