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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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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道:“只要是你弄回来的,无论甚么,我都喜欢吃。”

水莹儿道:“我扶你回山洞去。”

岳小玉道:“不必了,我走得动。”

水莹儿说道:“不,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她搀扶着岳小玉回山洞去,等待岳小玉挨看一块石壁坐定下来后,才说道:“我很快就

会回来的,记着不要到处乱跑乱碰。”

岳小玉见她对自己很是体贴,不禁大为感激。

水莹儿正要离去,岳小玉忽然叫道:“莹儿,你回来!”

水莹儿立刻停住了脚步,说道:“你想吃甚么”

岳小玉道:“甚么都可以。”

水莹儿似是怔了一怔,问道:“有甚么事”

岳小玉吸了口气,又沉默了半晌才道:“你为甚么一直都戴看这顶笨拙的斗笠脸上还

要罩着面纱”

水莹儿一呆,良久才缓缓地说道:“这是师父的主意,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他不想再看

见我的脸。”

岳小玉奇道:“这是甚么道理”

水莹儿叹了一声,道:“你不要问可以吗”

岳小玉更感奇怪,便道:“不问就不问,但你总不能以后都这样子吧”

水莹儿道:“这个样子,又有甚么不好”

岳小玉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无名的冲动,道:“我现在就想看看你的脸。”

水莹儿沉默了片刻,道:“你……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她的声吾听来很是扭捏,而

这句话才说完,人已闪身离开了山洞。

岳小玉皱了皱眉,喃喃道:“我几时见过你的脸孔了”

再仔细一想,终于恍然大悟,忖道:“对了,昨晚小岳子曾在她嘴里吹气,她一定以为

我已看清楚她的样子!唉!笨丫头,你可知道当时玉哥哥正紧闭着眼睛,根本甚么都没瞧

见。”

想到这里,不禁大是懊悔,暗骂道:“小岳子真是个蠢猪王,反正连面纱都已掀开了,

为甚么连瞧一眼的勇气也没有好啦,现在人家跑掉了,这才胡思乱想、真是他妈的没出

息。”

心中暗骂了一回,过了片刻又喃喃自语地说道:“莹儿很快就会回来,无论她长得怎么

丑怪,这次非要瞧个明白不可,否则就算做了鬼也是个糊涂冤魂。”

喃喃自语后,忽然看见一个包袱放在山洞里,伸手一抓,再打开瞧瞧,只见包袱里有两

本秘笈、一件软甲,还有十几片金叶子和一些碎银两。

岳小玉把银蚕丝软甲翻来覆去也看了很久,不由暗暗叹息:“这是命中注定,昨晚小岳

子若穿看它,就算挨莹儿十八九剑却又何妨”

但他自始至终,心里一点也没怨恨过水莹儿。

若是别的东西,这时候岳小玉一定不加理会的了,但这件软甲和两本练武秘笈,却是绝

不是等闲之物事,岳小玉只好小心翼翼地一一放入怀里。

就在他刚把软甲和两本秘笈贴肉收藏妥当后,洞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喧闹之声!

口口口洞外来了五个人,而这五张脸孔都是相当古怪的。

当先一人,额阔鼻尖,蓄一撮山羊胡子,手里捧看一只密底铁算盘。

第二个面形狭长,唇厚耳大,背悬一只金光湛湛的大葫芦。

第三个眉毛极幼,眼却极大,嗓门响亮之极,腰间斜斜插着一柄大折扇。

第四人脸色黝黑,鼻子甚大,身材却甚矮小,他两手空空如也,从身上也瞧不见他带了

甚么兵刃。

第五个面圆腹大,倒提看一根浑铁禅杖,但却不是个出家人。

这五人一出现,这里就热闹极了。

首先,捧着密底算盘的人说道:“千算万算,不如鞋底一算,奔波了十几日,就算算盘

不穿,鞋底也已穿得刮刮叫、开口笑了。”

背悬大葫芦的人冷冷一笑,道:”一双鞋子破烂了又有甚么打紧的不是酒壶穿了个大

洞!”

腰插大折扇的人摇头不迭道:“真是没志气,这时候还在计算芝麻绿豆的小事情。”

两手空空的矮子嘿嘿一笑,道:“你又有甚么破敌大计了”

面圆腹大的人说道:“咱们只是来抓淫贼的,用到‘破敌’二字,未免是过分严重

了。”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干笑两声,道:“那淫贼连顾大侠的千金也敢下手,倒算色胆包

天。”

两手空空的矮子道:“顾北羽算是甚么东西我若是淫贼,遇上他的女儿还不是照样干

了再说”

背悬大葫芦的人道:“顾北羽虽然不算得上是江湖上的绝顶人物,但他的‘混元一气

功’实在练得不错。”

腰插大折扇的人道:“管他是一气功还是一屁功,只要他肯付钱,咱们就得把淫贼抓回

去!”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点头不送,道:“大扇子说得对极了。”

两手空空的矮子冷冷一笑,道:“是不是没有银子可赚,咱们就撒手不管,任由淫贼逍

遥法外”

背悬大葫芦的人说道:“老大可不是这个意思,你休要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腰插大折扇的人道:“天下不乱则已,一乱则必出英雄。”,面圆腹大的人道:“乱世

出英雄这句话听得多了,只不知道咱们‘江东五杰’之中,谁个才最……”

“自然我最英雄!”捧着密底算盘的人抢春说道:“我是老大,万事以我为先,说到最

是英雄人物,舍我谁属”

面圆腹大的人道:“但刚才我并不是说谁个才最英雄。”

两手空空如也的矮子道:“那么你想说的是甚么东西”

面圆腹大的人道:“我是想说:咱们江东五杰之中,谁个才最混蛋”

腰插大折扇的人说道:“咱们江东五杰,万事以老大为先,所以老大出世先,病也先,

死也先,至于混蛋之最,自然是以老大首屈一指,咱们个个都是万万比不上他。”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怪叫一声,道:“是不是笼里鸡窝里反了”

两手空空的矮子道:“咱们不是笼里鸡,而是笼里杰,江东五杰。”

面圆腹大的人道:“咱们也不是在笼子里,而是在荒山野岭之上。”

腰插大折扇的人却道:“这里也不是荒山野岭,荒山野岭是没有名字的,但这里却是黑

丛林,在江湖上乃是大大著名之地。”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道:“这里如何会大大著名”

腰插大折扇的人却道:“江东五杰今日曾到此一游,这已足使黑丛林将来大大著名

啦。”

两手空空的矮子摇头,说道:“纵然如此,这也是将来的事,今日是作不得数的。”

面圆腹大的人说道:“这里也不是什么黑丛林,而是黑丛林西南方的一座小山岳。”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道:“既是山岳,就决不会细小;既然细小,那就谈不上这个岳字,

比方巨人就是巨人,若说是小巨人那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腰插大折扇的人道:“若有一百个巨人并排而列,最巨的一个高十九丈八尺五寸,而最

矮小的一个也有十八丈九尺九寸半,那么就算叫他做小巨人,似乎也是并无不妥的。”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摇头道:“这种歪理荒唐之极,天下间又岂会有身高十九丈八尺五寸

的巨人”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就算有,也决不会有一百个之多。”

腰插大折扇的人道:“但我这种说法只是比喻,只有呆瓜才会当做认真的。”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说道:“纵然只是比喻,也实在是太不切实际了,简直令人无法容

忍。”

腰插大折扇的人“哦”一声,道:“老大,你真的忍不住了”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道:“是忍不住又怎样”

腰插大折扇的人道:“你若真个忍不住,务请快点进入茅厕,以免把臭气漏将出来。”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怪叫一声道:“你是不是身痒,想要讨打”

两手空空的矮子笑道,“老三就算身痒,也用不着你这只怪手来搔。”

面圆腹大的人也笑将起来,道:“说到这下子功夫,又有谁比得上老三的‘江东老娘’

吕足金”

腰插大折扇的人眉头紧皱,道:“那婆娘是个要命鬼,咱们既不在江东,又还提起她作

甚。”

面圆腹大的人怪笑道:“吕足金不在,你自然说什么都可以,就只怕她在身边的时候,

你连屁也不敢放。”

腰挥大折扇的人“哼”一声,道:“那婆娘的鼻子不灵,我的屁放得再臭,她也闻不

着。”

面圆腹大的人道:“吕老娘虽然鼻子大有毛病,但却耳目聪敏,你若放屁,又怎能瞒得

过她的耳朵”

两手空空的矮子忽然鼻子连皱几下,叫道:“好香!好香!”

腰插大折扇的人悻悻然道:“我还没放屁,又有甚么好香好香的”

两手空空如也的矮子笑道:“你的庇若放了出来,只怕十里之内,再无半只飞鸟。”

面圆腹大的人道:“飞鸟当然不会只有半只,最少也有一只以上。”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却摇头,说道:“胖子此言差矣!一只鸟固然可以远走高飞,半只鸟

也同样可以飞来飞去,如谓不信,不妨将鸟儿剖开一分为二,再将其中半只交到鄙人手上,

鄙人保证,它马上就可以‘飞’到远远之处,然后才会掉落到地上。”

背悬大葫芦的人忽然插口,说道:“就算是这样,这半只鸟也未必会掉落在地上。”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嘿嘿一笑,道:“难道这半只死鸟可以一直飞上半天,永远再也不跌

下来吗”

背悬大葫芦的人眨了眨眼,说道:“那又有甚么稀奇的倘若这半只鸟飞到半空之际,

突然一只老鹰扑了下来,一口将之咬住,继而吞进鹰腹之内消化之,那么这半只鸟儿就再也

不会掉落到地上啦!”

面圆腹大的人拊掌笑道:“有理!有理!”

“歪理!歪理!一点也不合情合理!”捧着密底算盘的人仍然死不服气,反驳道:“纵

然如此凑巧,老鹰把半只鸟儿消化掉之后,鸟儿迟早会化为鹰粪排泄出来的,那时岂非还是

要跌落在地上吗”

背悬大葫芦的人呆住,一时间再也想不出反驳的说话,但那面圆腹大的人却紧接看说

道:“鹰粪也不一定会掉落在地上,说不定它兴之所至,飞到大海才在海阔天空之间大便,

那么这半只鸟儿就再也回不到陆地上去了。”

此言一出,捧着密底算盘的人顿时面红耳赤,终于无法再反驳过去。

他一怒之下,突然揪着那矮子的衣襟,喝道:“你刚才说甚么好臭好臭”

两手空空的矮子瞪看眼,道:“我是说好香,不是说好臭!”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哼”了一声,道:“天下间千千万万鼻子之中,就以你和吕老娘的

鼻子最是混账。你说好香,多半是闻着了不知甚么死人气味,那自然实在是好臭好臭才

对!”两手空空的矮子“呸”一声,说这:“你那密底臭鞋-着的臭脚,才是好臭好臭!”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大怒,抡起算盘就敲矮子的脑袋,但腰插大折扇的人立刻劝阻道:

“兄弟闽墙,智者不取也。”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冷冷一笑道:“你是当今武林罕见的大笨虫,怎么居然胆敢在我面前

大谈甚么智者”

面圆腹大的人嘻嘻一笑,道:“甚么好香好臭,把大冢弄得一塌糊涂,何不问问我这是

甚么气味来着”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眉头一皱,道:“你知道这是甚么气味吗”

面圆腹大的人傲然道:“当然知道,这是‘续骨回魂膏’的味儿!”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顿时目光大亮,道:“还是老五的鼻子呱呱叫,对了,这是药膏的气

味!”

两手空空的矮子立刻说道:“难怪如此芬芳馥郁,发人深省!”

背悬大葫芦的人奇道:“是香也好,是臭也好,怎么都会发人深省了”

两手空空的矮子微笑道:“你还没有参透禅机,自然不懂。”

背悬大葫芦的人“哦”一声,便道:“如此倒要向四弟请教请教。”

谁知这矮子讪讪一笑,道:“我也不懂。”背悬大葫芦的人不禁为之气结。

口口口山洞里的岳小玉虽然还未曾看见洞外五人的模样,但单是听他们的谈话,已感到

既稀奇、又好笑。

但他不敢笑出声,而且还希望这几个叫“江东五杰”的家伙早点上路。

岳小玉也并不是感到害怕,只是觉得目前自己受伤未愈,实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

是,那几个言行古怪的江东五杰,偏偏还是探头探脑,左顾右盼的走了进来。

岳小玉暗叫一声:“麻烦透预也!”

心念未已,那个捧着密底算盘的人已直勾勾地瞧着他,像是看见怪物也似的走了过来。

“呀!你怎么死气沉沉地待在这里是不是迷路了嗯,你受了伤涂的是甚么药请

了那一位大夫诊金贵不贵你有没有亲人在附近要不要咱们江东五杰帮忙呃,对了,

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采花大盗”捧着密底算盘的人连珠炮发地问了一大堆话,似乎还

有不少事情要继续问下去。

岳小玉啼笑皆非,便说道:“尊驾怎么称呼”

捧着密底算盘的人立刻道:“我就是名震大江南北,技惊五湖四海,一跺脚就吓破三山

五岳所有土豪劣绅、元凶巨寇的江东五杰之首,外发人称‘密底算盘’,姓常名挂珠,草字

多能,又自号得得居士,生平嫉恶如仇,最痛恨见利忘义,不够江湖义气之辈!”

背悬大葫芦的人冷冷一笑,远:“我们这位老大还有另外一个绰号,唤作‘金脸神

君’,别的不说,就以适才那番说话,他最少已在自己脸上贴了八百两金。”

密底算盘常挂珠“哼”一声,对岳小玉道:“此人叫胡无法,外号是‘葫芦不闷’,每

逢在睡看觉时都是个正人君子。”

腰间插着大折扇的人嘻嘻一笑,遁:“在下白世儒,人称‘扇卷神州’。”

那矮子接道:“我叫‘玲珑妙手’舒一照,在江东五杰中险些排行最末。”

面圆腹大,手提浑铁禅杖的胖子叹了口气,道:“我最不争气了,在五杰之中排第五

名,外号‘铁杖如山’,姓鲍名正行。尚幸鲍某文韬武略,比起其余四人略高五六倍,所以

也最备受江湖上的朋友尊崇。”

扇卷神州白世儒立刻弯下了腰,“啊呀”一声叫了起来,道:“怎么听见老五的话儿我

就想吐了”

鲍正行道:“那自然是因为你自惭形愧之故。”

常挂珠挥了挥手,道:“少放屁,先听听这位小兄弟怎么说。”

岳小玉苦笑了一下,道:“我是个身受重伤,尚未痊愈之人,又有甚么话要说的”

常挂珠一楞,道:“我刚才不是问了你一大堆事情吗你怎么不回答”

岳小玉道:“我记不得那许多。”

玲珑妙手舒一照吃吃大笑道:“便是老大自己,只怕也记不得刚才问的是甚么了”

常挂珠道:“谁说我不记得”

舒一照说道:“都么你就再说一遍看看。”

常挂珠道:“何必如此费时失事现在重新再问好了。”

岳小玉皱眉道:“但我现在很需要休息!”

常挂珠道:“这个我知道,但此事非同小可,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

岳小玉叹道:“这里附近没有甚么采花大盗,五位毋须多此一问了!”

葫芦不闷胡无法道:“你叫甚么名字”

岳小玉认真想了一想,终于还是据实相告。

常挂珠点点头,道:“岳小玉,这名字不错呀!”

铁杖如山鲍正行道:“反正是一块玉,怎么不叫大玉而只是叫岳小玉”

白世儒说道:“若叫大玉,那就未免变得有点粗枝大叶了,倒不如叫美玉还更雅听得

多。”

胡无法道:“若叫美玉,岂不是变成女人一般的名字了”

舒一照道:“这小子叫甚么名字,跟咱们又有甚么相干”

常挂珠道:“既没相干,大家就不要再问了,咱们走!”转身便欲离去。

鲍正行却叫道:“这小子受了重伤,又无人照料,咱们岂可一定了之万一有只老虎走

进洞穴里,这个岳小玉就得变成老虎粪啦!”

舒一照道:“那又怎样”

胡无法道:“莫非咱们还要带看他走又或者是不是索性都留下来,再也不去抓那个采

花大盗”

常挂珠道:“采花大盗当然一定要抓回来,但咱们也的确不能见死不救。”

岳小玉道:“不劳五位费心了,我现在还活得很好,绝对不会有甚么性命危险的。”

胡无法道:“你既然这么说,咱们就不理会你啦了。”

常挂珠也望着岳小玉,道:“以后若有甚么意外,咱们可不负责。”

舒一照道:“少罗嗦,快点赶路才是正经。”

常挂珠忽然在岳小玉的头顶上轻轻摸了一下,笑道:“这小子甚是聪明,将来必成大

器。”

鲍正行道:“这就难怪你如此小器了,原来皆因愚笨得要命也。”

白世儒却在洞外轻轻摇着大折扇,漫吟着道:“英雄出洞飞去也,满天星斗满天龙,拳

头打出新天下,还我铁扇少婆妈。”

吟哦之声甫落,常挂珠已在他背后冷笑道:“这算是甚么屁诗你又算是那一派的臭屁

诗人”

白世儒“哼”一声,道:“白某之诗,势必传诵千古,你只懂得拨算珠,自然无从心领

神会。”

舒一照嘻嘻一笑,道:“是不是不去抓采花大盗了怎么还老是待在这里”

常挂珠两眼一翻,道:“谁说不去抓那淫贼走!统统都跟我走!”

胡无法向洞内的岳小玉叫道:“咱们走了,你这个小子多珍重!”

岳小玉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只盼望水莹儿不要遇上这五个怪人。

江东五杰终于走了,岳小玉又再感到很是饥饿。

饿的滋味,岳小玉是领略惯了的,但这一次,除了饥饿之外,他还感到有点寂寞。

他只盼水莹儿早点回来。

口口口水莹儿说过很快就会回来,但足足过了半天,她还是没有回来。

时间久了,岳小玉反而不觉得饥饿,却开始为水莹儿而担心。

“那五个怪人曾经说过,这附近有采花淫贼,莫不是给水莹儿遇上了”他越想越是担

忧,却又无能为力,甚至连想走出这个山洞也甚是困难。

又过了很久,忽然有人走了进来,但却不是水莹儿。

那是一个脸色青白、相貌俊美的年轻书生。

这书生身穿一袭天蓝长衫,神态儒雅潇洒。

岳小玉一怔,呆楞楞地望着这蓝衫书生。、蓝衫书生也望看岳小玉,过了半晌才道:

“在下姓潘,潘十郎。”

岳小玉道:“这里一点也不好玩,阁下怎会跑进来”

潘十郎微微一笑道:“只要心情愉快,就算置身在沙漠里,也会觉得风和日丽,景致迷

人的。”

岳小玉道:“你有甚么事情如此值得高兴”

潘十郎淡淡一笑,道:“在下佳人有约,是以高兴极了。”

岳小玉叹一口气,答:“如此恭喜你了。”

潘十郎一怔,道:“你嘴里说恭喜,但面上似乎并无半点喜悦。”

岳小玉道:“阁下隹人有约,自然心里高兴之极,但我却连想动也动不了,自然难免要

愁眉苦脸了!”

潘十郎眉毛扬了一扬,说道:“你受了伤”

岳小玉点点头,说道:“而且伤得不经。”

潘十郎凝注了他片刻,道:“要不要在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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