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顾锦年作诗,异象再起,洪灾之难,献策良计【求月票】(1/2)
大夏书院。
三四百人浑身是泥。
顾锦年立在书桌面前,手中毛笔沾染一二墨色。
实际上,对于这堂课,顾锦年纯粹就是为了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农耕之苦。
没有特别的意义,就是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免得整日云云众生。
只是没想到把苏文景还有太子引来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
刚好借此机会立威。
刹那间。
顾锦年凝聚才气,而后缓缓落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水墨落下,凝聚成字。
众人将目光看去,一瞬间皆然露出惊讶之色。
然而几乎同一时间。
麦田当中,一阵清风吹来,刹那间一缕缕的金色光芒,自诗词迸发。
轰。
“又是异象”
“怎么又出异象了”
“他为何写诗都有异象”
“诗词显异象,这不可思议。”
一时之间,各种声音响起,那三百多名读书人在这一刻直接露出震撼之色。
对比文章异象,诗词的异象更为难得,毕竟文章字多,可蕴含诸多道理在其中。
然而诗词却不一样,只有寥寥不足百字,很难将精气神融入其中。
可顾锦年写的诗词,居然又出异象,这不可思议。
但,就在这一刻。
宣纸抖动,刹那间一束束光芒从纸张中迸裂而出。
异象爆发了。
比之前要凶勐十倍不止。
恐怖的光芒,席卷整个大夏书院,一道道才气,厚重如岳,宛若一条真龙一般,盘旋于书院之中。
所有人衣衫都被吹皱,狂风来袭,长发狂舞,书桌面前。
顾锦年静静地看着这可怕的异象。
他眼中没有丝毫惊讶,因为这首诗本身就流传千古,为悯农也。
“国运诗。”
这一刻,狂风当中,苏文景神色一变,根据这般异象,他瞬间知晓这是什么诗词。
被国运认可的诗词。
此时此刻,苏文景当真震惊了,他没想到顾锦年居然又作出一首国运诗来。
但细细体悟诗词。
应景应心,寥寥二十字,道尽百姓疾苦,也有劝解真意,望世人珍惜食物,不可作废。
这首诗若是推广下去,只怕会引来大夏境内所有百姓共鸣啊。
好诗。
当真是好诗。
不仅仅是苏文景。
一旁的太子也不由愣在原地。
他读过国运诗,但未曾想到今日能见证一篇国运诗诞生。
而且身为当今太子,他太明白这首诗的含义。
再者,这首诗更是无比犀利的针对铺张浪费。
权贵家中,一顿晚宴,菜肴七十二,美酒十二壶,可一顿饭下来,每盘菜只少十之一二。
多余的饭菜,全部倒入泔水之中,宁作猪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好。
好。
当真是好。
此时此刻,李高再望向顾锦年的目光,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没有这首诗之前,他认为顾锦年只是聪慧,着写千古文章,是大才,但终究是少年心性。
否则也不可能跟自己儿子闹腾起来。
可现在不一样了,能写出这般诗词之人,也必是将百姓放在心中,否则怎能写出如此诗词
金色大龙盘旋大夏书院。
随后,一道龙吟之声响起。
京都瞬间沸腾。
“是龙。”
“你们快看,大夏书院出龙了。”
“怎么有龙”
百姓之声纷纷响起。
所有人将目光看向大夏书院内。
“是国运诗,国运诗。”
“这是国运诗谁着出国运诗了”
“是文景先生吗”
“千古文章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出现国运诗啊,难不成我大夏儒道当真要崛起吗”
无数声音响起。
大夏京都内。
依旧在头疼江宁郡洪灾之事的永盛大帝,此时此刻也被惊动。
他有所感应,将目光看了过去。
“国运诗。”
永盛大帝有些惊愕,刹那间他目中闪烁精芒,注视而去。
很快他显得有些古怪。
“锦年”
他有些惊讶,未曾想到自己这个外甥竟然又写出一首国运诗。
这种诗词,可增加国运。
虽然不多,但一个硕大的王朝,哪怕增加一点国运,都是无法估量的价值。
国运,可影响王朝发展。
若有国运,风调雨顺,不受灾祸。
若无国运,连年灾祸,民不聊生。
历代王朝,帝王有三大功绩可入祖庙。
一为开疆扩土,二为王朝盛世,三为国运如山。
达到这三大功绩任何一个,都可入祖庙,受世代香火。
倘若达成两条,可为不世帝王,若三者全部达成,则为千古一帝也。
永盛大帝不奢望达成三条,开疆扩土是他的目标,盛世降临也是他的目标,至于国运如山,这个他不敢奢想。
但若有人为大夏增加国运,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只不过,江宁郡洪灾之事,让他实实在在高兴不起来。
一但江宁郡处理不好,只怕减少的国运,比这个要多百倍有余啊。
“来人,赐顾锦年文玉十二枚,着礼部为顾锦年准备爵位,拟好爵号,再来通报。”
不过虽然高兴不起来,但该给予的赏赐还是要赏。
他赐予爵位,算得上是重赏了。
虽是子爵,但已经是无上荣耀,毕竟顾锦年没有功名也没有及冠,就提前准备好爵位,大夏有几个人能做到
“遵旨。”
魏闲出声,而后立刻着手去办。
顾家。
老爷子望向大夏书院。
神色也略显凝重。
“国运之诗。”
“大夏书院,果然卧虎藏龙啊。”
因有国运加持,他无法看清是谁着作,故而开口神色有些凝重。
“能着出国运之诗,想来也是当世才子,锦年遇到好对手了。”
一旁的顾千舟不由出声,心中有些沉重。
他们并不认为这首诗是顾锦年所着,虽然顾锦年着写出千古文章,可诗词方面并不是顾锦年的强项。
十年磨一剑,在他们看来已经是顾锦年最高标准了。
毕竟诗词这种东西,并非是儒道主学,而是一种技艺。
“这算什么对手诗词而已,算的了什么对比今年的千古文章,这算什么区区国运诗罢了。”
听着顾千舟所言,顾老爷子有些没好气了。
他神色凝重,是觉得这风头不是顾锦年的。
但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事,可不兴做。
“父亲教训的是。”
“区区国运诗,算不了什么,儒道末流罢了。”
顾千舟也跟着点了点头,一起贬低这首诗。
然而下一刻,王管家却快速出现。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世子殿下着出国运诗了。”
随着王管家的声音响起。
刹那间,两人再一次愣住了。
“你说这诗是锦年写的”
老爷子一愣,不禁开口问道。
“回老爷,是世子殿下所着,千真万确。”
王管家激动的点着头。
一瞬间,大喜之声响起。
“哈哈哈哈哈,国运之诗,好,好,好,锦年这孩子当真好。”
“竟然能着出国运之诗,不愧是我孙儿,快去抄录下来,挂去我书房。”
顾老爷子十分激动,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国运诗啊。”
“锦年居然能着出国运诗,看来他真的把我所有学问学走了。”
顾千舟呢喃开口,眼中是遮不掉的喜悦。
两人大喜,而后激动离开。
去请人过来喝酒。
发生这种大事,这不得宣传宣传
至于大夏书院内。
金色大龙环绕书院数圈,而后涌入大夏京都内,化作璀璨金光,映照天穹。
前前后后一刻钟异象,最终消散。
卡察。
也就在这时。
书桌崩裂,宣纸浮于空中,被异象托着,这是一字千斤作用。
“字若千斤。”
有人咂舌,察觉出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此刻,也在无人叫嚣一二。
方永等人一个个脸色难看,站在不远处,是彻底沉默啊。
鬼知道顾锦年真在作诗,而且还是一首国运诗。
一时之间,他们瞬间成为小人,有一种无地自容感。
也就在此时。
当异象彻底消失后,顾锦年神色澹然地看向这帮学子,随后又看向苏文景,语气平静道。
“文景先生。”
“昨日学生院中漫步,偶遇运泔车,发现有十二木桶,桶内皆是佳肴剩菜。”
“此番,江宁郡遭遇洪灾,难民成灾,无有饱腹者,故而看到这些佳肴剩菜,心感惭愧。”
“又临此地,见百姓丰收,联想之前,莫名有感,所以写下此诗。”
“今日,让所有同窗来此,就是为了将此事说出。”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等生来富贵,锦衣玉食,既心系天下,念百姓疾苦,必须以身作则,知晓农耕之苦,方可励精图治,报效朝廷。”
顾锦年出声。
他没有怒意,也没有任何一点做作。
而是将自己心中的话,说给在场所有人听。
“好。”
刹那间,太子之声响起。
顾锦年所言之语,他太认可了。
“锦年。”
“你当真是让为兄刮目相看。”
“小小年纪,却能明白这等道理,为兄惭愧,为兄惭愧啊。”
“锦年,为兄今日前来,是想要向你求情,放过基儿。”
“可得知你之心意,为兄只有惭愧二字。”
“从今日开始,李基跟在你身旁,刻苦学习,倘若他有半点僭越,随意处置。”
“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
“李基,你给为父记住,顾锦年乃是你长辈,若你再敢胡言乱语,仗着自己身份,出言不逊,为父决不轻饶。”
李高的声音响起。
他身子颤抖,这是发自肺腑之言。
同时对自己这个儿子更是气愤不已。
李基来这里做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不就是想要找顾锦年麻烦吗
可人家顾锦年老老实实教学,你跑过来恶心人
被打了一顿后,还觉得自己委屈
顾锦年有才有德,这种人你来招惹你不是有病
再说了,顾锦年背后是谁是顾家。
自己这个儿子,当真是被宠傻了,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不要招惹顾锦年。
想到这里,李高直接抽出玉带,看着被吊在树上的李基,一顿狂抽。
李基再度鬼哭狼嚎起来,人都麻了。
而且顾锦年打起来还会收着点,毕竟自己是太孙。
可自己老爹抽起来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说,玉带抽一下,一条血痕出现,是真正的皮开肉绽,痛彻心扉啊。
“爹,别打了,别打了,我听,我听。”
“锦年叔,锦年叔,年叔,求求你,救救我啊。”
“锦年叔,我求你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听你话,求求你救救我啊。”
李基撕心裂肺起来,浑身抽搐,真的会把屎拉出来的。
“太子殿下,没必要如此,以后让他跟着我就好。”
顾锦年看傻了。
还真亲爹狠啊,一鞭子就是一条血痕,看着都痛。
“锦年,这事与你无关,不好好收拾他一顿,他没记性。”
“还有,莫要叫我太子,叫哥。”
李高开口,义正言辞。
而且谁劝都没用,往死里抽,他要给李基一个狠痛的教训,让他一次记住。
所有人都看沉默了。
谁能知道,一向温和的太子,居然如此恐怖
玉带一遍遍抽着,李基是真的被抽傻了,但明眼人也看得出来,抽打的都是背部,虽然一条条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没有伤到内脏骨头,无非就是皮肉伤罢了。
哭天喊地的声音响起。
苏文景却不以为然。
打一顿也不是什么坏事。
“锦年,这首诗入百草堂如何”
他看向顾锦年,如此问道。
而顾锦年还看着李基挨抽,听到苏文景之声,马上回过神来。
“全由先生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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