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西郁皇宫
西郁皇派人去请褚奚和褚乐去大殿。
“皇兄,是有什么事情吗?西郁皇为何皇兄和我过去?”路上,褚乐有些疑惑。
看到褚乐恢复了平常活泼的样子,褚奚脸色柔和了些,“应该是关于你在西郁大典中毒的事情,要给你和东奚一个交代。”
“哦。”褚乐明白了,“原来如此。”
“奚太子,褚乐公主。请随奴来,往这边走。”看到褚奚和褚乐的身影,远处守在宫殿旁的小太监立马小步迎上来,躬身道。
待领着褚奚和褚乐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门口,那小太监躬身退开,“皇吩咐的就是这里了。奚太子,公主殿下,请进。”
看着面前的宫殿,褚奚面色有些古怪。旁边不就是西郁早朝宫殿吗,西郁皇怎么会选择在这里?褚奚这么想着,但还是带着褚乐进去了。
“参见西郁皇。”褚奚和褚乐进了殿门,向郁戟行礼。
郁戟示意他们起身,“奚太子入座吧。前段时间东奚公主在西郁大典中毒,朕如今已经将事情查清楚了。”
褚奚和褚乐依言入座,“请西郁皇直言。”
见状,郁戟示意李进将人带上来。
接到郁戟的命令,李进上前一步,扬声,“带——钟离氏上殿。”
听到“钟离”这个姓氏,褚奚的眉头皱了皱。
侍卫依言将钟离欣带到了殿上。
那日郁戟怒急的一脚让钟离欣伤得很重,尽管太医来得很快保下了钟离欣的命,但让她养伤的时间太短,钟离欣根本没有恢复过来。她脸色苍白,身体十分虚弱,但钟离欣还是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姿态。她不想在褚达的儿女面前示弱。她要保持最好的姿态,争取给他们最后一击。她要让褚达心里无论是恨还是其他,都要留下自己的一丝痕迹。
“这就是给褚乐下毒的人。”郁戟向褚奚说道。
“北天。”看着钟离欣,褚奚脸色冰冷,“为何要给乐愉下毒?”
“这就要问问你的父亲褚达了。”钟离欣冷笑,“你大可以直接告诉他,是我钟离欣,给他女儿褚乐下的毒。他会明白的。是我由爱生恨,见不得他过得好。”
闻言,褚奚的神色愈发冰冷了。
“李进,解释。”这时,郁戟抬手示意李进上前。
“诺。”李进朝着褚奚道,“奚太子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原因就是钟离氏所说的,因此她通过秋府取得了‘迷幻’之毒,让自己陪嫁侍女在大典侍奉,趁机给褚乐公主下了毒。”
听了李进的解释,褚乐惊讶,她看向自己的皇兄,不知作何反应。
褚奚安抚地看了一眼褚乐,之后朝着郁戟道,“既然如此,那西郁皇打算如何处置此人?”他知道,在西郁皇宫、并且还姓钟离的,肯定是北天的公主、郁戟的妃子。
听见褚奚的话,还不待郁戟回应,钟离欣便大笑了起来,“本宫是北天的公主,不会任由你们宰割的!”说着,她的嘴角留下了黑色的血。
见状,李进忙要上前唤太医。郁戟知道钟离欣一旦行动,肯定会饮下大量的剧毒,不会给自己被救活的机会。因此直接抬手拦住李进,“拦不住,不要做无用功了。”
李进听言退下。
钟离欣笑得更畅快了,她大声道,“我做的任何事,都是出于我自己的个人私怨。与其他人无关,更与北天无关!”话音刚落,钟离欣又吐出了许多黑血,她看向郁戟,“此局,我最没有想到的就是,郁戟,原来你还有心啊……”
看见郁戟的面色难看起来,尽管吐的黑血越来越多了,身体也越来越痛苦,钟离欣还是坚持把话说完,“原来你也会爱一个人,可惜,”想到司曙的结局和郁竹的处境,钟离欣虽然痛苦,却感到无比畅快,“可惜啊……”钟离欣已经坚持不住,她伸出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盯着郁戟,一字一句道,“被你爱的人,太惨了!”
闻言,郁戟大怒,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凳,“来人!给朕把她拿下!”
侍卫们听到郁戟的声音立马冲了进来。
看到郁戟被戳中了痛脚,钟离欣笑得更开心了,她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侍卫离自己越来越近。
可惜,你们抓不到我了。
钟离欣一下栽倒在地。
跑过去的侍卫连忙探了一下钟离欣的鼻息,立马跪下朝着郁戟道,“皇,没气了。”
“都滚下去!”郁戟压抑着自己的脾气道。
侍卫们连忙快速退下。
“奚太子,你也看到了,”郁戟压着气朝着褚奚道,“事情就是这样。”
看着郁戟被气得暴跳如雷,褚奚也知道钟离欣的死显然也不在郁戟的预料内,而且也已经得知了褚乐的原因和下毒之人。褚奚顺手推舟,拱手道,“奚知道。那奚告退。”看郁戟点头便直接带着褚乐离开了。
郁戟一个人站在大殿上,看着钟离欣的尸体,回想起她临死前说的话,青筋仍旧气得暴起。
“被你爱上的人,太惨了。”这句话一直在郁戟脑海中一遍遍反复播放,郁戟体内嗜血的因子越发暴虐。
大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后,李进见郁戟稍微缓和了一点,努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恐惧上前提醒郁戟,“皇,还有人需要处理。”
闻言,郁戟竟然直接笑了,“是啊,还有人让朕出气呢。”他抬脚走向早朝,“终于,可以收网了。”
身后的李进连忙跟上。
早朝开始。
郁戟坐到龙椅上。
“皇万岁。”朝臣们行礼。
“众卿平身。”郁戟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进站到郁戟旁边。
这天的早朝与平常好像一样,都是一些日常的事情,朝臣们偶尔因为一件事情而争得不可开交。
忽然,御史大夫左工上前,打破了平日的氛围,“臣有事启奏!”
“爱卿请讲。”郁戟回。
“臣要弹劾秋建秋丞相!”左工道。
闻言,秋建看向左工。
“臣弹劾秋丞相,有四宗之罪!”左工不理会秋建的视线,“一,谋害皇上,给皇上下毒!秋建利用兰妃之妹,获取兰家特有之毒‘迷幻’,从而谋害皇上。贵妃娘娘前段日子薨逝正是因为替皇挡下毒酒。二,勾结外敌。秋建嫡长子秋宏野勾结‘巽’之人,谋害东奚公主除沁。三,谋害后妃司妃娘娘。十几年前,六皇子生母就是因为秋建谋害而丧命。四,勾结后妃钟离欣,给东奚公主褚乐下毒。”
语罢,朝廷哗然。
秋建听着左工说话,面色越来越苍白,头上的冷汗也都冒了出来,他立马朝着郁戟跪下,“皇,臣冤枉!不能听左大人一面之言!”
“此四宗罪,宗宗人证物证具在!”面对秋建的质疑,左工底气十足,“秋建,这些事情你已是辩无可辩了!”说着,便朝郁戟躬身道,“皇,秋建罪证,件件都罪大恶极,罪无可赦!请皇定夺!”
见状,秋建也连忙躬身,“皇,请给臣一点时间,臣能自证清白!请皇明鉴!”
郁戟沉默。
情况如此,与秋建一边的官员也只能顶着压力上前,“皇,秋丞相自担任丞相以来素来勤勉,为西郁江山百姓殚精竭虑。左大人此言或许只是误会,请皇明鉴!”
“请皇明鉴!”
“请皇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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