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是也不是（2/2）

王婕妤厉声道：“不必查了，是臣妾做的！孙公公他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一切后果由臣妾自己承担！”。

果然如此，沈清霜满意的笑了笑，

戳人伤口肺管子这事，还真是灵验，王婕妤就是家世平平没背景，孙公公又是个忠心的，或许单独处死孙公公，王婕妤还能忍着继续嘴硬，可若是要诛杀一家子，那可是坚持不下去了。

高座上的祁景珩叹了口气，低声询问：“为何要陷害乔常在，为何要谋害皇后？”，

王婕妤一贯温柔老实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疯狂，她幽幽道：

“臣妾不甘心，臣妾可以接受陛下有很多很多妃嫔，可以冷眼瞧着这些妃嫔个个得宠如日中天，可是自打皇后入宫……”

“陛下的目光总是围着皇后，那样的眼神，不是宠，而是爱！”

“陛下，臣妾自打您是太子时期就照顾您了，您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臣妾，臣妾知道自己家世不好，所以扮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总是温温柔柔笑着，不争不抢，安分守己”

“可是臣妾才二十四岁啊！臣妾还年轻！谁愿意就这么落寞憋屈的过完一生！”。

李淑妃闻言轻咳一声：“那这与皇后何干？与乔常在又何干？皇后娘娘有孕在身，身子骨又弱，若是真被你得手，乔常在她就会被以谋害皇后的罪名处死”，

王婕妤笑了笑：“万事皆有因果，乔常在的命可不是臣妾想要的，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说完这些王婕妤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颓然坐在地上，

“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孙山海是臣妾的奴才，也只是听命罢了，是臣妾担心阿宁受不得刑把臣妾供出来，才特地派他去灭口的……”。

沈清霜轻声问道：“为何这般恨本宫，就是因为陛下吗？”

王婕妤摇摇头，意有所指的说了句：

“是也不是，皇后娘娘自己琢磨去吧，臣妾也是有几分气性，不会什么都说的”，

她笑了笑，爬了起来，望了望高座上面色复杂的祁景珩，温温柔柔道：“臣妾愿意赴死，请陛下容臣妾回宫梳洗一番，体体面面上路”，

祁景珩看向沈清霜，沈清霜叹息：“陛下，王婕妤还年轻，就给她个机会吧”。

王婕妤一怔，不敢置信的盯着沈清霜，为什么？皇后她摔坏脑子了？

沈清霜颔首一笑：“王婕妤先回去吧，此事本宫与陛下好好商议一下，也有劳李淑妃与许容华了，今夜辛苦了，多谢” 。

待人走后，祁景珩喟然长叹：“皇后还是太善良了些……”，

善良吗？不，王婕妤是要死，但不能因她沈清霜而死，否则过两年这狗皇帝突然想念想念昔日情谊了怎么办？

时间可以美化一切，现在看着王婕妤好像是罪大恶极，但是沈清霜护住了肚子只是摔伤，乔常在也洗清了冤屈，甚至宁幼怜也没被灭口，

后果并不是太严重，若这就把共患难的王婕妤赐死，难保狗皇帝不会心有芥蒂。

而且，什么叫是与不是……，沈清霜自认没那么招人恨才对，为何王婕妤要铤而走险？

背后是否还有人呢？

还有宁幼怜，沈清霜叹息，宁幼怜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压根并没有招供，一唱一和全都是为了诈王婕妤的，

接下来又该怎么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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